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一提起宇文痴我就觉得十分的反感,他突然差人来传口谕,谁知道他又要搞什么鬼?
落雪见我半天没有答话,在我耳边小声的催促了一下,我这才从对宇文痴的反感中被释放,问∶“国主的口谕?公公您请说吧。”我还是笑着应对。
“是这样的,国主说尚医殿已经荒废了许久,虽然干净,但东西有些东西难免已经残缺不全了,所以国主请灵川姑娘去太医院看看,一则是要和太医院的各位大人询问,了解一下陛下的基本病情,也好对症下药﹔第二则是看看姑娘您需要什么药材,国主也好叫人置办,也好尽快把您需要的东西,都送到尚医殿来。”
“哦,对了,国主还说除了药材以外,您要是缺什么,也可以开口,他也会帮找人帮您置办好。”他似乎遗落了什么,赶紧补充说道。这样一大段话他能记住,也真是难为他了。
我即便讨厌宇文痴,也不能祸及这位公公,于是我笑着应了,对他说∶“有劳公公了。”
他连连点头恭敬道∶“这是奴才应该做的,姑娘若是没什么事儿,奴才就先回廊,国主还等着回旨呢…”
我嗯了一声,就让落雪负责送他出去了,那二人的背影还未消失在我眼前,我便不知不觉的转过身子,然后在屋子围着桌子的一边开始踱步,用一根手指敲着下巴,心想宇文痴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
他不是怀疑我另有目的吗?
为何还要我了解陛下的病情?
而且无缘无故的还要给我置办药材…
这很显然不像是他的作风,莫非是…鄢夜笙?
可若是他的话,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让国主妥协的呢…
似乎也没有道理…
不知是不是我想的太入神,连落雪回来了都没注意,落雪看我凝神,眉目轻皱,问∶“姐姐,你不是一直吵着无聊吗?如今可算是有事情做了,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我摇头,自言自语道∶“哦…看来宇文痴是料定了我不敢在宫里头胡作非为,既然我是学医的,他无非是想让我试一试,若是成了,自然是好。若是不成或者有什么状况,他就可以治我的罪,甚至可以借此数落鄢夜笙的不是…他一定是这个目的!宇文痴,你的算盘敲得还真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