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阿祁从那毒花丛里出来,回到住处,也就是冀地的那个客栈,除去脸上的布后斗篷,发现整张脸都变成了紫色。
卫子玠幽幽地从楼上下来,原本他信步幽幽,嘴角带着笑容,正要问阿祁进展如何,却看见阿祁一脸紫色,三步并两步抢上前来,就要碰阿祁的脸。
他疾呼道,“你怎么了?”
阿祁除去斗篷时发现手上有紫色,就知道是那毒花染到她身上了,她百毒不侵怕什么?但见卫子玠脸上急匆匆的样子,显然是往了这点。
她又惊又喜,急忙随脚勾了一条椅子拦住卫子玠的去路。
“你打住,打住,我半点事情没有,要是你碰到这紫色毒药,可就要一命呜呼了,小命要紧,你现在不要靠近我了。”
卫子玠还想说什么,看着阿祁黑溜溜一双眼睛眨啊眨,带着笑意,心想中毒之人倒是没有这精气神,转眼又想起阿祁百毒不侵的事情,这才痴痴笑起来。
似乎为了掩饰他担心阿祁,他笑道,“你的意思……你除去这些紫色,我就可以靠近你了吗?要靠近要什么程度呢?”
阿祁脸上一红,骂骂咧咧道,“我在外边生里来死里去,你就在这里说几句笑话?”
这一提,阿祁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只是说了一句话,她就要团团转,实在是不值得!
他太轻松了!阿祁怒目逼人地瞧着卫子玠,紫色的脸更显怒容。
卫子玠这才收了玩乐戏弄的眼神,从边上拿了一块白毛巾给阿祁,“原来你已经被发现了吗?那秋羽婷用这种毒药害你吗?我本以为她长得还算得上慈眉善目,没想到心里这么坏。”
阿祁道怀疑地看了卫子玠一眼,“你是不是也觉得她很好看,还以为美人都是好心肠的?”
卫子玠料定阿祁心里不开心,随即郑重道,“比起你还是差了一点的,我觉得你最好看了。”
阿祁心知她说的是谎话,可是心里还是很受用的,她的姿色和秋羽婷稍有差距,秋羽婷比她大上几岁,有她没有长成的风韵神采,大概几年之后才是真正的平分秋色,说不定后来居上。
接过白毛巾,阿祁在脸上胡乱地抹了抹,却也不见得擦的十分干净,卫子玠要靠近她,她又是一把椅子横在中间,嚷嚷道,“我要去洗个澡,人美心倒不知道坏不坏,这毒药是我最近染上的。”
阿祁看卫子玠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又道,“等会儿和你说。”说完,她转身跑进了澡堂。
沐浴得干干净净香喷喷后,阿祁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衣服,只觉得脸上不用蒙上斗篷实在是舒服很多,又想巫族真是害人不浅,吴国的女人都受了迫害。
一见阿祁这样整洁,阿祁才上前轻轻握起她的手,身前身后稍稍看了一下,确定没有外伤,他才放心。
两人对坐,桌上放了一盘瓜果点心,开始说阿祁今日的遭遇。
阿祁自然是毫不隐瞒地把那铁房子里的男子和秋羽婷稀奇古怪的关系说了一遍,卫子玠听得也是稀里糊涂,一头雾水。
还好两人在乎的只是那密册,再说阿祁答应救那人,卫子玠也没有异议,只不过阿祁一口叼着那密册的所在地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