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好妯娌关系,不能像在家里当姑娘时那么任性了,要当好赵家的媳妇!”秀儿含着泪,
频频点头。赵云武说:“大哥,秀儿到了俺家你就放心吧!不用你惦着。”
吴占山说:“云龙啊,我把俺家秀儿就交给你了,从今以后,你们俩好好过日子吧。云武,
秀儿要是耍脾气,你这个当大哥的不用惯着他,该骂就骂。”赵云武说:“哪能呢?吴大哥放心吧。”
吴占山话锋一转,问道:“云武,你一会上夜班吧?”
“嗯,上夜班。”
“那个,我一会去煤窑看场子。咱俩在煤场上见”
“回头见!”
“嗯”
吴占山骑马走了。赵家人忙着收拾婚礼的残局,收拾完毕,一家人进屋。
“秀儿啊,饿了没?”奶奶问。
“不饿。”
“碗架子里有饭菜,饿了就吃点。”
“我知道,奶奶。”
“亚儿啊,打今儿起我就搬到西屋和你们一起住了,东屋留给二龙和秀儿。”
“行,奶,我这就把你的被褥抱过来。”亚儿进东屋去了。
“二龙啊,忙了一天了,带你媳妇回屋歇着去吧?”
秀儿一听这话,羞得小脸通红,看了二龙一眼。
小两口磨蹭了一会,进了东屋。
亚儿进了西屋,给奶奶铺好被褥,说道:“奶,上炕歇着吧。”奶奶慢吞吞地脱鞋上炕。
赵云武换上了一身工作服,拎着煤油灯,说道:“奶,媳妇,我去上工了。”
亚儿把赵云武送到大门外,叮嘱道:“云武,上工时多留神,别磕着碰着。半夜回来,路
上加小心。”
“没事,把门插上吧!我走了。”赵云武直奔南山煤窑去了。
到了煤窑,天已经黑了。工棚里除了工人,又多了几个人。杜老板和吴占山三兄弟坐在一起,唠着磕。
吴占山一看见赵云武,马上站起来说:“云武,你来了?”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来的挺早啊?”赵云武一看,吴家四兄弟来了三个,都带着枪。
“杜老板,我忘记告诉你了,赵云武也是背枪的,枪法还很好呢!”吴占山说。
“是吗?没想到煤场子里还卧虎藏龙呢!哈哈!”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早不背枪了。枪放在家里都快上锈了。”赵云武说。
“可惜了,可惜了!”
“没什么,我现在靠力气吃饭,活得踏实!”
“这话也对,人和人的想法不一样!”
李把头坐在角落里,一直不说话,看样子心情很郁闷。
“老李,你带着工人们下窑吧?上面的事不用你管了。”杜老板说。
李把头给工人们登了一下记,有气无力敲着盆说:“上工了!上工了!”
工人们纷纷下窑去了。像平日一样,赵云武和老古怪前脚跟着后脚下了煤窑。
一个小班结束了,赵云武等人出了窑口,忙着检斤,领工钱。领完工钱,便下班回家了。
这时已经是深夜了,北风一吹,煤场子里刮起了一阵阵黑风。
杜老板躺在工棚的一条长椅子上打盹儿,吴占山三兄弟眼睛瞪得大大的,密切注视着煤场子里的动静。
杜老板事先已经和吴占山三兄弟商量好了,一旦发现偷煤贼,立刻冲出去把他们捉住。
看守了一夜,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