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织转过头,与他的这位“未婚夫”首次对视,面上并无变化,只是礼貌的颔首道谢,随即转过头看向王太医: “太医,云织现在要以血验毒,还请太医配合。” 王春回微微诧异她敢提出这样的方法,但看着在场的人也都没有反对,也知道这是最直接的方法,于是拱手称是,取出银针,云织却并不是只扎她的手指取血而是一只手按压她的胸腹,倾听她的呼吸,而后在手,脚,口,鼻,胸前各刺入银针,而后将带血的银针,在空气中轻轻晃动,艳红的血迹竟然都慢慢变成墨蓝,只是有深有浅,众人大为惊讶,纷纷捂住了口鼻。 云织停下,示意王太医观看,王太医更是大惊: “这……好厉害的毒!” 云织却微微笑了: “毒的颜色代表他的毒性,王太医觉得这误食香草就能使血液呈这种颜色吗?” 王春回无言以对,云倾城点点头: “不错,香草所致的话血液不会出现此种颜色,皇族之人服用香草之后所记载的病症是急喘昏厥,憋气而死,血液应为暗红色。云织小姐已足以证明自己清白。不过,你是如何想到此法的?” 云织将银针放下看向他: “王爷不必猜疑,懂得此法不过是因为过去三年,为诊治病症日日有人这般对我罢了。” 云倾城微微露出惊诧表情,云织却好似只是随口一说,随后便转身看向陈国公: “国公,平日里夫人可是有什么旧疾,常吃什么药?” “这……” 陈国公微微皱眉,他这个公主儿媳身体不好他知道,但却真不知道她平日里还食用什么药物。 “是南夏水红参。” 陈家小公子道: “这味药常与三哥的药物一起运到京都,我常常代母亲去三哥府上取。” 说着看向云倾城,云倾城点点头解释: “皇姑有胸腹疼痛,心绞燥烦的旧疾,旧日里食用的是河东山丹参,但效果不佳,本王听闻此事便在搜寻药物之时稍加留意一番,在南夏发现南夏水红参,此药类似丹参,却比丹参药性强一倍不止,本王平日里也偶尔服用,以缓解不眠之症,却未有任何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