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军另两个千夫长见兀良合死的如此之惨,心中悲痛,不约而同的抢出,直冲向石迁。
金军阵中突然一片嘘声!
金人习俗敬重好汉,无论这好汉是敌是友,既然是一对一单挑,那就不能两个打一个。这两个千夫长都急于为兀良合报仇,同时杀了出来,结果犯了他们的忌讳。
两个千夫长双双杀出后才意识到出阵的居然是两个人,又齐齐勒马,一时不知谁该退回去才好。
只听对面一声大吼,陈庆之纵马而出,两根狼牙棒一左一右,向着两个千夫长一起砸下。两个千夫长这一回也不用犹豫谁该退回去了,兵器齐举往上就迎,当的一声大响,两个千夫长的兵器双双被击落在地,狼牙棒如泰山压顶一般迎头落下,连人带马把两人直接砸成肉泥。
这下一神威无比,数千金军居然一下子鸦雀无声。一些胆子小的金军士兵已经开始悄悄往后退了。
巴图布林眼见自己三千铁骑居然在五十名汉军面前如此畏惧,心中大怒,一声长吼,长枪挺起,直向陈庆之冲去。
陈庆之一击得手,只是微微笑了笑,带马而回,他双手都持着狼牙棒,要控制马的方向只能靠双膝,这马刚刚掉头,巴图布林就长声怒吼着冲了上来,陈庆之再想掉转马头已是来不及。
卫青一提缰绳,纵马而出,掠过陈庆之身边,手一扬,赤霄剑出鞘!
巴图布林的长枪击向卫青,卫青不闪不避,赤霄剑迎面劈去,巴图布林的长枪无声无息的从中而裂,枪杆向左右分开,卫青马不减速,一路直前,与巴图布林两马一错,随即带马绕回。
巴图布林的马从正中裂开,暴出一蓬血雨,巴图布林的身体也从正中分成两半,一左一右掉落马下。
好锋利的剑!
赤霄剑如此神威,卫青不由精神大振。眼见敌军群龙无首,军心浮动,卫青长剑一挥,一马当先直冲上去,他身后,左边陈庆之右边石迁双双跟进,五十勇士齐声大叫,直杀上来。
这三千金军虽是金军中最精锐的部队,但再精锐的部队也是由人组成,面对此情此景,哪个人能不心惊,眼见汉军杀到,居然无人敢主动应战,一时纷纷后退,数个金军百夫长连连怒喝,却仍无法让金军反击。
卫青的赤霄剑挥起,直如砍瓜切菜一般,四下里肢体零落,惨叫声响成一片;陈庆之那一边倒是没什么惨叫声,他两支狼牙棒轮的呼呼生风,凡是沾着的都被击飞,但这些击飞的金军却没有叫喊,因为在被击飞之前他们就已经被打死了;石迁快的让人根本看不清在哪,那些金军兵器还没等挥出,人就不见了,一转眼功夫,石迁的旋风铲已经切在金军的脖子上,只见金军的头颅一个接一个的掉落,咕噜噜满地乱滚,无头的尸体一个个倒下。
三千金军近卫军崩溃了。
被五十名汉军,三名将领杀的崩溃了。
幸存的金军士兵狂叫着向河边冲去,河边本就有数万金军拥挤不动,这两千多败兵自后一冲,更是乱上加乱,只见最前面的金军士兵连连大叫,被后面的士兵挤得一步步退向河中,不断有士兵脚下一滑,咕咚一声掉入深水区,连个泡都不冒就消失了。
一些金军士兵忍无可忍,举起兵器向挤自己的战友就打,那些被挤在中间的士兵真是倒霉到了极限,身后有人挤着他们向前,身前有人逼着他们后退,能动弹的也纷纷挥起兵器,或向前打或向后打,有的前后一起杀,一时间河边大知,自相残杀,无数尸体象下饺子一样纷纷扑倒在水里,殷红的**覆盖了河水,沿着河岸向下流淌。
卫青在敌军阵中来去如风,赤霄剑每杀一人剑芒都盛上一分,不一会儿那剑芒居然长近尺许,而且与剑一样的锋锐,无形中赤霄剑好象又长了一尺一样。
卫青正自杀的痛快,又听得身后左右鼓声大起。他匆匆回头一看,只见左边白不信,右边马超,双双带人杀到。原来白不信精神刚一恢复就立刻去寻找自己的队伍,正碰着马超,于是问起卫青的行踪。马超还在向白不信感慨呢?说卫青心中郁闷去散心了,白不信一听就明白了,笑道:“他去金军阵中散心了吧?”话音未落只听得北门处人声大起。马超被白不信一句话点透了心思,不由左拳猛击右掌,连连大叫:“杀敌居然不带着我去?”当下和白不信点起数千人马直冲北门。
这一来金军更乱,无数人淹死在河里,终于有人跪下了,武器高举,满脸的眼泪鼻涕,或用金语,或用汉语,连连大叫“饶命”。
卫青身边已经没了活着的金军,他喘了口气,收剑入鞘,勒马而立。
马超自卫青身后赶到,一见卫青,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拳,打的卫青差点跌下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