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文一脸疑惑，没记错的话，这是句赞扬吧？

艾非难得地看到那个睿智的助理一脸迷惑的样子，不由自主地扬起一弧淡淡的浅笑，“你的汉语功底不错，确实是赞扬。”

“还请艾总指点迷津。”斯蒂文微皱眉。

艾非收起调笑，喝了一口咖啡，完美的苦味，沁人心脾。然后，放下精致的杯子，微微回味，微微靠近斯蒂文，薄情的唇慢慢吐出一句话，“我要提前行动了。”

说完，艾非又靠在沙发上，眼睛半眯着，看着斯蒂文，像是在等待他的回应。

艾非满意地看着斯蒂文讶异地脸色，她喜欢跟聪明人说话，一点就通。

好得是身边几乎都是聪明人，例如斯蒂文，John，还有经常打交道的某奸商。除了让艾非头大的某祸胎。

纵然是冷静如斯蒂文，也是惊讶地看着艾非，半晌没有回应。

这可不是说想提前行动就提前行动的事情啊，这可是艾氏商业战场的转移啊。

虽说斯蒂文早就知道艾非策划着将艾氏投入华尔街的商场中，可是那也是只在计划中而已，要实施也要两年后再说。

现在，艾非却突然要说马上实行啊，怎么算也不可能。

将艾氏目前的状况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斯蒂文才带着很不确定的语气回应，“艾总，您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但是，他知道艾非在工作上从来没有开过玩笑，自己只不过是借这句话来缓冲艾非的话给自己带来的冲击。

艾非悠闲地拿着调羹轻轻搅动着杯中的咖啡，抬眼看他一眼，没有回话。

斯蒂文抿嘴，皱眉。

半晌，开口说话，“艾总，我不是您是基于什么原因才做这么……这么，”斯蒂文斟酌着字眼，最后还是说出口，“这么——冲动的决定，艾氏目前的情况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我认为行不通。”

确实，艾氏在国内，甚至是周边的几个小国家的商界都是叱咤风云。这几年，艾氏的触角公司也一直在美国摸情况，也有足够的能力在华尔街这个世界级战场上跟其他公司PK。

但是，艾氏有隐患，可以说是致命的隐患。

斯蒂文说完，看看艾非。

艾非依旧抿着嘴唇，无动于衷，即使斯蒂文说自己“冲动”。

冲动，这么多年来再一次听到这个词被用到自己身上，想来还真是恍如隔世。

“艾总！”斯蒂文看艾非无所谓地样子，终是不耐的出声，“您在……”

“斯蒂文，”艾非打断斯蒂文的话，淡淡地出声，不大的声音却透着一股王者的尊贵和霸气。

“我的那辆红色法拉利被炸了，就在艾宅院子里。”艾非说得事不关己，述说的时候嘴角还带着一抹微笑。

但是，这却在斯蒂文心里一阵雷动。

斯蒂文仔细打量面前的艾非，眼睛里闪过一丝担忧。艾非回望，不在意的一笑。捏起调羹作势要戳醒他一般。

“你是在可怜我吗？”艾非调侃道。

斯蒂文听了，皱着眉转开眼神。

艾非无奈地叹一口气，“我说这事，不是要你怜悯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他老人家行动是多么干脆直接而已，”说着又歪头看着面前的人，“不要担心，你家老板没那么容易死，少不了你的工资。”

“艾总。”斯蒂文打断艾非的胡言乱语。

艾非不在意地一笑，继续说，“要是可怜的话，你还是可怜John吧，他精心呵护的那几盆水仙花，在车爆炸的时候，那几个白瓷花盆被震裂碎掉了。听说那是宋老爷子在古董市场上淘来的，是明代的德化白瓷，花了他一大半的积蓄，自己宝贝的不行。过年回家让John代照顾几天花，本来说要给他老人家送去几盆。John忙着摆弄他那几个雪堆，就一时忘了，花盆碎了他才想起来老爷子看都没看一眼呢。这几天老爷子应该要回去，看John怎么交代吧！”说完又幸灾乐祸地一笑。

其实故事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