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姓李却并非李由亲生,乃是前赵国名将武安君李牧的孙女。李牧被赵王杀害后族人四散潜逃,李璇幽的父母被秦军拿获押送到了咸阳,不知为何被李斯搭救收留。后来李璇幽就在相府出生,不久父母双双病故,她被李斯交给长子李由收养并认做了义女。但是好景不长,李斯搭救李牧后人之事很快被政敌得知,给李斯造成不小麻烦,加上最疼爱她的公主义母、也就是李天的亲娘病逝,从此李璇幽便大受冷落。尽管她自幼聪慧美丽,可在李家没有了丝毫地位,身份比之普通侍女强不了多少。
两年前,李璇幽长大成人,原本迎来转机要嫁给一位年轻有为的禁卫将军,却不想新郎和刁思一样短命,迎娶前夕意外丧命于胡亥登基前后的咸阳动乱。于是,她变成了克夫的不祥人,虽说留在了李家,但整个李氏家族除了青梅竹马的李天,根本没有人拿她当小姐,不仅李族其他房的男丁屡屡动起歪心思,就连下人都敢刻薄欺压。大概受够了白眼和觊觎,后来她干脆自贱身份做起了李天的贴身侍女,负责照顾最亲近的弟弟起居。也幸亏有李天这个豪勇仗义且在李家举足轻重的弟弟庇护,她才能至今保留住清白。
此刻,这个身世可怜的美人儿低头小心端着一只药碗,没有注意李天已经醒来,缓缓盈步踱至床榻边侧身欠坐,把药碗移至唇边轻轻啜了口,大概觉得温度稍适,微微舒展开紧蹙的眉头,发出一声满怀心事的轻叹。
大婚时人太多心太乱无暇留意,现在初次单独接近这种级别的美女,李天只觉得一颦一叹荡人心魄,女儿家独有的馨香扑鼻而至醉人之极,色授魂与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同时心里哀叹,以前的李天真是个虚有其表的大木头,身边就有如此出众的美女,比之咸阳三大美人毫不逊色,为何不知珍惜反倒去贪求一个荡妇?简直是暴殄天物,难怪冯仙柔会嫌他不解风情!
一失神,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迷途知返’的李天搭在床沿的大手激动一伸,摸到了姐姐的大腿。
李璇幽没想到昏迷一天的弟弟突然醒来,猝不及防,惊吓着一抖,手中的药泼出了好多……哈,全淋在了他的身上!
嗷!嗷——
这可是新鲜出炉的药汁,尽管盖着薄薄的绒毯,李天还是猛地激灵,烫得惨嘶起来。
嘿,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阿天,烫着你了?”李璇幽慌了神,惶然放下药碗,急掀绒毯察看。
“幽儿,连你也看不起我,想烫死我吗?”
其实隔着衣毯烫得并不严重,难受的感觉只有一眨眼,但佳人当前,李天忍不住故意逗弄。
“都怪幽儿,都怪幽儿,笨手笨脚……”
见触动弟弟伤心,李璇幽神色愈黯,明眸急得泛出了盈光,掏出贴身的香帕忙不迭为他揩拭浸湿的胸膛。
李天装做不能动弹,惬意享受着玉手服侍擦身,嘴里不忘调侃:“好了,被你的小手一摸,再重的伤也没事了。”
李璇幽似羞似嗔白了他一眼,稍经擦拭,赶紧取来干爽襟衣为他换上。
“幽儿,你真香!”
不断的亲密贴近,换了主人的李天原形毕露,又忍不住信口花花。
“呸!看你一连昏了两次,醒来怎么像变了个人,没个正经!”
李璇幽俏脸浮现一抹羞红,没好气啐了口,接着关切道:“饿了吧,我去给你拿粥,再重新舀碗药来。”
“不忙,”惬意够了,李天记起性命攸关的大事,急问:“我昏了多久?”
“一天一夜了!”李璇幽道:“医官说你郁气攻心,堵了心窍,好在吐出了淤血没什么大碍,只需静心修养几日就能彻底恢复。”
李天道:“我昏迷这一天家里发生什么大事没?”
李璇幽一脸同情望着他,支吾道:“能有什么大事,无非那些忌妒你的各房兄弟在背后偷笑议论,理他们做什么……”
李天明白她肯定言不由衷,出了这档子事他今后在李家、在咸阳算是抬不起头了,无穷的屈辱让他恨极发誓:妈的,前世太**也就罢了,老子二世为人凭什么还受这鸟气?若不阉了任畴这奸夫,再让仙柔好老婆跪在胯下唱征服,老子干脆去当活王八算了!
“好,不管他们,幽儿快告诉我太公有何异常,我要听实话!”
“太公?也没什么异常呀,唔……对了!”
李璇幽想起什么,如实道:“昨晚,太公和冯丞相父子来探望,我在门外听太公说:‘冯相、冯大夫不必自责,国事危难之际,你我何须顾惜微薄颜面?赵高居心叵测,费尽心机无非要破坏你我两家结盟,好进而独霸大权。如今他勾搭上岭南任氏,敢公然撕破脸皮,野心已是昭然若揭,我们更要团结一心,切莫让小人奸计得逞!’冯丞相当时回道:‘通古兄高义,去疾父子羞愧无地,一切就依左相,你我共同进退,明日内觐时一起谏君。’后面我进来送药,他们就离开了。”
啊?!
听到这里,李天骤惊不妙,蓦的起身,可腿脚气血不畅差点跌倒,大急道:“快扶我去见太公,迟了李家就要大难临头!!”
李璇幽慌忙扶住,惊诧着怯生生道:“太公今早就进了宫,至今未回……”
李天心底咯噔一沉,右眼皮不可抑制疯狂地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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