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那些被冰冻的水牢瞬息之间化为了漫天冰屑。 玉痕与寒滟互相对视,僵持许久。 寒滟忽然一笑:“你今世恐怕要比当初更可怕了,水之祖巫共工的玄银壶,上古十大神器之中,我能感受到,你身上只好占有其三……” 这时,凌绯雪才回过神来,注意到了玉痕身边那不知何时飘动而起的冰蓝色酒壶。 凌绯雪虽然没有见过玄银壶,但是单凭气息判断,便可以感受出来。 “寒滟,我不想杀你,你还是走吧……”玉痕微微垂眸,声音低沉。 “你果然都想起来了……”寒滟怒极反笑,笑的异常疯狂,“你这算什么?你这负心汉莫非是感到愧疚了吗?五百年前你看似风光的一生之中,有对得起谁呢?” “别说了……”玉痕的头部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不说?莫非我不言,你我的孩子、你唯一的子嗣……”寒滟歇斯底里的笑道。 凌绯雪有些发愣的看着玉痕,她竟然完全不懂寒滟在说些什么。 “是不是很讽刺?我把自己懵懂的情感用在了一个滥情而残忍的人身上,可我自己却不曾后悔过,只是苦了我那苦命的孩子……”说着,寒滟眼角处,泪已经拆做两行,那双冰川一般的眸子,瞬间闪过万般情感。 或是母性、或是眷恋、亦或是憎恨…… “让我毁掉自己未出生的骨rou,你认为……你认为我好受吗?”玉痕挑眉,眼角却已经不受控制的划出两道泪痕。 凌绯雪不敢说话,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竟然不了解自己的恋人。 “我不想多做解释,无论是你,还是绯雪,亦或是她人,恨我、怨我,甚至杀我,我都毫无怨言,但我只想说,若你还……相信我……哪怕只有一点儿……”玉痕似乎变了一个人,“我终于明白了,我那一世的心魔,并非来源于欲望,而是……愧疚……这心魔恐怕万世都不足以除掉。” “你想说什么?”寒滟看着玉痕,眼中尽是陌生,他已经完全看不透了。 “我只希望,你们不要互相伤害,仅此而已。”玉痕收回了玄银壶,同时更是敛起了全身所有的气,“无论你们谁要动手我都不会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