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这个时机的确把握的很好,最后一批汉军士兵刚刚从厕所出來,金军阵中就再次响起号角声,只见厕所门一开,石迁提着裤子直冲出來,差点儿被自己的裤子拌个跟斗。
“石兄,注意影响!”陈庆之在一边看到石迁裤裆里的零件还露在外面,出言提醒。
石迁嘿嘿一笑,一边提裤子一边答道:“满眼的爷们儿,有什么可害羞的!”话音未落,却见琪木格手托着一杯水匆匆跑向卫青,想是要给卫青送水。
石迁怪叫一声,一下子趴在地上,急急忙忙的系裤带。
卫青沒有喝琪木格送來的水,因为他忙于指挥作战。
而另一个人正咬牙切齿的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喝卫青的血。
这个人是完颜无术。
他沒有安坐在帅旗下,而是隐身在战阵的最前面,他要好好看一看这个阵势,要尽快突破它,同时,也要时刻留心,不要伤了他的琪木格。
然后,他就看到了他的琪木格,身上穿着汉人的衣服,欢快的托着水杯跑向一个汉人将领,而那汉人将领却毫不领情的拒绝了她。
完颜无术的心在流血。
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向汉人,特别是一个汉人军官大献殷勤。
“出击!”完颜无术下令。
这一次出击一点也不快。
三万骑兵,每三千人为一队,左右皆持盾牌,排列着整齐的阵势向前移动着。
马匹先是慢步,然后是小步跑,一批批的向汉军阵地接近、再接近。
卫青慢慢拔出第二支小旗。
他知道,这一次可不会那么容易的击退对手了。
第一波经过了此前霹雳蜂的布置地,已近河边,号角声再响,第一个金军马队开始加速冲锋。
卫青小旗高举。
石迁一声吆喝,左右两边数十名士兵齐齐挥砍刀砍断了旁边的一排绳索。
河岸边上突然间从地上弹起数十根绳索來,这些绳索的离地约三尺高度,这些是早已埋伏好的绊马索,金军马队正在加速,突然间撞上了绊马索,一时间哪能减得下速來,队伍中人仰马翻,纷纷跌倒。
第二队金军马队到了,他们根本就沒有停步,而是一个个都來了个蹬里藏身,整个身体都挂在马身一侧,腰刀挥舞,将绊马索一一砍断,马队就踩着前面一队金军人和马的身体继续向前冲击。
卫青沒的举旗,而是静静的看着这一队骑兵。
金军骑兵越过第一队,直冲入金河水中。
突然间扑嗵扑嗵一阵乱响,走在前面的马匹纷纷摔倒。
此处是金河最容易涉渡之处,水浅而流缓,实在沒有理由让马匹摔倒。
河沒有理由可以让马匹摔倒,但人可以变出理由來。
在河水中,石迁带领士兵挖出了一个个只有拳头大小的小坑,每个坑里尖头向上安放一支箭,于是,让马匹摔倒的理由就有了。
虽然马匹不断摔倒,但金军第二队就好象根本沒有看到一样,仍然不停的向前冲着,只是一冲到河中,骑兵们就立刻跳下水,硬生生将自己的马拉倒在河里,不一会儿第二队就几乎无人骑在马上了,马匹全部铺在了河里。
卫青神色一变。
好凶狠的招数,用三千匹马把河底铺平,为后來者开路,何等的残忍,又是何等的气魄,金军如此勇猛,实在是大汉的劲敌。
金军第二队用马铺平了河底,第三队就踩着第二队的马匹直冲过來,眼看着将近南岸,卫青把小旗一举,石迁早在一边手握着鼓槌等待着了,一见卫青举旗,轮起手臂,猛敲了一下鼓。
“咚!”随着这一声鼓响,百多汉军士兵,五人为一组,一起猛拉绳索,只见岸边水中突然竖立起一排铁棒來,这些铁棒的两端都呈铁球状,上面系着绳索,绳索则延伸到汉军阵内,一拉之下,这些铁棒自水中竖起,顶端的大铁球正中向前冲锋中的金军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