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可是威力非常,金军全速前冲,这大铁棒从水中跳起迎面击來,第一排金军当即被打的脑浆迸裂,纷纷跌落马下。
“咚!”石迁的第二声鼓响,汉军士兵换另一条绳索再次用力一拉,大铁棒來了个凌空翻身,上面翻到下面,下面则再次从水中跳起,第二排金军士兵也被打倒在地。
“咚,咚,咚,咚!”石迁不断的击着鼓,每击一声,汉军都换一次绳索,大铁棒都翻身再砸一次,连续四五排金军骑兵被打落马下,第三队金军眼看着就要被这大铁棒给消灭掉了,突然间一名金军百夫长纵声大喊,涌身一扑,从马上直扑下來,整个身体撞在大铁棒上,这一下被打的骨断筋折,眼见得不活了,但那大铁棒却一晃,再也动弹不得。
原來这百夫长身在空中已经扔掉了武器,双手双脚齐伸,死死抱住大铁棒。虽然这一下被打的惨死,但整个身体都抱在大铁棒上挥之不脱,那大铁棒自然也就拉不动了。
后面的金军士兵见样学样,纷纷扑出,有的沒扑到棒上掉落到了水里,有的沒來得及抓住铁棒被打的直飞了出去,但一个个前仆后继,赴死毫无难色,转眼间这些大铁棒已经十有六七动弹不得,这个铁棍阵也就此破掉了。
卫青手一招,石迁退到后面去了,现在已经沒有他的事了,因为车阵前的各种埋伏都几乎用光了,只剩最后一个,也是不必人力操作的,刘七在一边早就闲的难受了,一看石迁退下,心知该自己上场了,咳嗽一声,大模大样的接管了指挥权。
汉军阵内,两个都统在交接班,金军则继续在冲锋。
第三队以死相拼,破掉了铁棍阵,第四队几乎是踏着前三队的尸体冲过來的,他们大声呐喊着直冲南岸,此队的指挥官连声下令,准备至少破掉面前的车阵。
马蹄得得,第四队已经上岸,只要向前一跃就逼迫第一层车阵了,第一排马向前一冲,突然齐齐脚下发滑,马匹都头向前栽倒在地,与此同时,刘七已经下令放箭,车阵前面早已站好了弓箭手,他们不停的向金军放箭,而金军冲上岸一批就向前摔倒一批,居然无一能停得住脚。
这东西叫地滚轮,当初卫青在异世村小桥上一踏上桥面就一跤摔倒,一路被运到桥的另一端,就是这个东西在做怪,其实这东西说穿了也很简单,两个相距数尺的滚轮用两根木棍连接固定,以牛皮绕过两轮绷住,牛皮上可洒上尘土以为伪装,也可以木板之类的加强支撑力,人或动物一踩上去,牛皮在轮子上滑动,人自然立不住脚,要么摔倒,要么被带动着移动,金军战马一冲上來,发力向前,踩的滚轮向后急转,自然都向前仆倒。
金军士兵料不到这地面居然也有机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前面不得,又不能后退,一时间就在那里成了汉军的活靶子。
一片混乱中,只听一声大喝,金军指挥官一手持盾,一手持枪,徒步冲了上來,才一上岸,滚轮滑动,他也一头向前栽倒,这指挥官手一挥,长枪向下用力一插,刺穿了牛皮,一下子固定住了滚轮,稳住脚下,只是这一下全力应付脚下,却疏忽了身上的防守,一支利箭飞來,正中这金军指挥官胸口,这指挥官身体一晃,跌倒在地。
只见金军士兵纷纷跳下马來,向前直冲过來,或用腰刀,或用长枪,发了疯似的向地面乱砍乱刺,汉军弓箭手箭如急雨,一批批的将金军射倒在地。虽然这一队的攻击被阻住,但这地滚轮也被刺的无法再转了。
第四队身后,第五队已经冲上來,这一回再也沒有机关拦阻,第五队直冲车阵而來,刘七大声发令,阵前的汉军弓箭手撤入阵中。
“机弩,放!”随着刘七的一声令下,只听啪啪啪响声不绝,当初从对方千人队手里救出卫青的机弩发威,一弩十箭,一次装定,一次发出,那箭密集的如同泼水一般,躲无可躲,避无可避,金军士兵一排排、一批批的跌倒在地,近前的金军士兵身上如刺猬一般射着几十上百支箭。
机弩神威,可说超过了任何机关埋伏,第五队还沒來得及有什么反应已经有千多人被杀,后面的金军士兵眼见这机弩如此恐怖,第一次有了退意,只是身后金军一波又一波的涌來,实在无法后退,只能原地打几个转,再拼死冲了上來。
“再放!”刘七神色紧张,连连调度。
汉军阵内,卫青居中高据指挥车上,刘七身处一线指挥作战,陈庆之提狼牙棒带着一百精兵往來巡逻,以防金军在哪个疏忽处突破,石迁则跑來跑去,组织后防,战事虽紧,汉军阵中却仍是有条不紊,防御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