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仿佛僵住,阿祁瞪着卫子玠,等他解释,所幸靠在窗台上,扶也不要去扶卫子玠。
被麻袋罩着脸的卫子玠一阵沉默,继而淡淡开口,“我所说的,是杀我父皇的唯一办法,除非是叶海陵,不然没人能杀害我的父皇。其他任何方法,都是徒劳无功。”
听他这话的意思是,他也想杀卫聒?
哼哼,由亲生父母的人却这样不珍惜吗?还要谋害他?总是卫聒是阿祁要杀的人,阿祁也心中发寒,直觉这是世上最残酷的事情。
她不禁冷冷一笑,嘲讽道,“我可没想到你要杀你的父皇,你为的什么?皇位吗?”
这话说得实在,可是卫子玠才二十岁出头,不该这样着急。
何况,他表面看上去并不像是那种为了皇位弑父的凶恶之徒,阿祁心中对他的印象一落千丈,眼中居然多了几分鄙夷。
蒙着麻袋的卫子玠就那样躺着,身体却是稳稳地坐在那椅子上,牛皮筋一点也没松开,他那只玉手抓着椅子柄,长长白皙的手指头在上边流连。
指尖轻轻敲了敲,卫子玠仿佛是在谈一大笔买卖,如此从容不迫。
此情此景,也决不受制于人!
卫子玠顿了顿,似乎在思索什么,继而道,“若是这个父皇只是名义上的,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呢?”
“你说真的?”阿祁惊道。
卫子玠一副鱼儿上钩的笑容,他轻声道,“我并不是卫国皇帝的亲生子,却是其他人的骨血。阿祁,你觉得一国皇帝,只有一个宠妃会不会太过不寻常呢?”
阿祁如同恍然大悟道,“你说卫聒根本生不出孩子吗?你母亲,只不过是掩饰?”
一代高手,竟然生不出孩子,阿祁对卫子玠的话信了三分。
“没错,我母亲根本不喜欢这卫国的皇帝,只不过是被逼着嫁了他,一生郁郁,就这样去了,你说我恨不恨他?”
阿祁心道这可真是血海深仇,但回想先前,卫子玠同卫聒之间仿佛并不是水火不容,卫子玠说的这话,却是言不符实。
见阿祁不语,卫子玠又道,“我本来以为叶海陵去了卫国,能亲自杀了他,却不想只是留下你来刺杀他,你师兄也是个鲁莽的人,我没想到你们两个没成得了什么气候,你的师傅叶海陵老了也是没什么骨气,不敢亲自杀这卫国的皇帝。”
“你说什么?我师傅是独臂,怎么打得过卫聒?”阿祁呵斥道,她绝不容许任何人诋毁她师傅,她又扬言道,“要不是卫聒当年暗算,我的师傅两只手,多少个卫聒都不在话下。”
这话说的自然是夸大其词,卫子玠却一怔,显然他没听说这件事情。
“原来是这样,”卫聒语气一凝,“你的师傅原来是被暗算的那一个,这个卫国的混账皇帝实在是阴险的很!不是什么好东西!”
眼见卫子玠骂了卫聒一句,阿祁当即又相信了三分,但她依然不愿意完全相信卫子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