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不得不回撤支援关隘城楼时,草蛮兵已经在李儒芳的带领下推进到他的面前,以多胜少的又把他打败了。 “她耍赖。如何能把草蛮兵带那么老远,才进攻我方的关隘城楼?”李儒虎边打量着心上人的领兵推进路线边依然不服气的嚷嚷道。 “兵者诡道,兵不厌诈。你应该在兵书上读过吧?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陈军师边乐边质问着李儒虎。 “可、可她也不能如此的不守规矩。”尽管李儒虎窘迫的已经涨红了脸,可他依旧还很不服气的在狡辩着。 “何为规矩?胜者王,败者寇。此乃规矩。研读兵书固然很好,如若死读兵书,就有害无益了。”女将盯着不服气的儿子,严厉的训斥着。 “研读兵书时要善于总结、领悟;更要融会贯通。你要能做到这些,就不至于在兵盘推演中两次兵败。”李大山也打量着还有些不服气的外甥语重心长的劝慰着。 李儒虎则边打量着舅舅边辩解道: “就算舅舅你说的在理,可那些与推演何干?” “自然相干。第一次推演中,你们都很守规矩,为何你败了?那是因为对方做到了知己知彼。抓住了你内心深处的把柄,急攻、冒进。因此,对方就用一个口袋阵,近乎全歼你的兵力。” 李儒虎琢磨了一下,觉得说的在理,就默默的点了点头。陈军师见说到李儒虎的心坎儿上了,就趁热打铁般的继续分析道: “第二轮的推演,对方为何就不守规矩了呢?那是因为,你已经明白了对方的规矩,那就自然不能再守了。自然得用兵书上的兵不厌诈、出奇招、开辟出新的规矩,来确保战胜你。 因此,你所认为的人家不守规矩,只是你明白、记住的老规矩。而人家为了确保胜利,就只能遵守人家的新规矩,那就是战胜对手的规矩。 也就是兵书上说的,水无常形、战无常规。归结起来,就是对方在知己知彼的基础上,又融会贯通于兵书上的兵法,灵活运用了切合实际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之战法,才将你打败。你说有无干系?” 他说完,见李儒虎似有领悟的在琢磨着,就欣慰的点了点头。女将见状也赶快劝慰道: “你的兵书研读领悟,以及兵法、战法之运用,仍需一些时日的努力。也且需要向军师、你jiejie请教。”说完边转身走出兵营。 “大将军过奖。令公子聪慧过人,假以时日,必将孺子可教也。莫急,先研读完兵书就好。”陈军师向女将躬身施礼后,就赞许的打量着李儒虎,并不断的劝慰着他。 李大山则拍了拍外甥的肩膀,以示鼓励后就和陈军师跟着走出。李儒芳打量了一下,仍在琢磨着陈军师之启发的弟弟,就柔声的劝说道: “切莫着急,你已有很大的进步了。我们会携手共进的。”说完便转身走出。 李儒虎这才回过神,打量着心上人离去的背影。他又回味了她的安慰和鼓励后,就欣喜若狂的轻声欢呼着。与此同时也暗暗告诫着自己。 看来,他之前的分析并无偏差。也只有在研读兵书和兵盘推演方面取得不断的进步,才能赢得心上人的芳心。才能让她开心。既然摸准了心上人的心门。 那就啥也别乱想了,赶快努力吧。想到这里,他就跑回营帐拿过自己的兵书和读习志记。边认真研读着,边对照着兵盘,不停的琢磨着、研究着兵书上所讲的那些兵法。 朵儿只又站在瞭望台上朝大函边界瞭望着。自从,大函军剿匪杀死了几个草蛮悍匪后,他就一直惦记着找机会报仇。可无奈于,他父汗的严厉要求。 他就不能越界找事儿。可不越界,就一直也找不到报仇的机会。毕竟,两国现在的边界都隔着几十里地呢。为此,他就经常趁父汗不在时,爬上瞭望台瞭望着南边的大函边界。 即便是他那肥大的身躯,使得他爬瞭望台有些费力,但他都乐此不疲的爬着。 尽管他不顾跟班贴木儿的劝告,也私自去边界上溜达过。希望能再遇见,前些年遇到过的那个将军崽子和小丫头。可他怎么着都遇不到。 很多时候也只能在梦中遇到。可,即便是在梦中,他也经常占不上什么便宜的就醒了。 不过李儒虎可不只是在梦中遇见过他朵儿只。很多时候还在兵盘推演中,就在扮演草蛮兵的时候,常把他朵儿只当做假想敌。然后便常常使出浑身解数,甚至是狠招的要打败他。 