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笑,笑得众王愕然,也让司徒燕失了三分势,“对质......对质天蟒卫司卫总长上官耘!”
天蟒众将闻言,齐刷刷看向司徒燕。
司徒燕顿感不自在,一声干咳,“怎么,不敢么?”
司徒荟和司徒婧急声喝道,“燕儿,休得无礼!”
众王皆显惶惑,唯上官仰暗自勾了嘴角,一抹阴邪油然而生。
“传上官耘。”
一众侍监奉命,扬声传召。
可怜上官耘还未卸甲入睡,又得奉召进宫。
到了八王殿一见这阵仗,上官耘心下已明三分,单膝跪地道,“陛下,末将奉召觐见,只怕召见者另有其人。”
“行了,耘将军来了,有什么话快说。”修鱼寿直看向上官耘,“他昨夜当勤,尚未休息。”
上官耘懂了,遂转向司徒燕,就听她很快问道,“说,昨夜你人在哪里,干什么?”
上官耘顿时失笑,“陛下刚说完,您就忘了?”
司徒燕一时语塞,忽然想起什么,几步走到她的案几前抽出一张画像,举向上官耘“这画像上人,你可认得?”
上官耘接过一看,不由奇道,“这与本将倒是有几分相似......”
上官燕笑的得意,“那你可知,这画像出自何人之手?”
上官耘撂过画像不屑道,“莫非有人仰慕本将军?”
“我呸!”司徒燕呲之以鼻道,“别以为长得有几分人样,就惹香怜!这画像,乃惊鸿夫人亲手所作。今日丑时,你送盔甲至其处修补,虽未报名,可她记得你样貌!耘将军,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为何要修补盔甲,而你那盔甲残片又怎会出现在本王的行宫苑内?”
“修补盔甲?”上官耘讥笑出声,“笑话,本将盔甲爱护有加,何须修补?再说,当勤者擅离职守乃死罪,本将还想多活几日,何乃丑时之事!”
“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你狡辩!”司徒燕说着看向修鱼寿,“死罪?若有皇上圣谕,又何来死罪!”
“够了!”司徒荟少有的激愤大喝,满殿肃静。
只见她跪伏在地,三行叩拜大礼,继而起身,深吸口气看向修鱼寿,“矫旨欺君乃罪臣一人所为,于他人无关。”
满殿哗然,司徒婧,司徒燕急声相向,“大姐!”
“你们给我闭嘴!大殿之上,岂容尔等喧哗!”厉声相斥下,二人相视失言,就听司徒荟继续道,“陛下不用查了,佑亲王是怕我姐妹狗急跳墙就势反王,所以待罪受过委曲求全。还望陛下,看在晋王府多年来无功有劳的份上,放两位妹妹一条生路,罪臣愿伏法认罪绝无怨言。”
司徒荟话音未落,就见上官仰疾步上前,双膝着地,“陛下明鉴,容王如其父,少有糊涂但衷心可表。此事虽有牵连,可幕后主使另有其人,绝非容王之过!”
修鱼寿眼神渐显阴霾,“是你么?”
上官仰当场俯首认罪,“陛下圣明!”
修鱼寿当场喝令天蟒卫,“将这二人给我拿下!”
众王瞬间窒声,瞠目间二人被押离殿。
众人惶神间忽闻归芗人一声惊呼,回头就见修鱼寿一个踉跄,紧握案几一角摇摇欲坠。
归芗人急转身喝道,“还愣着干什么?传御医!”
“传什么御医......”修鱼寿一声苦笑,“御医能治好这八王殿么?”
“陛下......”众王闻言,齐身跪地。
修鱼寿走下台阶在司徒燕面前站定,看着她似曾相识的脾性,“众王皆跪,唯你直立如锥。孤当年也同你这般,结果被遵王打得内外皆伤。孤非遵王,不罚你是要你明白,你错在哪儿!”说着,他指向上官耘,“他,昨夜当勤,丑时荷花池边与孤撞个正着。同勤天蟒卫的话,你可以不信,孤左右侍监早被邑王收买,你一问便知。当然,你也可以不信邑王,可是孤要告诉你,有人要借你司徒家灭我天蟒卫!咱们是一步步往人下的套里钻,势要斗个你死我活!孤今个也把话撂这,天蟒卫,绝不容失!司徒若一意孤行,孤必倾全力,护天蟒卫周全!”
天蟒余下众将齐身跪地,“末将誓死护卫陛下!”
上官耘方知先前多心,误会尧王用意,跪地间心中百感交集,“陛下......谢谢你的未曾改变......”
修鱼寿将手中碎甲按在司徒燕手中,“一个虚影,一副画像,一片碎甲,就让你信以为真,甘为人用而不觉。你傻没关系,可你不能把司徒家和天蟒卫都拖下水!”
司徒燕身子一软,瘫跪在地,半响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