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的想法都是简单的,没有人能够一蹴而就,这个世上也不应该有这样的人,因为这是人生的不公平,所有人都愿想有一个公平公正的世界,然而呢,处在一个向自己倾斜的世界才是现实应该存在着的。< 桃子光洁白皙的脸上多了凝望的愁眉,好像她所关注的和别人不在一个点上,她所在乎的要他人探索。萝莉望着那道身影幽幽出神,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不明不白的让人摸不着头脑,也没有可见的预兆,连眼见都不在真实。好像随处可幻灭,随处皆安逸。这样的生活是否更加精彩,是否更加奇特,是否更加无所顾忌。< 桃子想:变了吗,好像没有变,但眼见的不在真实了,他还是以前的样子,只是变得更加强大,更加光彩了。< 场上的局势不再是一边倒的局面,两边有来有往,可是很明显的,一边是五个人的战斗,一边是一打五。苏文以一种绝地反击的气场开始掌控全局,他向冯满军示意,待领会其意后,冯满军躲过众人的视线来到对方篮下,迷糊的眼睛在阳光下睁不开,突然他的瞳孔放大,顶着炫目的阳光直视天空,一道园形黑影已经夹带着风浪呼啸而来。他来不及做多余的动作,只伸出双手去任由篮球砸进双臂,像是被棍棒敲击一般的剧烈疼痛,但他不能放弃,这是一个人翻身的机会,就跟穷人抓住暴富的稻草,即便山雨欲来也在所不惜。他强忍下疼痛,抱住球跌跌撞撞跑到篮筐下,将球稳稳丢进篮筐,动作缓慢且丑陋不堪,可场边响起的欢呼证明人们只认得分不认过程,就像所有人都知道第一个踏上月球的人,而第二个只是比前一个晚一步,可他却无人问津。这就是结果的重要性,让很多人明白成功能够掩盖一部分的卑劣。< 比赛变得不再乏味,观众从原来的两班的学生变成各年级的学生和老师。人群围住篮球场,喧闹声引来教室的学生,他们拉长身子钩在窗户上探出去看比赛,他们并不清楚自己在看什么,只是看的人多了,他们就变成多余的一部分。他们的身子就是一种跟随的指示器,总能找到这片荒凉中的热闹。有人的地方就有喧嚣,跟人在江湖是一样的。< 两边越来越焦灼,双方的激情在不断高涨,脸上的刚毅是竞争的不屈灵魂。田福和王嘉豪愤恨而无奈,他们开始不择手段,凭借良好的身体素质,打手犯规,带球撞人,只要能得分拖延时间的就用。在一通磕磕绊绊下,冯满军已经鼻青脸肿,揉搓生疼的下巴萎缩躯体,偷眼看场边聚集的人群,如僵尸一般直立起来,挺胸抬头直挺挺走路。活生生一只野斑鸠,每一刻都是崭新的自我。< 苏文见他们无所不用其极,想试试自己变异的躯体,便挡在田福身前。田福见这是个机会,接过球不由分说,爆发出全身力气做一个泰山压顶,撞向苏文,苏文被这庞大的身躯盖住,只一个慌神的功夫也合身撞去,两人碰撞出巨大的轰鸣声,骨节作响。可现实是残酷的,苏文被撞飞数米瘫倒在地上,田福只简单倒退几步就稳住身形。桃子最先冲进场,焦急的脸上满含温柔的关切,扶起苏文就不在放手。冯满军等人也冲过来要与田福动手,痛斥他卑劣的行径。田福不予理会只说:“是他自己要撞的,不行就让开啊,装什么大蒜。”< 苏文站起身来招呼众人让开,说:“我没事,好着呢,比赛继续。”< 王嘉豪说:“那就继续,篮球场出点意外很正常,难不成有人会把这当过家家吗。”他意味深长的看苏文和桃子一眼,背过手去,不断敲击什么。< 桃子关心道:“真没事吗,我看你都飞了好几米。”见苏文坦然自若的样子,算上这几次的变化,猜测他是真的没事,安静走到场外,默默注视他每一刻的表情。萝莉跑过来说:“我看他确实没事的,我们班的男生怎么这样啊,一点男人的风范都没有。”< 一群大雁摆出一字形飞过,苍凉降下来,扑在每个人脸上,他们的呐喊助威更加涌动,白脸上溅起一层红色的印子,气氛愈加高涨。好像逆流而上的鲤鱼,要击穿河流的壁垒。他们开始无理由的高喊‘加油’,或许并非为某个人某个队,只是看到了他们渴望的精神,渴望的奇迹,即便那是出现在别人身上,也好像与自己心连心般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