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祁觉得一声都没有没有受到过这样的惊吓,一个美姬居然喜欢一个眼睛不正常,身体可能也不正常的人,而且这人的五感都在慢慢失去。
还有,一体究竟是什么回事?阿祁觉得这两个字眼一定蕴含了什么真相。
于是她倾耳聆听,只听秋羽婷的声音带了柔情,伏在那铁房子的小窗子上,倒是恨不得把她自己从这窗子里,挤进去,看这情形,秋羽婷是没有钥匙的。
“何况你我都是世上最孤苦可怜的人,不是应该相依为命吗?”秋羽婷道,她这几句话声音很低,但是阿祁听得清清楚楚,想来她传声的方式特殊,铁房子里那人想来也是听清楚了的。
那人也似极端不解秋羽婷的想法,他嘶吼道,“我和你只见了两次,要说素不相识也不过分,你说喜欢我,岂不是把我当成傻子,你要是闲的发慌,却也不要千里迢迢来骗我。”
什么?原来还是秋羽婷一厢情愿?阿祁也听得云里雾里,要说她自己见了这怪人两次,可是绝不会喜欢他,她也不是憎恶这人身体有异,只是这人说话都要避着他人,不愿意交流。
但是秋羽婷说话的样子又不像是骗人的,阿祁只觉得这个秋羽婷行事怪异,喜好也是异于常人。
但秋羽婷幽幽道,“你不知道,我们两个的缘分在很久之前就注定了,就是你想逃也逃不掉,只有我们两个一起,才不会迷失自己,你的身体也会好上很多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鼻子抽了抽,居然是大大地动情了,阿祁看见她眼角晶莹闪动,是真的含了泪,要说秋羽婷骗人的话,是不用真的出泪的,因为那人看不见。
阿祁远远地盯着秋羽婷的脸细细端详了一会儿,只觉得她脸上的表情甚是稀奇,那是几分无奈带了几分同病相怜的申请。
秋羽婷能掌劈火焰,异于常人,和铁房子里的那一位倒是有些同病相依之感,可是这些症状为什么在两人在一起后便会好上许多?
这时一片原本低着阿祁额头的叶子擦过阿祁的鼻子,被外边的风一吹,盖住阿祁一只眼睛,阿祁急忙闭上右眼,争着左眼,只觉得十分吃力,但她并不动,俨然是一副雕像的样子。
铁房子里的人似乎在踌躇,阿祁听着铁链铛铛铛地响,阿祁奇怪明明好一会儿了,这位却也不见发狂,看来是秋羽婷撒进去的粉末发挥了效应。
那人嘶哑道,“可是我以前从来都不认识你。”
秋羽婷道,“我指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我们两个同样吃了一样事物,这样事物比毒还要厉害,要说你我身上都带了这种毒,那样我们的解药就是彼此,我们两个靠近的话,这毒就自然弱去了。”
这样说,阿祁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那人也是犹豫道,“那是什么毒药?”其实他心里的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他不信,他真的不是一个人,现如今,是不是解了这毒,他就与常人无异?
秋羽婷摇了摇头,“我得以一睹巫族密册,总算了解了一些事情,每次我都是偷偷去黑玉山翻看,现在只是知道一点点,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我也不懂,日后总会知道的。”
阿祁心里嘿嘿一笑,密册在黑玉山。
那人语气顿时从争锋相对转变为温和的语调,他道,“这样很好,要是能解这种毒,那我们两个人都能得到自由,以后就和常人无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