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织冷笑一声看向陈国公: “小女子说了,未曾放香草在糕点里,陈国公也聋了不成!” 陈国公年过六旬,虽平素极重礼,又和蔼近人,但毕竟位极人臣,此番来振国王府贺寿已然大大放低了身架,如今好生好气与个小辈说话却被人骂作聋子,一下子也变了脸色抖着手指指着她: “你你……你这女子,无礼!” 身后的陈家人赶紧上前扶住家主,却个个对云织怒目相对: “你竟敢出言侮辱祖父,简直无礼,无礼之极!” 首先耐不住说话的是一位青衫少年,十三四岁,却生的清俊,此时扶着自家祖父怒目瞪向云织,倒显出几分男子气概。 他父亲病重,其余几个叔父和兄长或在外省做官,或游历天下,或在老家开办学院,是有最小的庶兄,本是该来,却借口“勘探田地”去了京郊,今日除却祖父祖母和他母亲及嫡姐,陈家嫡脉这边并无其他人来此贺寿,但未曾想却被南荣家侮辱了去。 不由怒火中烧狠狠瞪着云织: “你害我娘亲还如此理直气壮,若不是顾忌南荣一族的体面我陈家岂会如此纵容你,我外面的陈家子孙也不在少数,现在我便将他们叫进,定不饶你。” 说着就要出门喊人却被云倾泽赶紧拦住: “定儒你这是做什么,叫人进来岂不是耽误皇姑姑的治疗?” 太子却冷哼一声: “陈家是你母家,陈夫人又是咱们姑姑,七弟面对这种场面还能冷静,本宫真是佩服。” 云倾泽不忿地看向太子,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云倾城淡淡摆手制止住: “皇兄,此番境地你我都不便插嘴,还是请皇叔定夺吧。” 南荣不战面上没什么变化,淡淡扫过在场看向他的众人开了口: “自会给陈公交代。” 陈国公这才消下些气,摔袖转过脸去观看自己的妻子媳孙,陈定儒也才像是消气却还是愤愤看向云织: “今日你若是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旁人无论如何,我陈定儒定要你偿命!” 然后才气愤地站到陈国公身后。 云织却不以为意,直直与南荣不战对视: “父王,所有人都不相信云织呢,你也要任由他们污蔑与女儿吗?” 南荣不战淡漠的冷厉眸子微闪,在看到陈国公的面容时回复平静,冷声道: “振国王府必要给在座交代。” “哦?那么若真是女儿之过,父王当如何处置?若是冤枉了女儿,你又当如何?” 云织眼中闪过一丝讽刺,声音也透着微微的冷意。 在场的众人都有些诧异,觉得这位小姐怕是要承认了,但听着像是寻求庇护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却有种挑衅的意味。 南荣不战微微皱眉,看向这个女儿,他从不喜欢别人猜测他的心思,上次她的装扮他没有计较,这次的挑衅他绝对不能纵容,于是声音变得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