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离在临行前把道家的入门心法一字不漏的传授给了他,并嘱咐霍书涯说,道家心法讲究的道法自然,无为而无不为,进而到达天人合一的至高境界,非一朝一夕可以掌握的了的,切不可急于求成,否则必深受其害。 霍书涯全部记在心里,在姬离走后的日子里,他一边开始独自一人不断的练习吐纳术,另一边也踏上了独自去韩国的路程,毕竟姬篱离开后,此地已经不宜久留,谁也不能保证五行家的人会不会杀一个回马枪,这对谨慎的霍书涯而言,不得不防,不过他在功法上还是取得了些成果,不出几天功夫,他就已经可以做到让自己体内的真气不到处乱窜,这对他而言,已经让他相当满意了。不仅如此,他还趁着沿途休息的时间,反复的演习『痴行十七式』的剑术,并试着把自己所学的防身术和近身搏击等多种格斗方法融汇其中,使得痴行十七式的防御能力大大增强。 夜色凄凄,月明当空,晚风徐徐而来,霍书涯从沿途的驿站买了一匹快马,坐在篝火前准备夜宿一晚。 随后他凝神,双眸落在手中的翎羽上,不禁感慨万千。 乌演一声追求的是天下太平,可这个理想他追求了一生,终究是没有看到那么一天。 要想七国安定,谈何容易,只有一个国家一同六国,这个理想才可以实现。 别人或许不知道那一天是什么,但霍书涯确实心知肚明,将来一统天下的人一定是秦王,嬴政。 按照史书上记载,吕不韦最后会惨淡收场,他想着想着,不禁叹道,若是如此的话,自己岂不是阴差阳错的参与到了历史之中如果改变历史,一切是不是会重头开始 想着想着,他躺在了地上,看着漫天的星斗,遁入沉思。 另外霍书涯心中对姬离口中所说的“那个人”也十分的在意,霍书涯隐约觉得,此人并不简单。 霍书涯不在去想这些没有结果的事情,最近这些日子,他胸口的那块玉佩总是会莫名的发出暖暖的气流,而且每当自己驾驭不了真气的时候,那种感觉尤为强烈,霍书涯从胸口把玉佩掏出,自己回去的全部希望,如今都落在了这块小小的玉佩身上了。 第二日,霍书涯把先前的那匹马牵起,继续踏向了回韩国的路程。 按照姬离所说的路线,沿着山路一路向北,应该就是韩国的属地,算算自己离开韩国已经半年多了,只怕自己的死早已经在夜岚,芳菲等人的心里成了定数,自己此番回去,不知会不会给她们带来些惊喜? 山路虽然有官道,却也并不好走,而且沿途他遇到的最豪华的酒店只有一所简简单单的茶棚,霍书涯无奈之下,只能进去喝了一口茶水,顺便想小二哥问路。而他这一路上索性还遇到了一条小溪,让他可以痛快的洗一个澡,至于食物之类的,都是采来的野果和偶尔运气好打来的野味,若非姬离临走前给他留下了一个火折子,只怕他还要钻木取火。 他喝茶之余,小二哥就把韩国他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霍书涯,原来元氏山庄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如今在朝廷的争锋里出于下势,而费庸一派则是势力大盛,霍书涯听后,当然知道元氏山庄是因为窥天鼎的事情才收到对手的打压的,只不过这是韩国朝廷的机密,这些寻常百姓有怎么知道具体的细节呢虽然他现在大体上知道了芳菲的状况,可是夜岚的情况,他却不知分毫,便问小二哥说∶“店家,最近韩国有没有出现过墨家的人” 小二哥想了许久,才道∶“最近没有啊,不过半年前墨家的人倒是来了很多,大王还亲自面见了他们,后来他们就不知道又去哪里游说去了…”霍书涯听完,心中也知道了个大概。 据小二哥所言,从这里一路快马的话,但韩国大概需要三天左右,霍书涯在茶棚买了几个馒头,作为充饥之用,接着便一路快马,直奔韩国的新郑。不过他并没有昼夜不停的赶路,因为自己去早去晚,此时都已经没有了意义,他还是按照自己的生命中,白天赶路,晚上就地休息,这样一来可以保证自己有充沛的体力应付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第二也要给马匹恢复体力的时间,毕竟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如果死了一匹马,在想找另外一匹马,几率几乎可以说是零。 五日后,他一人一马到了新郑的城外。 此时正直正午,艳阳高照,而新郑的守卫似乎比自己先前来的时候要严谨的多了。 霍书涯远远望着,心中琢磨着自己离开的这段其间,韩国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他思索之时,自己身旁刚好走过一队商队,霍书涯心想自己带着窥天鼎,还是不要引起太多的注意才是上上策,否则若是在这个节骨眼出了什么意外,只怕反而会连累元氏山庄的人。 说完,他把马牵好,跟着大队人马和后方的百姓,打算混进城中。守卫一一检查,眼见要到他了,霍书涯本以为自己可以安然的蒙混过去,却在这时,角落里缓缓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带着命令的口吻,对守卫说∶“侯爷交代,要查的仔细些,若是放过了什么,唯你们视问!” 虽说时隔半年,但这声音霍书涯一辈子也忘不了,就是这个人当日险些致自己和夜岚于死地的! 他心中对这个早已经恨之入骨,但霍书涯知道自己与他的剑术相比,还是远远不如的,他正暗自思索若是被他发现该如何应对,却在此时,那人缓缓现出了人影,他手里的剑依旧是夺目的耀眼,正是金蝉宝剑,而剑主人的目光扫视一番后,竟然不偏不倚的与霍书涯正好四目相对,庞竭一时间杀意大起,道∶“庞你竟然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