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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同样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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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牧野给我第一次过完生日之后,他除了依旧保持早请安晚汇报以外,到真的没怎么sao扰我。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他没有回国的那段时间一样。恬静但不算惬意,紧凑但过分有规律。

直到隔壁搬来了新的邻居。

我只能说,这是个要求很高的新邻居。

那家伙一到,就反反复复地搞着装修。明明就是个65平的两居室,我怎么就觉得这邻居兄弟奔着金銮殿的方向在搞装修呢?

反正家具是反反复复去了好几轮。我从猫眼里偷偷瞄过,一波接一波的工人轮番进场,而且好几个老学究打扮的装修工人拿着见所未见的工具。

我初步推断了下,这是要雕龙画凤了吧。

最让我惊讶的是,他居然还买了钢琴。

当我卷着卷发棒,穿着人字拖,嘴里叼着棒棒糖丢垃圾的时候,目送着工人们将一台黑色的雅马哈抬进了隔壁。

两隔壁的落差简直了。

阳春白雪,下里巴人,立竿见影。

只是我很好奇,那25平不到的客厅里是怎么塞下这2平方左右的钢琴的。

我们两家的阳台中间有那么一堵形同虚设的墙,防不了君子更防不了小人。我一直觉得隔壁只要愿意,轻轻一跨就能到我家阳台上串门。

我的阳台算是我的小花园,里面种满了我喜欢的薄荷、紫苏、迷迭香、香茅草和辣椒等各种美味可口的绿植。

周末的清晨,我会习惯性得坐在阳台上的摇椅上,边摇边看着那些香草们流流口水。

自从隔壁换了邻居,我流口水的环境就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至少从以前打孩子的吼叫加孩子的哭闹声变成了一曲又一曲优美大气的世界名曲。

一会是《卡农》,一会是《彩云追月》,一会又变成了《致爱丽丝》……

最主要演奏的水平是相当的高,经常能将我的全部的注意力从流口水变成吞口水。好几次,我都没能忍住,直接为这精彩的演奏鼓起掌来。

不过隔壁应该是教养比较好的一对小夫妻吧。

他俩说话轻言细语的,基本听不见。而且,一个精于钢琴,另一个精于小提琴。尤其是拉起《卡农》来,真是婉转悠扬。

随着蹭听的次数越来越多,我对隔壁这两口子的欣赏简直是越来越浓烈。要不是摸不清他俩性格如何,我早就登门拜访了。

那么喜欢卡农,绝对能做知己啦。

想归想,行动起来哪有那么容易。只不过缘分这东西来了,挡也挡不住。终于在某一次我酩酊大醉之后,我和我的新邻居终于有了亲密接触。

酒后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我觉得我的酒劲可能还没有过。

周围的环境怎么就让我有点窒息的错觉呢?

灰黑色格调的装修,屋内的简约与整洁传达着主人的一丝不苟到洁癖。

衣柜很小,没有梳妆台。只能说明这个屋子里没有女主人。

跨进客厅,整面墙都是书籍。客厅里只有一张小小的圆形茶几、一个懒人沙发、一盏落地灯以及那台黑色的钢琴。茶几上放着一个马克杯和一台加了键盘的黑色iPad。而钢琴的旁边挂着的黑包,里面装的应该就是那个小提琴了。

除了书本本身的五颜六色,客厅里的家具,非黑、白即灰,挺暗沉的。

“冬哥……”看到这番场景,我呆住了,可嘴里却不自觉地喃喃了起来。

以上都是我的猜测,直到答案揭晓的那一刻,我还是震惊了。

“小妮儿,你怎么就起来了?”

闻声而去,那张熟悉的脸上满是担心。而我,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全身却不自觉地微微颤栗了起来。

当机立断,我欲夺门而出。

可秦牧野却挡在了门口,一只手端着一个正在冒烟的小碗缩到他胸前,一只手伸长,在靠近我的位置停了下来。

“小妮儿,你等一下。”

“干嘛?”我直视着他的眼睛,眼睛里全是呼之欲出的怒气。

“能不能冷静一下,听我说。”秦牧野祈求道。

“我不认为我还能和一个非经我同意,就打算sao扰我生活的人心平气和地聊下去。”我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挤了出来,身体微向前倾。

“我并没有打算打搅你。我只是想像以前一样和你做邻居。甚至是一个透明的邻居。”秦牧野苦笑道。

“可是,你已经现形啦。而且你的琴声也已经sao扰到我啦。”我的情绪越来越强烈,几近崩溃,“你什么意思,你打算监视我吗?”

