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鱼在那儿?活的鱼?
长江、水库、鱼缸、水池、河堰?
这鱼也许不是活的,死鱼?鱼标本?鱼雕塑,铜像?
他是谁?老者临死前的一番话终于透露了他的身份,这人名叫何勇,的确是何其的兄弟。
这人近乎巫蛊般的遗言“崂山道士,猫尸叠影。秦陵一号,八士争魂!”无人能解,最关键的是鱼在哪儿?
我甚至开始怀疑何其的死因,他真的是死于自杀?他自杀前是不是把何亮生交给了自己的弟弟?他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让何勇在保管?那鱼嘴里的东西是不是就是何其留下的?那是虎符?还是关于虎符的什么信息和线索?
我在脑海里反复回忆何勇在重症监护室里的一举一动,说的每一个词语。希望从里面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你确定没有遗漏的环节了?”茗雅问。
“无畏的描述一点都没漏,这个我可以保证。”老陈说。
茗雅说:“我发现这里面有两点很可疑,为什么何勇一直在盯着天花板上的灯看?第二,何勇临死前的动作有两个含义,第一是他想扯掉输液管,是应该想到什么地方去,但见到何亮生遗物的激动,加上本身就处于衰竭阶段,他动不了。第二,他会不会是想用这个动作告诉我们什么?”
我摇了摇头:“崂山道士说的就是穿墙术的故事,猫尸叠影我们不知何意,秦陵一号是什么意思?八士,是不是就是说的照片上的那八个人呢?”
老陈说:“虽然我们现在不知道鱼在那里,但我们也不是毫无收获,何勇临死前说的话,印证了照片上的八个人的确和虎符有关.而且,更重要的是,何勇提到了秦陵,至于什么是秦陵一号,这个代号既有可能是个组织,也有可能是个行动代号,当然,也不排除是某个人的代号。”
“无畏,照你这么说,好像这八个人真的要去挖秦陵?怎么去挖?穿墙术?”
老鬼自己都说得笑了起来,我们也觉得可笑,别说秦陵里面的水银之海无法应付,就是穿进去了恐怕也回不来。
我睡在床上,想在黑夜里看见自己的手指,我伸出双手在自己眼前挥舞,想看见舞动的五根黑影,却只看见黑夜的潮水在眼前汹涌澎湃。
这潮水里涌出一张人脸,浓妆艳抹,那是崔囡,我觉得崔囡在天花板上看着我。
我和玉军除了长得有点像,那儿来的共同性?可是有一点就够了,崔囡就是凭的这一点。
何勇死前的言行有什么共同性的东西吗?
天花板上有什么?灯?
何勇手里有什么?攥住的是什么?输液管?
灯管?输液管?管子?馆子?公馆?
何勇要我们回公馆?
我似有所悟,蹭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老陈一向是警觉,老鬼这家伙鼾声四起睡得正香。
“无畏,想起什么了?”老陈问。
“我觉得何勇是要我们回公馆。”
老陈一拍大腿:“有戏,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再回去看看,我也觉得那公馆很不对头。要不何勇老死守在哪儿干什么?这一为了等何亮生?这第二就是为了守护某个东西。”
我说:“师傅,何其之死真是自杀吗?我很怀疑。”
老陈苦笑,重重叹了一口气:“在那个年代,儿子为了和父母划清界限,连父母都会举报。更别说他一个知识分子、臭老九,还被扣上国民党间谍特务的帽子,想不死都难啊!”
早晨8点,宾馆早餐厅。
茗雅满脸兴奋激动的样子,我猜测这妮子一定和我想到了一起。
我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咱们去那儿寻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