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艾非在John的“逼迫”下，欣赏了他呕心沥血堆得几个雪堆。

“艾总，怎么样？很美轮美奂，栩栩如生吧？”

艾非先是皱眉他的汉语，后是皱眉他的作品。这时，天上一朵烟花绽放，艾非灵机一动，勾勾嘴角，转头对John说，“我们去看烟花吧，圣诞节的时候我发现着附近有一个烟花的燃放地。”

“那我的雪人，我的雕塑呢——”

“你不去吗？”

“你还没评价我的作品呢？”John委屈出声。

“John，”艾非沉声说道，“你真不去？”

John看着艾非微眯的眼睛，浑身一抖，“我去。”

“这才乖嘛，”艾非满意地说，“今天我开车，抚慰一下你那为艺术献身，却无疾而终的精神打击。”

John一怔，然后站在雪地里黯自神伤。

艾非拿着车钥匙走向那个红色的法拉利，嘴角一抹苦笑，红色正好应景啊。手触到车门把手时，眼神一凌。

随即，艾非就像蝴蝶一样飞到在雪地里蹲着画圈的John身边，“John，你会拆炸弹吗？”

“什么样的炸弹？”John像是没有从打击中恢复，低着头无力地问道。

“嗯，好像是温感塑胶炸弹。”艾非不确定地说。

“我不会这一类，小风会。”

“嗯，那引爆吧，留着也是隐患。”艾非淡淡出声，自己留的隐患已经够大了，不需要更多。

“好。”

“那你去把车推出来，免得波及到我其他的车。”

John将那辆法拉利推出来，放到花园前面的空旷地。跑到艾非身边，对着艾非很绅士地一鞠躬，“艾总，您请！”

艾非笑骂，“斯文败类！”

说着举起手中银色DesertEagle（沙漠之鹰），对着几十米开外的车窗，半眯瞄准车座，“砰”一声，枪响的同时，子弹穿越车窗，触及炸药，红色的法拉利刹那间一片火海。

如毒蛇般，吐着火舌。枪强大的后座力让艾非微微晃动了一下身形，随即就稳住。

皱皱眉看着手中还发热的枪，果然后坐力太强，有些承受不住。

“叮叮当当！”婉转的碎裂声音传来，John转头，站成化石。

半晌后，一声哀嚎，“水仙花！”

艾非噙着笑看那散落一地的细薄晶莹的白瓷片，幽幽出声，“德化白瓷，声如磬，白如玉。古人诚不欺我！”

John转头可怜兮兮地问道，“艾总，我该怎么向老爷子交代？”

艾非略一凝眉，问道，“你不是读过红楼梦吗，知道晴雯撕扇以听声吧。”

“所以呢？”

“所以，你就告诉老爷子你效仿古人，‘碎白瓷以闻音’就好了嘛。”

“艾总，您确定您不是害我？”

艾非贼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