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偷偷来杀敌!”马超双目圆睁。
卫青苦笑。
他哪里敢叫上马超?这可是阵前抗命,革职都是轻的,胜了还可,要是败了,掉脑袋是一定的事。
马超一拳打过,自觉自己有些过份,又嘿嘿一笑,对卫青说道:“下次一定要记得叫我!否则,否则。。。。。。”他一时想不出什么威胁来。
卫青看着暗自好笑,接口道:“下次一定叫你,否则我自罚三大碗!”
“没错,就是这样!”马超叫道。
不远处又是一阵喧哗,打断了两人的交谈。两人向河中看去,只见十几艘船正向岸边开来,原来北岸金军发现南岸大败,急忙解缆开船前来救援,此时已经近河岸了。
“正好,我们把这些船都拿下!”马超笑道。
卫青一点头,眼见十几丈外白不信已经在向一艘刚靠岸的船冲过去了,来不及再说,纵马而也,赤霄剑出手,转眼间十几个金兵了帐。
马超大吃一惊,失声叫道:“好剑!”
他眼见卫青、白不信、陈庆之甚至石迁都诛杀了金兵无数,哪肯落后,大叫一声,长枪一抖,也杀上前去。
河岸边上成了屠宰场,只是这个屠宰场既不宰猪也不宰牛,而是宰人,宰金国的人。
这些金国的士兵们也许没有想到,当他们跨过了南河,自以为即将灭掉汉人的国度,憧憬着把那些城市拆掉重建帐篷时,他们却正向着死亡飞奔。现在,南河就成了吞噬他们的死亡之河。这些人在马上如鱼得水,但真的到了水里,却只能被活活淹死,二十几万金军,会游泳的连五千人都没有,就算会游泳,这滔滔南河,河宽水急,浪大沟深,他们何曾见过这等的大河,想游过河去,实在是妄想。
眼看着金军中那些没有幸运登船的士兵就要全数葬身在南河岸边,一队金军快速开到,这一队金军明显是临时组织起来的,服装各不相同,分属好几个队伍,旗帜也没有,手里的武器参差不齐,只是人人都背着弓箭。
当先一个将领大场吆喝,命令这支部队迅速展开,这将领却正是扎木合。
扎木合眼见战场情形十分混乱,他自己的手下早在与卫青的第一战中就已经被全歼,现在这些手下是他临时组织的,指挥起来十分吃力。
他看着队伍展开的差不多成形了,连声大喝,只见这些金军士兵纷纷弯弓搭箭,向前放起箭来!
此时河边上,汉军与金军已经搅做一团,这支弓箭兵部队是在第一排金军的身后展开的,这一放箭,固然能够射杀汉军,但同时也射杀了金军,而且由于他们的前面就是金军,因此射杀的金军比射杀的汉军还要多!
卫青正在冲杀,突见金军一排排的箭至,不由长叹一声,勒住战马。
扎木合的这一招是当前唯一有效的解救招数。现在河边上虽然汉军有数千人,但金军有数万之众,哪怕这箭每杀三个金军才杀一个汉军,汉军也同样经不起这等消耗。自然,如果汉军主力现在在此,以二十几万人压上来,这小小的箭哪在话下,问题是,汉军主力已经“见好就收”,好好儿的收起来了,现在只有这几千汉军在此奋战,而扎木合的想法十分清楚:如果不忍射杀金军,这些金军士卒也一样或被汉军杀死,或掉到河里淹死,与其等着汉军把所有人都杀掉,不如干脆连金军带汉军一起射杀,以命换命。
金军见身后箭到,不管是敌是友一起射杀,情急之下纷纷返身向汉军攻来,希望能从汉军这边找条生路,这一来金军形成了反攻之势。
马超也看明白了这个情形,他也同样扼腕叹息,无可奈何的下令退兵。
南河岸边,船舶纷纷靠岸,残余的金军纷纷上船而去,马超和卫青远远的看着,只能徒呼负负。
“整队!”马超不愿意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敌人逃跑,干脆下令整队,准备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