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袭来,清冷的早晨,显得格外的刺骨。
商无泪拢了拢衣襟,似乎觉察到了寒气,身体都微微的震颤了。
迟疑了片刻,她终于轻轻的问,又像是自言自语:“你是说秦大伯还活着,你要到外面去找他?”
她虽然说外面,但她却不知道外面究竟是何处,因为在她心中,这桃源村和它四周无穷的群山便是她的整个天下,外面的一切对她而言只是一个梦,遥远的没有尽头,她只是隐隐觉得,如果秦千叶去了那里,这一生她便可能永远不会再见到他。
想到这里,她心中莫名奇妙的涌起一阵失落,只是她却知道,无论什么缘由,也无法让眼前的他放弃。从他那坚定的眼神中,她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决心,也许他早就已经准备好离去,这一刻他还在这里,也许只是在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可是谁又知道何时是他离开的时机呢,这种随时可能的分离,总是无由的让人肠断,突然她的眼角开始酸痛,隐隐有泪珠要淌出。
突然,远处的群山传来一阵虎啸,那原本停留在树梢的鸟群顿时惊慌的往更远处飞去,许多枯黄的树叶被惊鸟的响动震落下来,在早秋的长风中,显得更加的萧索。
商无泪拢了拢衣襟,似乎觉察到了寒气,她说话都微微的震颤了,迟疑了片刻,她终于轻轻的问:“你是说秦大伯还活着,你要到外面去找他?”她虽然说外面,但她却不知道外面究竟是何处,因为在她心中,这桃源村和它四周无穷的群山便是整个天下,外面的一切对她而言只是一个梦,遥远的没有尽头,她只认为如果秦千叶去了那里,这一生她便永远不会再见到他。所以她的心莫名涌起一阵失落,只是她却知道,无论什么缘由,也无法让眼前的他放弃。她的眼角开始酸痛。
时间流转如梭,转眼之间,便是十年。
商仲轻轻地笑着,他觉得很开心,因为他终于可以放心了。秦千叶长大了,他不但长得和他父亲一样的俊伟,这十年的勤学苦练,也让他变得和他父亲一样英勇,他是这个村子里最出色的年轻人。
商仲慵懒的躺在靠窗的长椅上,透过窗子他可以看到后院里的枫树,血红的枫叶纷纷的飘落下来,仿佛漫天挥洒的血渍,这无疑又令他想起了女儿商明月,也许当年她坠崖时的鲜血就是这样喷洒的……
想到这里,他心里砰的一动,蓦然惊立起来。
唉!原来是一场梦。
一个人到了老年,还要承受这样的凄凉与悲痛,又是何等令人心伤。他不由叹了口气,重新躺在了那张椅子上。他确实老了,老得再也经不起更多的伤感了,而且这段时间他常常晕乎乎的,做那些痛苦的梦,他知道自己已不久于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