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维普斯人的?这鱼肉馅饼真他妈好吃。“砰——”,小个子战俘仰面躺下,鲜血染红了胸前,硕大的脚在路边,头已掉到路沿下,眼睛无助地望着白蒙蒙的天空,脸上挂着恬淡。对于他来说,一切都结束了,永远地解脱了。
丽达爬在车厢后面看着这一切,感到一股热血涌上脑门,猛然摘下帽子甩到车上。突然一个押运兵发现了她,在车后追了几步,手放在嘴里朝她打口哨,她狠狠地瞪眼,仅此而已。
隐隐约约听到列车汽笛声,死气沉沉的车厢里一下子恢复了活力,不多时,装甲车加快了速度,穿越铁路,到达多莫日罗沃镇,十公里外是斯维里察市,那里是拉多加湖湖港,在11月底,德军第8师组织了的一支几十人的滑冰部队,从拉多加湖岸边向斯维里堡侧击,遭到苏军冰上飞撬的攻击,好多人的脑袋是被飞撬后面的钢铁螺旋浆切断的。
达多莫日罗沃镇的街道、房屋、田野、林地都笼罩了一层白茫茫的厚雪,路旁那些落光了叶子的树木上,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松树苍翠,银装素裹,站在白皑皑的雪地里,随着凛冽的北风摇晃着身子,发出尖厉刺耳的呼啸,像是有意在蔑视冬天。整个世界变成了粉妆玉石的世界。
第8师进抵高地后,元首把两个副官秘密派出做准备工作,装甲车队到达镇上唯一的一栋木楼时,施蒙特与小镇驻军迎上前,报告说专列已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出发。
元首决定不再逗留,他谢绝了喜出望外的小镇驻军、一个营长的挽留,车队沿着来路返回到铁路,在一处停靠站上了车。从冰天雪地进入温暖如春列车,简直是恍如隔世,久违的回家感觉充斥在他们中间,海军副官已经为他们准备了热气腾腾的晚餐,但元首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好好洗个热水澡。
……
相隔十天后,元首又来到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姆加的街道同样被厚雪笼罩,眼观四周,一片白茫茫的景象,苏军的远程炮弹不时落在雪地里,激起一片白雾。
元首走进司令部,陆军总司令勃劳希契、总长哈尔德、北方集团军群司令屈希勒尔、第18集团军司令林德曼、第16集团军司令布什,以及部分军长们都齐刷刷站在会议室里,向元首敬礼:先举手敬军礼,然后改成纳粹抬手礼,两个动作一气呵成,既兼顾了执政党的需要,又没违背陆军传统。
有人亲切地与冉妮亚和丽达打招呼,是她们的上级,东方外军处处长拜伦少将。自从克里木出了一趟差后,冉妮亚再没见过他,即使上班期间也只见过他的背影,后来听说元首交给他一项秘密任务:训练东方部队。
元首与众将领们寒喧,他绘声绘色地讲述保卫拉多加湖的战斗,尤其是深入芬兰组织的北极弧光行动和保卫小高地战役,数次引来职业军人们的惊呼——有的出于真心,有的出于礼貌:集团军群司令和他的幕僚们是前者,因为元首为他们排忧解难;陆军总部的哼哈二将属于后者,月明必然星稀,领袖的光环太亮,留给陆军总部的阴影越大。
元首在大厅里大吹大擂,外军处长在角落里小吹小擂,冉妮亚和丽达歪头倾听拜伦炫耀:“难怪你们找不到我,我就在卢布林,对,波兰南部,我与鲍卢斯将军训练东方部队,目前已成组建了整整一个集团军。”
“什么?”两位美女惊叫起来,大厅里有人朝这边张望。冉妮亚急切地问道:“有拉脱维亚师吗?”
拜伦点头:“有两个拉脱维亚师:一个是国防军,据说在拉脱维亚建国时用,还有一个师是志愿兵,将参加对圣彼得堡的攻击。”
丽达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少将同志,请问这样一来,苏联战俘的伙食是不是得到改善?另外,改编后的苏军战斗力不知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