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最终不了了之。
“都过去了~”
“我明白,”舒沫吸了口气,淡淡地道:“父亲走上条路,就该知道最终的结局。不是外公,就是别人,不是今天,就是明天。迟早而已,谁下的手,根本没有区别。”
夏侯烨拍了拍她的手。
这个故事,还真是复杂。
难为他小小年纪,承受了这么多。
怪不得当初,她那么缺乏安全感,对谁都不肯卸下心防!
“哥哥接手了父亲的事业,我回了天朝,进入了外公的企业,成了枪械设计师。”
“然后,那一年,我代表公司去洽淡一笔业务,遇到了哥哥。做为竞争对手,我们在十年后重逢。”
“哥哥派了车来接我赴宴,车是我少女时乘坐的那辆,甚至连司机都是当年的旧人。”
“我很开心,高高兴兴地上了车,却怎么也想不到,车子会在半路上爆炸……”
“沫沫!”夏侯烨惊叫,用力抱紧了她。
明知她无事,安然地坐在身边,仍禁不住流了一身冷汗。
舒沫颤抖着,哭倒在他怀里:“那是我的哥哥,最疼我的哥哥,当我受欺侮时,总是站出来保护我的哥哥……”
“嘘,没事了,有我呢,没事~”
他的声音徐缓温和,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舒沫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别哭了,再哭就变花脸猫了。”夏侯烨努力逗她。
“你才花脸猫呢!”舒沫破啼为笑。
夏侯烨松了口气:“总算笑了~”
舒沫吸了吸鼻子,忽然有些羞愧,低了头不吭声。
“那个,有个问题~”夏侯烨举起右手。
舒沫等了半天,见他没了下文,忍不住抬起头:“什么?”
夏侯烨看她一眼,再看她一眼,很小心地问:“你到底多大?”
舒沫嘴角抽了抽,忍住暴打他的冲动。
人家伤心了一晚上,控诉了一晚的血泪史。
结果,这人的注意力,竟只放在这种无聊的小事上?
无视妻子的痛苦,是身为一个老公该有的表现吗?
嘎,嘎???
“我算来算去,”夏侯烨掰着手指:“你好象,似乎,可能,大概,已经很老了?”
没有良心的某只,竟敢大言不惭地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老牛吃嫩草”!
而且不止一次,是多次!
多亏呀,明明他才是嫩草的说~
“夏侯烨!”观日峰上,瞬间魔音穿脑。
巴朗恰巧巡查到这里,闻声吓了一跳,飞速冲上来。
某人以光速从帐篷里蹿出来。
某位常自诩为淑女的女人,披头散发,目露凶光,拿着一只软垫,气势汹汹地追出来,一边打,一边骂:“十八的姑娘一朵花,人家明明还是一朵花,你竟敢嫌我老,活腻了,啊?”
“不敢,没嫌~”某人抱着头乱钻:“你别误会,我真没别的意思,只是提醒你一声,如此而已……”
“你还敢说?”某女崩溃,尖叫:“我杀了你,啊~~~”
巴朗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与闻讯赶上来的巴图,面面相觑。
发生什么事了?
巴朗眨着眼睛一脸无辜。
不知道,我刚来诶。
巴图扼腕。
哎呀,来晚了,错过好戏了!
巴朗不知所措地看着一追一逃的夫妻,目光一转,忽地兴奋地一指:“快看,太阳要出来了!”
夏侯烨站定,舒沫扭头。
星星淡下去了,天际变化得很快,先是只一线青白,很快白得耀眼,接着从地平线上,一抹抹地放射红纹。
天际被晕染成一层又一层的彩霞,赤橙黄红青蓝紫,绚烂如花,华美似锦。
忽然,一轮红日喷薄而出!
刹那间,大地万物都象烫了金似的,在原来各种颜色的表层,浓浓地抹上了一层橙黄,反射出炫目的光辉!
“真美~”舒沫喃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