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鲜怡俊动手实施计划时,上房传来咳漱声,那是阮父发出的声音,这几天他感冒了。连续的咳漱声如一盆盆冷水泼在鲜怡俊身上,他那guntang的心灵,炙热的脑海,因激动而颤抖的身躯,全都得到缓解,回到正常状态,为了掩饰一时的冲动,他装作要解手,披衣下炕。 鲜怡俊来到院中,走近花园,解开裤带却没有尿意,他用手尿了。这样一来,刚才对兄长的那份渴望,那种挚爱,那种想法淋漓尽致的发泄掉。 第二天一早,阮冬到学校去了。 鲜怡俊其实醒的早,兄长临走时他在装着睡熟,也就是说,俩人并没有说话。 鲜怡俊睡在炕上,思前想后,知道要走了,或许要和兄长断绝关系。首先一点,兄长侮辱弟弟,把第弟比喻女性,脱了他的衣裤,欺负了他,这可真是冤枉,不管他如何解释,兄长就是不相信。以后再解释也没用,还会越解释越黑,直接影响俩人的关系。他想到前些日子捆绑兄长,差一点脱了他的衣服,兄长为此两天没和他说话。现在事就更大了,兄长一口咬定趁着酒醉脱了他的衣服,还把他如何如何了。他甚至怀疑兄长会记恨自己,采取报复手段? 鲜怡俊离开林畔村还有一个原因。前一天,他在燕子河边散步,在拐弯处和柏彩花相遇,他想躲避已来不及,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去,俩人之前见过几次面,也打过招呼。现在又遇见,他觉得自己是男性,应主动招呼她。不料她先开口了:“你又来了?” 这个“又”字显然是刻意的,他听了很不舒服。他勉强道:“你下地去了?” 她没有直接回答,说出这样的话:“你不喜欢城里吗?那么热闹繁华。” 还没等他回答,她又弦外有音:“我们都想去城里玩,就是太远,也没有时间。”她的意思很明显,城里那么好,你老呆这里干啥? 鲜怡俊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应诺一句匆忙逃走。 “有时间和阮冬来我家玩。”柏彩花丢下一句话。 鲜怡俊后来一遍遍回想柏彩花的言语,明白她的弦外之音,那就是,阮冬是我的,他应该经常和我在一起,你参和什么?你没有家吗?你为啥不回家?为啥老往阮冬家跑? 鲜怡俊一想到这些脸就发烧,羞愧不已。仔细一想,自己多少是他俩婚姻的障碍。也就是说,自己如此美貌,而柏彩花长得一般般,她成了陪衬人,阮冬越发看着她不顺眼,越发看着她长得丑。他必须离开,否则再也不好意思遇见柏彩花,更不好和阮冬交往。 用过早餐,鲜怡俊对两位老人说:“我要走了。” 阮父诚心诚意地挽留:“单位上没事的话就呆着。” 阮母跟着说:“你一走屋里空荡荡的,别走了。” “单位有事,我得走。”他撒了谎,心里不安。 “那就没办法了,吃着公家饭,由不了自己。”阮父说。 “你啥时候还来?”阮母问。 鲜怡俊迟疑了下说:“以后不好请假……。”接下来不知说什么好。 “冬娃结婚他还能不来?”丈夫对妻子说。 阮母对小伙子热切地说:“那你早点来,帮着cao办冬娃的婚事。” 鲜怡俊心情差,这话让他的心情更差,他很勉强地应道:“好吧。” “快了,就这一两月内。”阮父自信地说。 鲜怡俊很快意识到又撒了谎。阮冬的婚礼他是不参加的,别说现在俩人关系闹僵,就是没有闹僵,他也不想参加这样的婚礼。他觉得对不住两位老人,补充道:“就看到时候能不能请上假,有时候单位事情多人少,不好请假。” 阮父热情地说:“给领导多说好话,他会准假的。” 阮母道:“你和冬娃像亲兄弟,他结婚不能少了你。” 鲜怡俊走出阮家大门,走了十多米,转过身望去。阮家大门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那么深刻地印在心灵,今生今世难以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