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小伙子长得眉清目秀,阮冬看着面熟,很快想起来了,他很有可能是白四月花的弟弟。 “姓阮的,你好大胆子,为什么要勾引我jiejie?”果然是白四月花的弟弟,人长得俊美,开口说的话不美。 “是她勾引我好不好。”阮冬差一点说出这样的话。如果说出口,伤了对方的自尊,很有可能出手。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咽下这口气。 弟弟说:“勾引我姐算你有本事,可你也不能三心二意,脚踩几只船,一次次伤害我姐,让她跑到娘家哭。” “我没有伤害她啊?”阮冬觉得冤枉。 弟弟没好气地说:“你没伤害她?她从林畔村回到娘家,心情就没有好过。我听到她半夜里哭。” 阮冬没有想到美丽动人的白四月花也会哭,而且还是为自己,心里觉得不安。解释道:“那是她自寻烦恼。” “没有你的勾引,她那来的烦恼。”弟弟质问。 “是她先勾引我的。”阮冬真想喊出口。 “你要是把我姐甩了,姓阮的,你一辈子窝在林畔村别出来。” 帮腔的来了:“以后你要是敢从洒井村走过,我们见一次打一次。” “你们就不怕犯法?”阮冬气忿地问。 俊美的弟弟说出的话让阮冬不寒而栗:“先在无人烟处把你打死喂了狼,然后我去坐牢。” 这当然是少年无知,夸夸其谈。阮冬不当一回事,反而戏弄道:“我正不想活了,你快些动手打死吧。” 这样的话让三个少年没有料到的。弟弟趁机下台阶:“你不怕死就好,免得我们多费心机。” 帮腔的也下台阶:“你要是昧良心,就等死吧。” “我看你离死不远了,”弟弟威胁道,“我们就看着你如何死。” 三个少年说笑着扬长而去。 阮冬强打精神回到林畔村,走进大门,一眼看见父亲坐在堂屋太师椅上,心里一怯,双腿颤抖一下。他想往自己房间溜,却被父亲喊住了:“你过来,我有话问!“ 阮冬硬着头皮走进堂屋,偷偷看了一眼父亲的身后,不见木棍,心里才坦然一些。他黯然问:“爸,有啥事?” 父亲不动神色,冷冷地说:“你把那个丧门星领进家,把我和你妈逼成逃难的。” “怎么这么说呢,不就是呆在我哥家,说什么逃难。”儿子顶撞父亲。 父亲生气了:“你也不想想呆在他家好过吗?就说儿子是亲生的,儿媳妇可是外人。” “我嫂子她还能把您们赶出来?” 父亲骂道:“你现在翅膀还没硬,就对娘老子这样说话,以后翅膀硬了还把娘老子不认了。” 儿子微低着头道:“扯那了?怎么可能。” 老子见儿子服软,心态平和了:“你是不是把她说服好了。” “还……没有好。”儿子嗫嚅道。 “没说服好她咋不来了?” “她有事去了城里,过两天回来。” “回来还往我家跑?” 阮冬不敢望父亲,不吭声算是默认了。 “你打算还让我和你妈去逃难?去看你嫂子的脸色吃饭。” 儿子道:“那是你自己多心,我嫂子为人做事好着呢。” “别的放下不说,先说说你的婚事咋办。” “我不知道。”儿子黯然道。 “不知道?你是傻子还是瞎子?”父亲吸了一口旱烟锅,放缓了声音,“你不是说想了一个好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