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若身子轻轻一扭,满面娇羞:“那可要若儿先下去,否则人家会害羞的。”
“好,好,依你,依你。”沈青嘿嘿一笑
玄若满面羞赧:“人家女儿家,还从未被人看过,你先转过去嘛。”
沈青不疑有他,连“嗯”几声,转过了身去。
玄若刚刚作势要解腰带,待他转过身去,眸中厉光闪过,手腕轻抖,一把袖剑滑入手中。她眼眸一眯,一丝冷笑浮过嘴角,色狼,今天便要你纳命来!将那袖剑对准了他后背。
沈青听那背后并没有脱衣时的簌簌响声,心中不耐,催促道:“快些儿,宝贝。”
玄若咬牙切齿,声音却出奇的柔媚:“不要着急嘛,若儿马上便……”
转身、抬腕、向前!瞬息,那袖剑已没入沈青后背!
那沈青正等得不耐,突感前胸被异物贯穿,那剑尖上还带着他温热的血液,简直不敢相信所发生的这一切。紧接着,疼痛感排山倒海而来,他捂住胸口想要转过身去。谁知玄若早有防范,用尽全身力气飞起一脚,将他踹到台阶下的石壁边。
沈青只觉喉中一阵奔涌,“噗”地喷出一口鲜血。她却还怕不能将他了结,奔过去,双手用劲将那袖剑再死死推入他身体。沈青只觉疼痛感加剧,撑起身子爬起来,还未转身便一把抓住她裙裾。
玄若见他还不咽气,又急又恨,双手紧握剑柄将那剑锋狠命一转,鲜血汩汩而出,溅湿了她的裙角。沈青只觉自己体内气力逐渐消退,却依旧不肯死心,一手紧附台阶生生抠出一道印子,指尖也变得鲜血淋漓。另一只手揪着她裙角却是死也不肯松开。
玄若狠戾一笑,一字一句道:“去——死!吧!”将那袖剑从他体内拔了出来。
鲜血喷涌,沈青终于慢慢不再动弹。
玄若慢慢立起身来,将她裙裾从沈青手中一丝一丝慢慢扯出。她冷冷看着眼前一切,愣愣发呆,呵呵,我杀了他,终于杀了他!该死!该死!
她脱下已被鲜血浸染的衣裙,缓缓步入温泉,将自己全身上下清洗个彻底,一遍又一遍,却还是觉得让她作呕。将自己没入水中,她放空自己,玄若,没什么,继续走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感到一阵眩晕,心知不能再泡在这温泉了,才慢慢走上岸将身子擦拭干净。拿起被沈青鲜血点点溅染的衣袍,她冷然一笑,缓缓穿上。
玄若将自己收拾完毕,又在泉边将那袖剑狠狠清洗擦拭,将沈青翡翠小瓶收进自己袖中,才徐徐步上台阶。她点燃台阶两边灯台,立在灯台下良久,愣愣出神。
心中恨意未了,恨不得走上前去将那胡庆也一并了结。只是转念一想,如若将他也了结了,若是有什么危险自己一人该如何打算。遂按下心中念头,说服自己暂且留他一命。只是这沈青之死却要如何解释?
灯火摇曳,有“噼啪”灯花爆裂的响声。玄若绝然一笑,摸出一颗药丸仰头吞下。只见一道银光掠过,那袖剑已插入左肩,鲜血沁出,溢出指缝,滴落在地。
玄若闷哼一声,咬紧牙关,眼角一滴水光轻轻滑落。呵呵,澈哥哥,玄儿定会找到那信物,死也要找到。只是,也许以后便要天人相隔了吧……无妨,玄儿在奈何桥边等着你。
抬手抹去眼边水渍,那原本柔暖的目色一转,阴寒刺骨。
玄若坚定步伐,往那通道中行去,走到胡庆横身之地,搜出他衣内小瓶将他睡穴点开。胡庆只觉头晕脑胀,见四周景物已不是入睡前的台阶上,茫然问道:“怎么回事?”
玄若眼中泪如泉涌,哭泣道:“沈青死了?”
胡庆一听,顿时清醒过来,“怎么回事?”
“我把他杀了!”玄若恨恨道。
胡庆难以置信道:“你杀了他?!你为何要杀他?!”
玄若更是泣不成声:“你为何在这里?是他将你睡穴点了,说是要搜出你身藏小瓶。到时候,取得信物,我与他就能多一些机会,而直接把你淘汰出局。他又说在那泉边甚是不便,要是有别组前来见到可就麻烦了,所以将你拖到此处再来搜你的身。”
玄若嚎啕大哭:“都怪我年纪小,虽有一身武功,却没经过世事,竟就相信了他的鬼话!与他一起将你拖到此处,却没想是自己挖了一个坑,差点害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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