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河堂的人已经做好战斗的准备,聚在大门前,只等着发令。夏禹堂的人零零散散地相继出来,围在杨欲的周围凹着难看的造型。两拨人互不顺眼,也就各站一边,互不侵犯。李大胆没出来,杨欲便按兵不动。 夜晚的灯光驱散了城内的阴霾,就连短剑门里也明亮起来。一栋栋房舍在灯光下显露出自己的本相,那肮脏的墙垣,龟裂的瓦片,在这个时候看的一清二楚。 杨欲偶一抬头,看到自己的可人儿在二楼的窗前站着,干黄的脸上挤出个笑容,好似一坨牛粪拍在地上绽出的一朵花儿。雪梅望着远方,没有理他,墙外的风景在她眼中缩小放大,丛丛阴影在街角间徘徊往复。 忽然间,空气中像是起了一阵风,她抬起双臂,紧紧裹着衣衫,低下头接过杨欲的牛粪花儿,并回给他一朵牡丹。牛粪花儿便越开越大,完全破了相。 干黄的脸上重又泛起红晕,无精打采的人再次活了过来。 他拔出剑来,大吼道:“短剑门的壮士们,快快随我出击,保我宗门千秋万世!” 夏禹堂的众人高喊着万岁,与他一同冲出大门。 “他们来了!”这时,高楼上雪梅惊声尖叫。 接着就听闻墙外战声阵阵,化气境武者气劲交击,元始境武者元素相抵,通灵境武者灵力爆冲,金属与金属的碰撞声,金属与**的切割声,武者搏命的厮杀声,种种声响,无不彰显着战争的惨烈。 “啊——太可怕了,太惨烈了——”雪梅捂住眼睛,从窗口边消失了,不知是吓晕还是逃走。 东河堂的人们焦躁难安,等也不是,上也不是,两头为难。 厮杀声时进时远,战争更加的胶着残酷。好战如堂主者,难以自制,提剑便冲了出去;视夏禹堂如仇敌者乐得自在,听得过瘾;心思缜密好大喜功者,深怕战功被抢,站立难安。 一大帮子好门徒,听着厮杀的调调儿,愣是给自己分出了三六九等,刚刚那整齐划一的好纪律早就丢到了他姥姥家去,现场就只剩下乱,比外面战场上的人还要乱。若是再无人管理,非得把东河堂的脸面丢尽。 一个长相清秀,鹤立鸡群的男子,急匆匆地离开人群,冲向堂主的宅子。院儿门没锁,长驱直入。一进屋里便看到满目狼藉,地上,床上,桌上,尽是衣不蔽体的男人,个个都口吐白沫,不知是晕了还是死了。 那位战功赫赫的好堂主正抱着三五个美男在屋子里边儿上蹿下跳,旁边还有十几二十个活着的在排队等候,地板隆隆地响,像要塌陷,满屋子都是她那粗犷的嘶吼。 这清秀男子见这场面也不诧异,进了门便喊道:“堂主,长剑门已经打来,正和夏禹堂交战呢。” 这一声真可谓是李大胆的及时雨,刚还怎么也达不到的境界,听了这话立马就要来了。她也顾不上管那什么长剑门不长剑门的,拉过清秀男子就按到地上,“小白啊,小白啊,快,快,就要好了,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小白顺势抱住了堂主的肱二头肌,娇声娇气的说道:“堂主,我永远都是你的……” 刹那间,乌云再聚,雷电交加,冰火世界两重天,大雨一阵滂沱,不知人间多少好时光。 满足的李大胆抱着虚脱的小白,怜爱地讲道:“只有你,只有你才最可靠,你可真是我的小可人儿!” 小白一副喘不过气的样子,断断续续地说道:“能……能为堂主……效劳,真……真是太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