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躲在衣柜里逃过一劫,透过衣柜的缝隙,看见凶手疯狂的行径。根据凶手的衣着和身形,她大脑给出的信息是个男人。所以,这么多年,她跟男人总是保持更远的距离,对妇女和孩子的抗拒没那么明显,这也是她能和多多友好相处的原因。
曲寞有些懊悔,自己冒失的接近,不知道给以柔带来了多少负担!她或许一直在痛苦中克制,而自己却不能理解,不能分担。
“曾医生,你不能这样无情吧?”他委屈地说着,“我为你忙活了半天,连口水都没喝上。这会儿把饭菜都做好了,你却让我空着肚子走人。你怎么能这样自私,只关心自己的感受。”
自私?只关心自己的感受?以柔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评价自己,心里多了一些不舒服,顿时一皱眉。
还不算太糟!曲寞见状心中窃喜,她还能把自己的话听进去,还可以有其他情绪。这说明,她还没有完全封闭起来。
曲寞去厨房端饭菜出来,看见她还站着,招呼着,“曾医生,坐啊。”
这到底是谁的家,到底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这是你家,你是主人,是不是应该热情地招待我这个客人?”曲寞给她剩了一碗粥,还冒着热气,“你尝尝这次的味道,我放了香菇和一点点干贝,应该会很鲜美。”
粥得味道散发出来,浓郁的米香中夹杂着蔬菜和干贝的鲜味。再看粥得色泽,白中透亮,可以看得见蔬菜丁和油绿的葱花,不用尝味道就知道一定好吃。
看着以柔坐下来喝了一口,曲寞满眼带笑,“小菜是冰箱里现成的,酸甜可口的黄瓜,很开胃下饭。”
这还用得着他说?以柔自己动手做的小菜还能不知道!
粥是很好吃,小菜也爽口,可以柔就是没有胃口。吃了一口就没有*再吃第二口,她把手里的匙放下。
曲寞见状并未劝什么,而是说:“从现在开始,跟我在一起你完全可以解放自己的思想和情绪。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哭、笑、怒、骂……不要故意去克制自己的情绪。”
“不要觉得你自己是犯罪心理学专家就随随便便下定论,我不是你的犯人。”以柔听见这话眉头紧皱,“我说过,我的空间不想让其他人进去。”
“很好,你在表达内心对我的不满!其实跟人交往沟通的方式有很多,说出自己对对方的不满是其中之一。每天假装微笑,假装心平气和,假装对别人友好,并不会让你的生活变得更好!”
“不要试图分析靠近我的内心世界,我也学过心理学,不会轻易就被你误导!”以柔对他明显多了一些抗拒,冷若冰霜地说,“我承认自己有些心理障碍,不过,我自己能解决!现在饭也吃过了,请曲队离开!”
“自己解决?你能解决什么?你只会让自己深陷其中不能自拨。如果你能解决,那么在看见相似的一幕时就不会崩溃晕倒,就不会被噩梦纠缠。你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自以为的融入,其实只是在不停地压抑、折磨,一旦超过你的限度,你的崩溃会无法收拾。很抱歉,你的智商可能很高。可是你的情商,一直停留在——十岁!”
听见这话,以柔的脸色越发难看,仔细观察,她的手指在不住的颤抖。
她举起手,指着门,咬紧牙关蹦出一个字,“滚!”
“很好!”曲寞竟然不怒反喜,“你可以再骂狠一些!”
看着他脸上挂着的吊耳当啷的笑,以柔觉得怒火中烧。她顺手捞起旁边的沙发垫,朝着那张讨人厌的脸就扔了过去。
“可惜——没中!”曲寞灵活地一闪身,沙发垫掉在地上,他还不忘欠揍地庆幸一番。
“你……”以柔越发来气,纸巾盒,沙发上的外套,小布偶,随手可及的物件都被她丢过去。
“曾医生,看样子你的运动神经很衰,怎么一次都没打中?”他似乎还玩得不亦说乎,一只手捏着布偶,另一只手拿着纸巾盒,嘴里还叼着外套。
以柔抄起茶几上的杯子,扔出去的那一瞬间有些后悔。可惜,晚了!
就见被子朝着曲寞的脸砸过去,他一个躲闪不灵,被子结结实实砸到他的前额然后滚落在地板上,“哗啦”一声,碎成无数片。
一道、两道、三道,血顺着曲寞的额头往下淌。
见惯了血腥的以柔不由得慌了,赶忙跑到屋子里去找急救箱。好在里面什么都有,酒精、紫药水、绷带、棉球……
她先用酒精秒棉球擦拭曲寞额上、脸上的鲜血,又轻轻擦拭伤口。伤口还在往出渗血,不过问题不大。她又在上面撒了些止血药,然后用纱布包住。
“曾医生,会不会留下疤痕?”曲寞担忧地问着。
“应该不会吧,这要看你是不是疤痕体质。”以柔抱歉地说着,“对不起,我一时没控制住情绪……”
“不要紧,我说过,面对我,你完全可以做自己!”曲寞打断了她的话,“不然我一会儿写个遗书,即便是被你杀了发泄情绪,也是我自愿的!”
“啪!”以柔把急救箱关上,瞪了他一眼走了。
曲寞摸摸额上的绷带,嘴角带着一抹满足的笑。虽然伤口有些疼,用酒精消毒的时候还有些灼痛,不过,以柔的动作很轻柔,她的手指偶尔碰触到曲寞的肌肤,让他有些雀跃、兴奋。
他可不是个随时随地都会发青的色狼,雀跃兴奋一小部分是生理上的,另外大部分是因为以柔主动的亲近。从心理学角度来分析,她正在对曲寞慢慢接受。这种潜意识的活动,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伤,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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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宝妈喂奶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下半夜爬起来码字,断更也没通知有些抱歉。让等文的亲们心焦了,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