大队长确认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一阵惊骇过去后,他匆匆整理行装,上前几步扬起下颚,抬起右臂行了个纳粹礼,并声若洪钟地喊了声:“嗨!希特勒。
夜深人静,
我向你辞别远行……”
元首感慨万端:2月初,冉妮亚在专列上唱着这首轻快的歌曲来到北部战区的,他与冉妮亚翩翩起舞,引来多少羡慕的目光。现在,北方战区的南线已经按预定计划取胜了,但是大部队调到北线,最快也得24个小时,也就是说,对他们来说,这一天的时间命运攸关。
鲍曼从里屋出来了,惊讶地望着喜形于色的将帅。元首向他嚷嚷:“鲍曼,在你睡觉的这会,我们粉碎了苏联第7集团军的反攻,梅列茨科夫领着残兵败将,逃往奥涅加湖了。”
鲍曼伸了个懒腰:“这是他第五次夹着尾巴逃跑。哼!我早就估计到这个结果了。南方取胜也有我们的功劳,我们引火烧身,吸引了大量苏军。你是谁?”鲍曼蓦然发现一动不动站着的党卫军大队长,惊奇地问道。
元首猝然记起冷落了半天的大队长,过来拍着他的肩膀先鼓励了一番,认真听取大队长突破苏军防线的经过,然后握住他的手勉励了一番,讲述了德军坚守在这里以及党卫军前来支援的重大意义和必要性,然后把他打发走了。大队长从地下室出来时,感觉步履轻快,浑身像打足了气的皮球一般。
元首心情舒畅,让丽达给他披挂整齐,用大围巾悟住脸,独自走出地下室,他想独自品尝胜利的滋味,考虑目前的处境和下一步的打算。冉妮亚远远地跟在后面,以免破坏他的好心境。
外面寒风彻骨,李德刚上来时打了个寒战。这里靠近北极,进入夜晚,凄厉的寒风夹杂着雪,吹过这片森林与荒原,云杉树站在已变成黑色的雪地里,随着凛冽的北风摇晃着身子,发出尖厉刺耳的呼啸。
他极目远望,坡下的苏军燃起篝火,士兵们围绕着篝火,相互拉着手跳起转圈舞,手风琴悠扬的声音隐隐约约可闻,曲子非常熟悉,不错,山渣树。
李德再看自己的士兵,由于害怕炮击,不敢生篝火,士兵们实在冻得受不了,纷纷挤往养鹿场。那里四面围墙,小伙子们踡缩在墙跟里,屁股底下铺上饲草,上面再盖上饲草,倒是个御寒的好办法。如果暴露在荒郊野外,肆虐的北极风只消半个小时,就可以把人的血液冻成冰。
地窑里饲草的供应是充足的,国防军士兵们已经站成一排往处转运草料,这是党卫军士兵们的铺盖。同时鹿肉的御寒作用也功不可没。
元首思忖:劫后余生的官兵将来给自己的后代讲述往事时,肯定会自豪而苦涩地回忆起在靠近北极的一处荒原,嚼着鹿肉、喝着鹿汤的难忘经历。
可是,小伙子们吃了太多的鹿肉后欲.火难耐,空投的几个充气芭芘娃娃被蹂躏成稀巴烂,一些士兵与那个丑陋的、上了年纪的俄国女饲养员**,军纪官也只好睁一眼闭一眼。他又骂起空军来:空投了那么避孕套有何用?不会多投下几个芭芘娃娃呀?不知道这是养鹿场?空中侦察太糟糕了。
在鹿场食槽旁,安德里、卡尔梅克人和党卫军大队长商讨重新部署兵力:部队以养鹿场为中心,所有12辆坦克围成一圈,分布在第一道防线后面;那辆残缺不全的t35仍在原地,枪炮同时指向四面八方。第二道防线后面是17辆半履带装甲车。
元首躲藏在柱子后面饶有兴趣地偷听。别看三人这会儿心平气和,马上就会吵成一锅粥。这不,三人又互相啄起来了:
安德里:“我说的话你俩到底听进去没有?俩人尽嘀咕些没用的。”
大队长:“他娘的,不就说我们三人轮流值班吗?你当我俩是聋子呀?”
卡尔梅克人:“屁大的点事,像烙饼子一样翻来覆去唠叨个没完。就凭你婆婆妈妈的劲,怎么让你当团长的,元首简直瞎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