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秀清一直目送着那辆汽车从视野中消失,才一脸忧虑的往回走,他低着头,一言不发,这让我们两很尴尬,人家热情帮助我们,反而受到了牵连,我们心里实在很过意不去。
“温老师,正如老人家所说的那样,我们确实是在进行一场秘密调查,我们也确实是国家考古所的工作人员,这项调查在很多方面意义重大,因为保密原因,我也只能向您透露这么多了,如果因此给您和您二伯,带来了不便和危险,我们深表歉意,我们准备马上就从您家离开”,秦晴非常诚恳地说。
温秀清好像被秦晴的话打动了,长长的叹了口气说:“我不是怨你们,正如我二伯说的那样,这些危险并不是你们带来的,而是一直潜伏着,只是可能因为你们的到来,而提前引爆了这些危险而已,即使你们不来,这些危险也说不定什么时候也会出现的,到那时,也许更危险,而且你们肯定是对这些危险有了相当的了解,如果能通过这次的调查,消除这些危险,对我们来说,也就像排除了 ‘定时炸弹’,我之所以忧心忡忡,是担心我二伯的病情,他毕竟年龄大了,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会内疚一辈子。
不过话说回来,也正是通过这些事情,我们才知道了这些、此前没有意识到的危险,请放心,我会全力配合你们的调查。”
听温秀清这么说,我们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而这一天对我们来说,非常煎熬,我们都特别担心温秀清二伯的安危——这确实是种怪病,一般的医院怎么会治呢?不过,让我们感到稍稍宽慰的是,我们的背后,有一个最顶尖的专家团队支持,而那些专家们,掌握了大量我们所不知道的秘密,听那个壮汉转述王教授的话,好像对于治疗老头的病很有把握似的。
不过我们还是非常忐忑不安,尤其是温秀清,更是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一会站起来,一会坐下,一会又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眉头紧皱,烟不离手,一根接一根抽。一直等到下午将近四点,秦晴的电话才突然响起,秦晴马上接起来,而我和温秀清,也连忙围过来听。
电话里传来的是温秀清二伯洪亮而热情的声音:“经过三个专家的简单治疗,我的手臂已经完全不疼了,专家们还说,我不会有任何危险的,而且这种情况,以后也不会再发生。你们就不用担心了,然后请秀清好好配合调查工作,彻底扫除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让咱们那里彻底变得安全,请把电话交给秀清,我要跟他说几句。”
听完这几句话后,我们如释重负,压在心头的大石头,好像瞬间被搬走了,有一种特别的轻松感,秦晴把手机连忙递给了温秀清,两人又用方言聊了几句,电话才挂断了。
“哎呀,真是谢天谢地,还要谢谢你们,我二伯没事,他老人家让我好好协助你们调查”,温秀清一脸轻松地把手机递给了秦晴,一直愁云密布的脸上,也有了轻松的笑意。
这时,我们才感到肚子饿了,忽然意识到,我们午饭根本都没吃,而早饭只吃了一半,就被温秀清二伯的到来打断了,但因为实在是太担心温秀清二伯了,所以竟然一直没感到饿。
我们三个连忙齐动手,炒了四个菜,然后端到院里的石桌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当把杯盘收拾好后,已经到了下午六点多,又是黄昏时分了,跌宕起伏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正当我们坐在院内的椅子,在夕阳下,悠闲地聊天时,忽然有人在院门外高喊了一声:“小明、秦晴,你们是在这里吧?”。
天哪,是王教授的声音,我几乎是飞奔过去,把院门打开,果然,看到外面站的是王教授、王同、张大军、郑旭、还有胡梦!
虽然分别了仅仅一天,但我好像好久没见似的,既感到亲切、又微微有点生气。“王教授,为什么单独把我们两个留在这里,但你们几个却没分开?”我抱怨道,王教授微微一笑,却并没立即回答我。
这时,秦晴、温秀清也走了过来,并把王教授他们让到了院子。
温秀清想的还挺周到,他知道我们可能要谈些比较秘密的事情,于是就直接把我们带进了屋里,并且把门窗关好、窗帘拉上。
屋里又变得黑暗起来,温秀清又点起了蜡烛,屋里顿时充满了诡异的气氛。王教授看了看我说:“其实,之所以让你和秦晴两个来这里,主要是让秦晴利用她的专业特长——她可以听懂这里的方言——先来这里做初步的调查,当然,让她一个女孩子来这里,我们也有点不放心,所以才把你留下来,而我们就在附近另外一个地方,进行更重要的探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