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怎么变了个人似的。
阿祁当然着急!
帝澈昨个只剩一口气了,还躺在床上,卫燕那死丫头一大早来折腾,阿祁还没时间检查帝澈的伤势。
那样的伤势,要是得不到及时的治疗,也会死人的。
师兄,千万别有事。
推开门,轻纱微动,帐下却没有人,空荡得令人害怕。
阿祁心慌起来,帝澈去哪了?她木楞地抓着门,不知道该做什么,脚下一阵无力,帝澈那样能到哪里去?
是谁把他带走的?卫子玠?他真是一只狐狸,他是偷偷把帝澈带走的吗?
阿祁转身欲找卫子玠,忽听门内帝澈的声音,急急把她叫住,“阿祁。”
“咦?”听到帝澈的声音,阿祁稍稍放心,但是左右看了房内也没发现什么人,阿祁不由得往头顶看去。
梁上空空荡荡的漆黑,她方才慌乱地没能察觉帝澈所在,现在平静下来,却感受到地上有人的气息。
低头一看,只见床底下一团黑影。
“师兄你没事躲在床底下做什么?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你千万不能吓我,我刚刚差点没去找卫子玠拼命。”阿祁关上门,看见一只手悠悠地从床底下伸出来。
帝澈慢悠悠爬出来,脸色苍白,“你怎么不记得上午会有人来打扫你的房间?”
帝澈说完这话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还有一半的身子藏在床底下,但看得出他是疲乏地动也不想动一下。
“不就是个打扫的?总有办法摆平的,你乱动伤口会裂开的。”
阿祁蹲着身子脱下帝澈上衣,检查他身上的伤口,手臂上的伤口仅仅是止血而已,但是胸膛上的那两道交叉的剑伤却结了银色痂。
反倒不像是伤口,像是精美的标志。
阿祁指着那银痂,“没理由你的伤好的这样快,我起初还奇怪你怎么能爬到床底下,这伤是不是好的太快了?”
被阿祁这样拨开衣服盯着伤口,帝澈红着脸,不动神色地合上衣服,他总算爬到床上躺好,“伤好的快不好吗?”
他清冷的眼中多了几分忧伤,伤好的快是因为这龙鳞,却因为龙鳞成为被人遗弃的人,究竟有什么好?
阿祁也是孤儿,怎么会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不过事关父母至亲……阿祁也不愿提及。
“我的伤就好的不快,今天被卫燕拉了很多伤口,你看。”阿祁坐在床沿上,拉开袖子给帝澈看。
白皙如玉的手臂上,几道枪伤,横七竖八的,虽然只是擦伤,却也让人可惜,是什么样可怕的人把这完美无瑕的玉臂弄伤。
帝澈低眼皱眉,上边的药上的很好,均匀而完整,几乎完美地衬着伤,有股淡淡的药香味。
连帝澈夜不禁赞叹,“这药上的真是极好,好的也会快些。”
帝澈收回眼光,盯着阿祁的眼睛,“她居然这样伤你,她的下场绝不会好吧。我倒是听丫鬟们说了不少闲话,你把她怎么了?”
阿祁鬼笑道,“你倒是不同情我,反而关心起那个丫头?”
“你手上的伤不会留疤的,”帝澈颇有兴趣,眼睛弯成一道细密的线,“你我从小一起长大,还记得曾经有一只蚂蚁咬了你,你水淹蚂蚁窝坚持淹了三个月。”
“哈,你怎么把我说的和黑心妇一样。”阿祁将药瓶子直接递给帝澈,“你这样精神我也放心了,这体质大概死不掉。”
帝澈叹了口气,“确实很难死掉,不过你千万不要我将难看的爬虫比在一起才好。。”
“这么说来,师兄说不定和小强倒是亲戚。”阿祁嘴上无德道。
帝澈的脸变得和锅底一样。
回想昨日,阿祁的脸不由得凝重起来,纵是伤好的快,也未必见得伤人的那个就能够如此敷衍般对付。
阿祁眉心一皱,拉上袖子,眼神严肃,“昨天你没说清楚,你刺杀卫聒失败重伤,苏聒他很厉害吗?”
帝澈脸色异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