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晖是谁,那是政场上游刃有余二十多年,专门为中央军委出谋划策的人,什么风浪惊险没见过?
再惊悚也不足以让他变脸。
可见白爸爸是很强悍滴!
想想撒,这裹一块儿?还五个男人?这是什么概念?
还个个家世相当,具是青年才俊,个个张狂无谓,桀骜不驯,高傲的不可一世,家里哪个不是政界军中的大人物?
可这样的五个人,他们还愿意霍着一个女人过?还是那个周家刁蛮女?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
原先个个那般厌恶,毫不掩饰。现在的态度就是天差地别。那是出于什么原因,让这几个心高气傲的小混蛋改变了呢?
值得探究,值得探究!
那几个老东西,还有那几个损友也会听到这同样的,能刺激死人的一番话——
他们该是什么精彩的表情呢?
哈哈……白晖心底无声大笑——期待哇!
只是眨眼间,白父的心思已经转了百遍。
“哦,”白晖收回百转的思绪,轻轻点头轻应,表示知道了,语气故作平淡,唇角笑意未减。
“唉?”可白城看着他爹这不变的笑,淡定不了了,疑惑,不解——
这咋没被我刺激到?也没有预想中的面色大变?
还一脸平静的,可那嘴角的笑——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撒?
“你不是很讨厌那丫头么?”白父胳膊肘支在书桌上,两手交叉相握,好整以暇的问。
“那是以前。”白城道。他本来就讨厌周岩馨,非常讨厌。就是现在想起她以前那花痴的样,还是觉得恶心。从开始,令他白城动容,爱上的就一个,是她身体里居住的灵魂,那个妖精样精致的女人“殊曼”,她的好,只有我们知道。
可他不会,也不能告诉他爹。
“我记得没错的话,好像前段时间,哦……就是周家丫头主院前,你还有那几个,都还很讨厌她,这快就变了,拢共也就小三个多月吧?”开始循序的试探。
“是。”惜字如金的一个字后,白城一个字没再说。
白父心里那叫个失望——
“你说真的?”
“是!”
“那几个也是?”
“嗯。”
“你们约好了,今天各自回家汇报?”
“是!”
果然和他预料的分毫不差,精彩马上即将上映鸟——那他应该立马赶往现场,任何一家,嗯——决定了,最先应该去李家。
“出去吧。”赶紧开口让白城出去,他接下来……否则戏怎么看得到?
“额?”白城愣,不对啊——他老子这是?
白城没动,“爸,你这是?”
“我反对有用?”
白城摇头,“没用。”
白父笑,睨着白城,“那不就得了。”
“哦。”白城应了声转身往外走,还有些不能适应他老子今天的强悍,心里感叹——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我爹太强悍,太强悍鸟!这惊世骇俗的事儿——到了他爹面前,这脸都不带变色儿的。
白城哪能知道他老子现在的心思与打算,如果知道恐怕要当场无语死。
——
厢房内室,三个男人具注视着床上依然沉睡的人儿。
她还在睡,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
他们已经目不转睛的,这样看了她将近十个小时。
“怎么还不醒?”周岩海蹙紧的眉,从开始催眠到现在就没舒展过。
“是啊,已经这久了,天都黑了。”倾右瞟了眼窗外漆黑的天,又抬腕儿看了看表,“这都九点多了,差不多睡了一整天了。”
彦艏不说话,自顾低头思索——
这早就该醒了,可她——
按说,催眠结束后,人潜意识里会有一个过渡的过程,巩固传入脑垂体反射神经末梢的暗示信息。身体会短暂的脱离,虚弱。根据各人的体质不同,脑神经波动的频率的差异,苏醒时间是有相应的差异。可都会在三个小时内完全清醒。
这些都是正常的现象与过程——
彦艏心里直犯嘀咕,他就想不明白其中的哪个步骤出了错。
最关键的一步,给意识下暗示很顺利啊,殊曼连一点反抗都没有。这深度催眠,他也不是头一回施展啊。
这原因在哪儿呢?
周岩海和倾右看着彦艏一脸的沉思,心里急死!
可干着急没半点儿办法。他们根本不懂这催眠里的道道。
房间霎时陷入沉寂——
良久,
周岩海实在等不下去了,心焦急的跟火烤似的,整个人都被烤焦了。眼神不善,口气很冲,冲还在低头沉思的彦艏吼,“彦艏,你他妈倒是给句话,这到底咋回事儿?”
彦艏抬起头,很平静的看周岩海,“催眠没问题。”很笃定的。
“那是什么原因?”倾右也淡定不了了,眉宇间已现焦躁。
“说实话,我想不出是什么原因。这样的情况,我也是第一回见——”彦艏很无奈。
三个大男人,极品的妖孽祸水们,面面相觊,心里都没了底。
这可如何是好?
三人没有察觉,此刻令他们着急慌神的症结,
那一直在睡的人儿已经苏醒——
“这是哪儿?”
声音传入三个祸水耳中,犹如天籁——
速度极快的,齐齐往床边奔,几乎同时到达——围拢在床边,
“可算醒了!”
“殊曼,还好么?”
“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一人一句,眼直直的看着她——
不由的从心里都松了口气,
可,
她只看着天花板,不愿看我一眼——
“殊曼,”
“殊曼,”
“殊曼,”
一人一声的唤她,
她好似没听见他们唤她,还是看着天花板,眼都不眨一下。然后慢慢坐起身,淡淡的视线扫了过来。
这一眼虚无缥缈,如烟似云,里面没有任何感情,疏离淡漠!
“你们是谁?”
这几个字从她开合的红唇中飘了出来——清冷的语调——
床边的三个男人,
彦艏小佛——祸害两只,只觉脑中轰隆一声,像被空中的雷当头劈下,全傻鸟眼!
她不记得我?
这还不是最刺激的,
“我怎么在这儿?”
“殊曼是谁?”
三个男人被刺激的脑袋都懵了,心惊愕的——
最惊骇:殊曼是谁?!
都知道她醒来后会忘记很多事情,很多人——
只是没想过——她会忘记我?
她忘记的如此彻底——
把自己都忘记了?
周岩海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她忘了我没关系,可怎么……
伸出手,想触碰她——可手还没碰到她——
“不要碰我,”冷淡的眼神看着周岩海,很嫌弃的语气,脸上都是厌恶——
周岩海的手就那么僵在半空中——呼吸都开始不顺畅,小心的唤她,“殊曼……殊曼……”声音颤抖的。
“殊曼是我么?”她眉头微微蹙起——
“是!”周岩海的声音有些急迫,手还是伸了过去,抓住她的手紧紧握在手中,“殊曼,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不记得我?”一脸的脆弱受伤,望着她。
“我该记得你么?”殊曼慢慢的抽回被男人握在掌心的手,视线在三个男人身上,从头至脚的打量。
“彦艏,她这是——”倾右还是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这催眠也太不靠谱了。
推了下身边的小佛,问:“这难道说就是后遗症?”
小佛摇头,这结果早已出了他的预料,后遗症哪儿是这样的。
彦艏试探的开口,“你难道脑中没有任何影像?”
就见她淡淡瞟了眼问话的彦艏,——“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很无谓的样子,反问了一句。
额——这话,直接堵得彦艏小佛无语凝噎。
倾右耸耸肩,走过去拍拍周岩海的肩头,很淡的开口,“岩海,一切重新来过,也不见得是坏事儿。”“嗯,”周岩海轻应了声,既然事已至此,唯有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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