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帝肯定道:“他是要回来的,长安虽好但不是久留之地。他长得如天人,吸引了不少人,也招惹一些麻烦,不回来不由他。” 鲜怡俊担愁道:“他会不会出事?没有生命危险吧?” 扎帝说:“现在可不比几百年前,那时候土匪强盗出没,军队战火不断,民不聊生。现在多好啊,太平盛世,国泰民安。像阮冬那样的人不管走到那里,都引人注目,麻烦不断,有惊无险。” 鲜怡俊心里这才踏实了,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今年是回不来了,他还有事要办,还要受点苦。” “他还要受苦?什么苦?打工苦吗?” “这个我也说不想,我的预感是这样的。” “他能回来吗? “他迟早要回来的。” 鲜怡俊有点忧虑:“迟早是啥时间?照你这么说老了也可以回来。” 扎帝安慰道:“你放心,不出一年他就回来。他的事还没有处理好,不回来不行。” 鲜怡俊心情豁然开朗,说:“回来就好,我等他回来。” 扎帝期望道:“是不是阮冬回来后,你见上一面后,就去给我们当寨主?” 鲜怡俊心想,光是见一面顶啥用,我还要和阮冬在一起好长时间,直到他成家立业。嘴上说:“你急什么呀,总有一天我会去当寨主。” 扎帝不傻:“那一天?是不是百年以后?如果是百年以后,你自然而然去了,用着我现在跟前跟后请你吗?” “过一段时间说吧,”鲜怡俊推诿道,“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办,办完事再说。” “什么事啊?” “家里的事,别人的事,工作上的事,太多太麻烦,给你一时说不清楚。”鲜怡俊微皱着眉头说。 扎帝问:“你的事啥时候能办完啊,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我自己会处理好的,”鲜怡俊叮咛道,“这一次你们让我出丑了,那些老工人看我的笑话,说的话很难听,以后你们再也不能给我添麻烦了。” “我记住你的话。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说过飘然而去。 当天晚上,连部一班人开会,讨论新工人采伐作业的事情,最后达成一致办法:正副连长,检尺员,电工鲁希玉,轮流陪新工人上山,指导年轻人们采伐作业,直到新工人采伐作业技术完全成熟为止。 第二天,李连长带着青年采伐班出发了。这一次的气氛不太活跃,大家默默朝山谷走着,心情都有点不安,都在想着同意个问题:再发生满山倒咋办? 李连长给大家打气:“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害怕满山倒,放心,有我指点不会再发生满山倒。”话是这样说,他心里也没有底,万一再发生满山倒,自己都要背黑锅。最后落个不好的名声,采伐作业连队的连长不会采伐作业。 李连长想到这里感慨地说:“看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窦健走在连长身后,问:“啥事情不简单?” 李连长说:“如果再发生满山倒,我十几年的英名就毁了。” 窦健觉得对方的话夸张了,感到好笑,问:“那上面的英名啊?” 李连长侃侃而谈:“你想想,我从采伐工人当上班长,又从五个班长里那个脱什么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