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多劳这时正好还倒在地上举着一条腿,一条没有穿鞋的腿,好几个在抓好着这条腿惊慌失措着。
姜隐娴几乎要大叫了,他们到这个时候还在欺侮李多劳!
来了一个美女同学,而且这个美女无形中具有一种说不出的特有的气质,对这一群野牛一样的家伙所的冲动有一种自然的抑制力,一种美人儿的独具的给她们窘迫的力量。
“你的女朋友来看你的来了!”还是有一个数学系的这么说,不过说完后伸了一下舌头。
一片嘿嘿的对着伤者的暗笑声,又有一个说:“这下不痛些了吧?”
“我要是有一个这样的女朋汗流浃背的来看我的来了,就是一跤摔死了也含笑入九泉!”阮二蛮揍过去对李多劳耳语。
这时才一齐七只手八只脚以将一直是举着一条腿的李多劳像提修水库的飞硪一样地提上来。
李多劳周围有好几根“桩”在撑住他,一条腿站着,一条腿弯上,一种狗搬尿的姿式,这时的他狼狈得也就像一只狗。
他脱下的那只皮鞋被一个“桩”踩着,那个同学是数学系的,不能说他是有意要踩坏这皮鞋,不过也可见他是一个粗心大意得要死的,难道你的脚下踩着了一个什么你都不觉得到吗?
姜隐娴才注意到他们所有的眼睛都在望着她,而且是带一提问的眼神在望着,她觉得每双眼睛都在问他:你这样急急忙忙的走来,他是你的男朋友吗?你心里急得痛吗?不是的?那你风急火急的走来了,别的女同学怎么没来?甚至她觉得他们还在问,这个家伙的皮鞋是你送给他的吗?怎么别的女同学又没有送给他?她不禁一脸的血红。
她的脸一红,就愈加好看得要命,愈是好看得要命,这些野狗们就愈是会偷一眼。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黄家军的脸,不只是脸,简直是连他的头发都红了,如果这时有人去看他,就会认为他的头是被一个红色的薄膜袋蒙着。
黄家军的脑袋里嗡嗡的一片叫声:难怪正有初五我到她家里去她不要我的钢笔?她在玩着她的指头?难怪……
有了这么多的人,中间就总有细心的,他们数学系还有一个同学去哪里了呢?。
原来他是一直像一个卫兵一样守在洗片室的门口,这时他一路跑步的走来了,似乎他在执行某个首长的命令,跑近李多劳,一个立正的姿势,然后指着李多劳:“立正!”
开什么玩笑,你不是幸灾乐祸吧?有同学呵斥他。
“你怎么不执行我的命令?”他对李多劳重新喊道,“立正!”
他怎么这样快就在什么地方得了一个神经病?“立正”你个死!
原来他手里还捏着一张纸,就是x光放射报告单:“现在我向大家宣布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有一个人的名字叫李多劳,他的脚踝处没有骨折!过几天就是牛脚马脚,仍旧能跑飞脚!”
“真的吗?”
“给我看看,畜生!”
“不来看就说我是畜生的才是畜生!”这个被冤枉是神经病的把报告单一扬,偏偏拿给‘真的吗’看。
大学生看一个报告单是不至于还要问别人的生字,他一看就跳了起来:“菩萨保佑!”
就你也来抢他也来抢,最后这张报告单被抢成了“三份”,其中有一份上明白无误地写着:“未见骨折”。
欢呼,雀跃。
“三份”又拼凑复归成了一份,阮二蛮这时才拍了拍胸口,与其说释了重负还不如说是脱了罪责的说:“去,叫医生多开药!”他边走手边插进了裤袋里,一个掏钱包的动作。
如是有人去注意姜隐娴,她的脸上一副放松了的表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