如果朵儿只要是知道李儒虎在兵盘上,常把他按在地上摩擦。估计能把他的鼻子气歪,或者是能到边界上暴跳如雷的叫骂上几天。 只可惜,他们草原汗国没有大函那么先进的兵盘。当然,他们也不屑于那样,毕竟那都是假的。用大函语的说法,就都是纸上谈兵。他们汗国的勇士们,最擅长的推演,就是直接冲杀。 李儒虎自从受到心上人的鼓励后,就起早贪黑、废寝忘食的研读着兵书,认真总结记录读习志记。甚至还突发奇想的骑着战马到兵盘上能找到的地界,去实地勘察一番。 也就是想感受一下,在兵盘上推演和实地有什么差距。让他遗憾的是,自己每次来都是光杆司令。毕竟,他一个小尉官手下的那点兵士,带出来都不够丢人的。 他这近月余的辛苦努力,他阿母、舅舅、陈军师都是看在眼里,高兴在心里。毕竟,不只是他研读兵书、记录读习志记有进步。就连,兵盘推演也有了很大的进步。 并且,他还能想到要亲自到兵盘推演过的地方,再实地考究查验一番。就更令他们高兴了。特别是他的心上人,李儒芳。尽管,那姑娘见着他一直都冷着脸。 貌似他欠她多少钱一般,没个笑脸。但她暗中对他的关注,甚至是关心他是能感受到的。他只不过不想挑明了让她难堪,就只好默契的配合着她这个谜一样的姑娘,那些谜一样的举动。 一天晚上,研读兵书困乏的他,就趴在兵盘上休息。他心上人就端了夜宵和酸梅汤轻步的走进营帐。李儒虎知道有人进来,也猜出是心上人。 就装作睡着没动。他心上人把夜宵和酸梅汤放到一旁桌子上,就凑到他身旁,看他的读习志记。他凭着心上人身上的那股好闻的芳香,就断定心上人已然在他旁边了。 就在心上人轻轻挪开他的手,准备拿起读习志记时。他突然一把抓住心上人的小手。心上人在惊慌中很快镇定后,就立马反手扭住他的臂膀,把他按在兵盘上。 “啊,疼、疼。轻点、轻点。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能否温柔些?”李儒虎被心上人按住的同时,就故作很疼的叫嚷着逗她。其实,凭他身高马大的优势,完全能反过来治服她。 只不过,他觉着那样就不好玩了。更何况,他还很享受心上人的这些亲密接触。 “该。谁让你不好好研读兵书,即偷懒睡大觉又对我动手动脚的。”李儒芳早看出来眼前这个不太老实的大男孩,在挑逗她。毕竟,她并没有使太大的劲儿。 更何况,他一个身高马大的大男人,怎么可能就被她如此轻易的,就按服在兵盘上。因此,她便越发没好气的使劲按住,眼前这个不老实的家伙。 尽管李儒虎被心上人的猛然一使劲按的确实有些疼,但他还是喜滋滋的辩解道: “谁动手动脚了?明明是你按着我的胳膊,是你对我动手动脚的好吧?” 李儒芳在松开手的同时,脸腾的一下就红到了耳根。就在她要走出兵营时,李儒虎快步上前拦住心上人,打量着那羞红后还显得白净一些的俏脸,就痴痴的凝视着。 欣赏着他也说不清为何让他如此痴迷的美丽风景。这张俏脸,虽没有宫廷女子那般白皙。但却红的那么温暖迷人。就像大草原上清晨的朝阳那般红彤彤的迷人。 而她那亭亭玉立、前凸后翘,发育的又快又好的身段,就比宫廷女子那娇弱的躯体更加迷人。就在他看的口干舌燥时,才想起心上人给他端的酸梅汤。 他端起给心上人喝时,她却垂下头躲开。李儒虎就扬起脖子咕咚咕咚的快速喝完。就在心上人趁他放碗的功夫准备离开时,他就再次上前拦住她。 并且不由自主的,就将目光降落到心上人那隆起的双峰上。李儒芳发觉后,就恨恨的白了他一眼娇嗔道: “休要乱看。能、能否认真些?” “我、我是认真在看啊?”李儒虎看见心上人娇嗔的样子,就兴奋上头的越发大胆的说道。 “你。小心我禀报阿母,你、你在欺负我。”李儒芳瞪着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有些放肆的大男孩,就越发娇羞的嗔怒道。 李儒虎看着心上人那不讲理的娇嗔样儿,就有些哭笑不得的质问道: “还有无天理。到底是谁在欺负谁?是你按着我的胳膊,我如何欺负得了你?好了,咱们休战和好如何?”他见心上人垂头不语,就又劝说道: “女子应温柔贤淑。如你这般,将来如何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