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舍不得这么早放手。
因此,一直拖着没办。
巴图急得抓耳挠腮,时不时找个借口在她面前转悠一下,她都假装没有看见。
“小姐!”立夏又羞又臊,不依地轻嚷。
舒沫下了决心,笑着冲她招了招手,道:“过来坐。”
“干嘛?”立夏一脸防备。
“有几句话问你。”舒沫笑得一脸无害。
立夏摇头:“我不信~”
小姐的笑容好诡异哦,看着她的眼神,象在打量一块上好的猪肉,一个不小心,就要割下来卖了。
舒沫俏脸一凝:“再不过来,信不信我抽你?”
立夏瘪瘪嘴,不情不愿地蹭过去,嘴里小声嘀咕:“天天嚷嚷人人平等,动不动就要抽我……”也不晓得,这是哪门子的平等?
“谁让你专拣找抽的事干?”舒沫皱眉,板着脸训她。
“小姐干的事,哪件不是找抽?”立夏顺嘴驳了一句:“奴婢再怎么着,也越不过小姐去~”
“嘟嘟囔囔,在说什么呢?”舒沫眉一挑。
立夏噘着嘴:“论口才,奴婢哪是小姐的对手?说吧,又有啥指示?”
舒沫莞尔一笑:“嗬,看样子,某人积怨很深哪!”
“不敢~”立夏恭敬地回:“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舒沫呵呵笑:“死丫头,倒是会活学活用。”
立夏也跟着笑:“是小姐教的好。”
有个人见天在耳边叨念,想不记得也难,不知不觉拿出来用一两句,算什么稀奇?
舒沫敛了笑,一脸严肃地道:“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你对我有诸多不满,我也不能强留着你不是?你打小就跟着我,好歹也有十几年的情谊,这样吧……”
立夏初时还在笑,越听越是惊讶,张大了嘴:“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舒沫摇了摇手:“你今年二十了吧?过完年,虚岁就二十三了……”
“小姐!”立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错了,不该跟你顶嘴,你打我吧,别赶我走!”
舒沫忙拉她起来:“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立夏哪里肯起,说到动情处,眼泪扑簌簌掉下来:“我知道自个嘴笨,不会哄小姐开心,又爱唠叨……我,我改!我,我不离开小姐~”
舒沫好气又好笑:“这么大颗脑袋,长着当摆设的吗?我说的话,哪一句是要赶你走的意思?”
“你明明嫌我年纪大了……”立夏抬起头,豆大的眼泪挂在脸蛋上,委屈得一抽一抽。
舒沫忍俊不禁:“论年纪,许妈不比你大得多?”
立夏傻乎乎地眨了眨眼睛,眨掉几颗泪珠,破啼而笑:“嘿嘿,是哦~”
“唉~”舒沫叹了口气:“不过,你也没听错,我是要放你走。”
“小姐~”
舒沫抬手,制止她做声,接着道:“不过,不是赶,是要你找个喜欢的人嫁了,明白不?”
立夏后知后觉,脸轰地一下烧了起来,当场傻掉了。
“怎么样,”舒沫笑吟吟地睨着她:“有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心里,有没有喜欢的人?”
立夏哪里敢搭话,捂了脸,一跺脚,扭身就要跑。
舒沫早有防备,一把揪住她:“别跑,给我交个底,我才好帮你做主~”
立夏又羞又窘,死死地低着头,瞅着脚尖不吭声。
“这儿又没外人,”舒沫压低了嗓门,缓缓地道:“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拿你当姐妹,希望你过得幸福。既是要嫁,总得嫁个情投意合的,这辈子才会开心。你不说,我若胡乱指一个人给你配了,将来过得不如意,少不得要怨恨我。”
回答她的,依旧是死一样的静寂。
“你心里,难道一点谱也没有?”舒沫耐着性子,轻声道:“若具体说不出哪一个,那便说说品行,性格上的要求,总要依着你的条件,挑个满意的。”
立夏依旧不做声。
舒沫哄了半天,她死活不张嘴,实在没辙了,想了想,决定单刀直入:“你觉得,巴将军怎么样?”
立夏吃了一惊,抬起眼帘,飞快地睃了她一眼,又迅速垂下眼去。
舒沫一瞧有戏,掰着手指细数:“他们跟在烨身边多年,品性为人大家有目共睹,自不必多说。大将军性子沉稳,行事谨慎,寡言少语,看似朴实无华,实则踏实可靠;二将军为人洒脱,不拘小节。两人都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前程不可限量。”
巴家两兄弟既表明了心意,她言语之间,自不免要偏向巴朗一些,除非立夏心有所属,必然要受一些影响。
等了等,见立夏还是没有反应,忍不住把话挑明了:“两个人都不错,不过从性格上讲,我认为巴朗似乎更适合你一些。你觉得呢?”
立夏羞得满面通红,双手死死捉着裙子,头几乎要低到膝盖上去,声音低得象蚊蚋,不仔细听,几乎就要错过:“我,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