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半毓说:“的确和你有关。当年有一个教我的老/师,你或许认识他,他叫郑宏先。”
“你说什么?”唐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苏半毓说:“郑宏先擅长化学方面的知识,他教过我一些日子。但是后来他突然就消失了,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神神秘秘的,将一个笔记本交给我,然后就跑掉了。后来我没有再见过他,但是我听说他已经死了。”
苏半毓说那个时候他年纪并不大,但是对这件事情印象实在是很深。有人说郑宏先是个叛/徒,所以他受到了惩罚,已经下了十八层地狱。
郑宏先消失之前,他留下了一个笔记本给苏半毓,然而那个笔记本却不是他自己写的,而是灰色风衣男人写的。
苏半毓也是从那本笔记中,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他从那里看到了很多恐怖的东西,无数计划和鲜血,还有很多夹在里面的相片。
“但是,”苏半毓说:“很可惜,那本笔记已经不存在了。我看完之后,实在是太害怕了,所以把笔记给毁掉了……”
当时苏半毓还太小了,他害怕的不敢睡觉。他知道,因为郑宏先背叛,所以很多和郑宏先之前有接/触的人都不太好过。很快的,那些人就会找到自己这里,如果他们在自己这里找到笔记本,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或许他就会像笔记本里的那些照片一样。
苏半毓回忆起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陈万霆拍了一下苏半毓的肩膀,说:“小苏,还好吗?”
“我没事。”苏半毓摇头。
唐信目光倒是平静,然而他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他的目光落在半空中。谢纪白知道,那样的目光角度,唐信一定是在回忆以前的事情,肯定是和他老/师有关的。
谢纪白很少见到不笑的唐信,唐信好像身上总是流露/出一股很轻浮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微笑。谢纪白忽然觉得,他还是喜欢那样子的唐信,当唐信沉静下来的时候,竟然让他有点不安。
谢纪白拍了一下唐信的手。
唐信似乎一下子惊醒过来,勉强的笑了笑,然后反握住他的手,说:“没事,我只是出神了。”
在他刚到c城不久,那个灰色风衣男人假装成郑宏先的时候,唐信就猜到了,他的老/师绝对和那个灰色风衣男人有瓜葛,这是逃不掉的。
“嘭”的一声,陈艳彩忽然拍了一下桌子,说:“我说大家伙,快都打起精神来,咱们快点把那个死变/态抓/住了,什么事情都没了。以前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就都不要再想了,别给自己添加负担。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扛着,都笑一笑嘛,搞得我都想哭了。”
陈艳彩刚开始还说的慷慨激昂的,后面一句瞬间破功,搞得大家哭笑不得的。
陈万霆说:“陈艳彩说的对,我们不能被那个人的设计打乱/了进展。目前这个案子还没有破,必须抓紧时间破案。”
陈万霆给大家分了一下工作,让陈艳彩带上隔壁的艾队到苏半毓家里去一趟,他家里还有很多相片,需要带过来作为证据。
剩下的人继续跑陶珊雅的案子。
陈万霆知道苏半毓的事情之后,实在是不放心苏半毓一个人,几乎走到哪里都要带着他,差不多上洗手间都要一起了。
苏半毓说:“你要办案,总不能出外勤的时候还带着我吧?”
陈万霆说:“这个当然。”
苏半毓一愣,说:“可是我又不是警探局的人,这不合规矩。”
唐信和谢纪白正要出去查案,听到苏半毓的话,唐信就笑了,说:“苏老板不用担心,你是重要证人。我刚才已经去找过段局了,和段局说明了情况,段局批准老大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你。”
苏半毓又一愣。
谢纪白说:“我们快走吧,时间不太够了。”
“好。”唐信说:“老大,那我们先走了。”
“去吧。”陈万霆说。
谢纪白和唐信赶紧出了警探局,准备开车往和陶珊雅关系密切的经理那里走一趟。
他们一直安排人盯着那个经理,就怕凶手下一个目标是他。不过最近几天很安稳,没什么事情发生。他们打算再去见一见那个男人,询问一些细节问题。
唐信和谢纪白坐进车里,不过唐信没有马上开车,而是侧头去看谢纪白。
谢纪白问:“怎么了?”
唐信伸手过来,握住谢纪白的手。
谢纪白一愣,有点不太自在,主要是唐信的目光太炙热了。
唐信说:“小白,我现在心里头还有点不好受。”
谢纪白的确是心理学很在行,他懂的如何应对凶手或者受/害/者的心里变化,但是这会儿,他对于怎么安慰唐信非常无措。
唐信笑着说:“这种时候,你应该给我一个安慰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