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时突然安静下来,屈希勒尔宣布元首讲话后率先拍起了巴掌,顿时掌声雷动,三五成群的人们纷纷涌上前去,围绕着元首站成一圈。“你只要站在舞台上报个幕,剩下的事情就是我的了。”他向元首高喊道。
“这头犟驴。”元首骂道,不过心里非常受用,他答应在柳班停泊一下,视察那里的部队。
列车缓缓开动,拜伦高喊着向专列追来,列车加速,看到他捶胸顿足了一会,迅速返回,开车紧跟在火车后面。
连日奔波下元首身心交瘁,火车一开动就睡着了。姆加到柳班只有45公里,一个小时就到了,大家不忍心叫醒他,决定在列车上过夜。
站台上一个人敲门,拜伦上来了,鼻子冻得通红,眉毛和胡子上结着一层霜,待走过两节车厢时,眉毛和胡子上的霜化成水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流泪了呢。
拜伦从小窗口望了眼熟睡的元首,与曼施坦因、冉妮亚到车厢另一头鲍曼的房间,主任白天把觉都睡完了,此时正吃夜宵,小屋子里弥漫着酒气,桌上放着开了瓶的伏特加。
拜伦急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呀?你们说走就走,风风火火的,让我追赶了上百公里。”鲍曼从食物中抬起头问道:“多少公里?”拜伦不知是计,随口答道:“上百公里呀。”
鲍曼用餐巾擦拭嘴,眨吧着眼睛:“难怪东方外军处编纂的《俄国概况》被前线称作红驴,也难怪,他们的头儿就是个糊涂虫。区区四十多公里路,硬说成百公里。”
拜伦脸微微一红,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他想知道的是元首为什么不辞而别?鲍曼向他瞪眼,大骂陆军。
原来,在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里,陆军总参谋长哈尔德数次打断元首的话头,他不仅有意贬低元首的功劳,而拐弯抹角地指责元首把全部精力都放到北方集团军群,而对中央集团军群不问不闻,导致一些地段德军防线被突破。
拜伦松了一口气:“元首与总参谋长一向如此,两人好像是前世欠了账,一见面就吵架。他俩争吵时屈希勒尔站在那一边?”拜伦问道。
曼施坦因气愤地说:“这正是元首生气的地方,按理说他应该义无反顾地站到元首身边,可是他态度暧昧,完全像个局外人。”
“这些将军们没有一个好东西。”鲍曼狠狠地说,“我差一点把命撂在那个小高地,而他们坐在暖气房子里坐而论道,未了还评头论足。”
曼施坦因不干了:“您刚才说将军们没有一个好东西?”
鲍曼望了一眼,赶紧声明:“我说的是北方集团军群的将军们。不包括你,我们的曼施坦因大将是好东西,真的,是好东西,你们都同意我的评价吧?来,喝酒,哈哈。”
冉妮亚猛喝了一杯酒,调皮地把脸伸到曼施坦因面前:“主任说的对,北方集团军群的将军们真不是好东西。”正在喝水的鲍曼被水呛了,他意识到如今曼施坦因就是北方集团军群的,还以为他在克里木呢,咳嗽几声后歉意地说:“你别听她胡说,这小丫头故意气你呢。唉,瞧元首把她惯的。”
门开了,睡眼朦胧的元首进来了,后面跟着丽达,房里的人都站起来。元首用手驱赶着酒气,在鲍曼的床上坐下,对拜伦挖苦道:“你不应该到这里来,不然那个老万事通会给你小鞋子穿的。”
拜伦马上抓住这个表决心的机会:“我的元首,我心坚如钢、决心似海,一定追随元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