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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喜凤能说出“没有啥不同”的话,这足以证明她并未完全领悟临界茶道,所以,只有苏奇卓才能看出剌眼的迥别,因而他的火气更高了:“你怎么能让她瞎掰乎?我早就说过,这好茶跟人一样,就一口气的光景,多一口气能活,少一口气就死!晾青摇青炒青都是功夫活,这功夫就是我们临界茶的那口活命的气!”说着又撮起一把茶叶,“你看看她弄的这成se这手感,还有这气味!快给我倒掉,绝不能让它坏了整个茶品!”
金喜凤接照苏奇卓的指教将那一堆茶叶倒进茅厕,屋里就陷入一种少有的死寂。苏奇卓看了一眼浑身都在发颤的母女,骤然生起一股自责,心里暗自想道,把责任一瓢泼到别人头上就不算长把的男人,往ri里这制茶间是一块由他单独盘踞的领地,从来没有向家小耳传口授过,如今自己一去十天半月,家里只由三个女人支撑,金喜凤仅靠那几ri的习练,能到这个份上已属不易。从另外一个角度上说,家里一离开自己就出纰漏,正好无可辩驳地证明他这个男人在家中无以替代的地位。于是将紧绷的脸舒展开来,还从包里摸出一个东西递给苏朵儿:“给你的。”苏朵儿打开看时,是一条白得发亮的项链,于是整个人走向另一个极端,烂漫可爱到了极至。
“爹,你舍得给我买这个?”苏朵儿说,“是白金的么?”
苏奇卓竟显出几分惭愧:“啥白金的!想必是铁的,便宜着呢,只是给你玩玩。”
苏朵儿仍快活地说:“都是金属,一个样,好看就行。”说罢戴在脖子上,满屋子立时亮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