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而悠长的吻让杨暄宁终于明白了母亲为什么一直忘不了当年那个烟雨江南中突然闯入她波澜不惊生命中的二皇子,即使受尽天下诟病也要选择和他再度重逢,而她的存在就是宁远公主那段宿命的最好诠释。 “这就是你想出的办法?”眉目之间,她轻声细语。“是。”他倒回答的干脆利落,毫不避讳。 “你应该知道那没有用。你父皇已经认定了,我留在你身边会害了你。从他的角度看,似乎也没什么不对。怕你还未立稳,卷入这千丝万缕的争斗中。他终究还是爱你的。”杨暄宁帮他将额头的细发捋到了耳后。 “我记得你说过,君臣父子。君父,先是君才是父。以前我记得在家里的时候,有什么话想跟他说,我都会直接推开门到他书房。现在,我想见他一面说说话,还要经过什么尹妃、张婕妤。见了面,我不能再称他为大人,而要跪着称他至尊。小时候,我记得有一次重病,一时找不到大夫,他把我背在背上走了十几里山路,他的背又宽又温暖。在我心里,他一直是个很讲道理的人,为什么现在全都不一样了呢?他明知道我对你的情谊,也知道我对大哥一向敬重,还非要这样做。你以前,和你父皇也是这样吗?”杨暄宁知道,不止是她这一件事,还有很多事让李世民无法释然。 “自古以来,皇家里都是这样的,我们家里也不是一团和气。我父皇和大哥听人说也不是一直和悦。我二哥更不用说了,剩下我们年纪小一些的倒还好些。人一多位置一变,心跟着也就变了,这样的事以后只会更多,恼是恼不过来的。我只是有点担心,你性子一向刚烈,以后还是收敛些才好。”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明,但看近来这个情形,他以后的日子会更难。 “你既然这么担心我,还要把我一个人撂在这冰冷的宫里,于心何忍啊?”这话没说二句,怎么又开始没正形了。 “秦王府里王妃、贵人可是一样没少你啊,美人如花温香暖玉,怎么就你一个人了?没见过你这么贪心的人。”在宫里还想要一份真情暖意,不知道是他傻还是自己傻,还是他们二人都傻。 “那不一样,你是我从小到大第一个背回家的女人,注定是我的老婆。”李世民凑过来笑眯眯低头看着杨暄宁。 “呸,谁是你的人,你爱属于谁属于谁,我只属于我自己。你休花言巧语骗我,赶紧睡吧,明天你还得早起娶王妃呢,当心起不来。”真不害臊,杨暄宁一翻身盖上了被子,不想和他再说了。 “正事还没说完呢,你还有心情睡觉?你别想趁着明儿我不在偷偷摸摸就回酅公府,你办不到。我告诉你一件事,今日已经给父皇立下军令状了。若是我破了薛举,他不会再提让你离开秦王府的事了。”李世民拽了一拽被角,靠近杨暄宁的耳边道。 杨暄宁假意的闭着眼睛,一滴温热的泪悄然从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