“我真没有。”秦牧野满眼伤痛,语调里都有了丝绝望的味道。

“你是闲到蛋疼了吧。”我咬牙切齿地丢下这句话之后,继续准备夺门而出。

“能等一下吗?把这碗汤喝了,我给你搞了一早上了,对你肠胃好一点。”秦牧野略显谨慎地建议着。

我虽然一肚子火就快要爆发了,可看到他乞求的样子,我的怒气竟然平息了不少,而习惯这鬼东西竟然让我变得乖巧,让我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建议动了起来。

于是乎,我的手一把就抓住了他手里的碗。我欲夺来一饮而尽。

可在触碰到那个碗的那一瞬间,我一下就缩了回来。烫死了。

“有没有烫到?”秦牧野眼里的乞求变成担忧。他随手将碗放下,极度紧张地抓起我的手。

这时,我才看到,他那只一直端着碗的手早已经被烫到通红,甚至已经起泡了。

心里仿佛又被沙粒摩擦而过,嘴里自然地传达了内心深处的担忧。

“哥,你这手先去冲下冷水吧。”

果然,我还是见不得他受伤。所有的愤怒瞬间烟消云散,我这会眼里的重点只有他的烫伤。

可担心也就转瞬即逝,因为此刻的我已经完全冷静了。

“好。”秦牧野笑得十分感动,顺从得跑进厕所,打开了水龙头。

“哥,你家的烫伤膏呢?”我问。

“在次卧……柜的第一个抽屉里。”秦牧野的声音从厕所里传了出来。

可早已被“哗啦啦……”的水声掩盖,让我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我只得只身前往次卧寻找。

他说了什么柜子来着?脑袋一向不及手快我直接拉开了身旁的衣柜。

空荡荡的衣柜里就挂了两件衣服。桃红色的冲锋衣和深蓝色的羽毛球衫。

柜门拉开的一瞬间,空气的流动带着这两件衣服飘动了起来。可在我眼里,它们就变成了两个鲜艳的精灵,顺着风的方向,在我眼里和心里舞蹈,拨弄着我的记忆随风飞扬。

“小妮儿……”秦牧野欲言又止的声音忽然在我耳畔响起。

我收回了全部的回忆和情绪。略微一顿,用尽量轻松惬意的语调告诉了秦牧野一个残酷的事实。

“哥,你还留着那件衣服呀?我的都已经捐了。那个颜色已经不适合我们这个年纪了。对了,还有你给我买的那个羽毛球拍,毕业的时候就送给小学妹了。因为我想我未来应该很少会打羽毛球了。”我故意说得很淡定,就像是和一个老友闲话家常一样。

果然,秦牧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眼神却变得越来越落寞。见到他痛,我心里还是浮出了一丝报复成功后的快感。

可细品下来,这份快感的后味怎么又苦又涩。

“是吗?”他眼神空洞,低下了头幽幽地问道。

“对啊。”我轻松地笑道,“你还能穿出去吗?这么鲜艳的颜色。不能用就断舍离吧。极简生活才适合我们这个年纪。你听明白了吗?”

秦牧野,你那么聪明。应该听懂了我要你断舍离的不只是过去的记忆,是你对我的那种乱七八糟的感情。

秦牧野闭上了眼睛,默默地点了点头。

看见他此刻的伤痛,我竟然觉得他有点卑微。他的这种感觉我完全能够明白。不自觉地,我发现我心上的某一个位置变得酸软起来。

“对了,你的烫伤膏呢?”我将话题转了回来。

“我拿到了。”秦牧野轻轻地笑了笑,将手中的东西举了举,向我示意着。

“我来帮你吧。”

语罢,我从他手中接过了烫伤膏。熟练地挖出一坨,然后轻轻地在他手上推开。一边推还一边轻轻地吹着。

“小妮儿,谢谢你。”秦牧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注视着他的患处,没来得及抬起头看他的表情。

见他没什么反应,我觉得是不是他应该不怎么痛了。于是我停下了吹起,开始为我刚刚的粗鲁行为道歉。

“哥,对不起。我刚刚冲动了,你住哪里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另外,谢谢你照顾了我一晚上。你以后要是有需要也可以找我帮忙。不用客气哦,咱们毕竟是老朋友嘛。”

“小妮儿……”秦牧野在嘴边轻轻地吟着。

看着他的眼睛,我仿佛又回到了过去。他的目光还是如同一泓清泉,只是今天泉水不够清澈透亮,有点苦痛,也有点酸涩。

他的酸涩感染着我,让我越来越心慌。

“哥,看你没事了,那我先走了。对了,你现在的小提琴拉得真好。拜拜。”

丢下一句话,我打算落荒而逃。

“小妮儿,别急,好吗?你能先把养胃汤喝了吗?专门给你熬的。已经不烫了。”秦牧野再次堵住了门,眼神里带着恳求。

“好。”我接过了他手里的碗,一饮而尽。

如同猪八戒吃人参果,完全没有品尝的意思。

当我把碗递给他的那一瞬间,他幽幽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成功地阻止了我前行的脚步。

“你还想听我说一下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好,你说。”我转过头看向他。

“我昨晚加完班,本来打算出去买包烟。”秦牧野眼睛依旧锁定在我身上,眼睛里的那一泓清泉,逐渐变得清凉起来。

“你抽烟啦?”我很震惊,毕竟在我的印象里,他很自律,烟酒不沾。

“很偶尔。”秦牧野笑了笑,暗中带亮。

“哦。”我点了点头,感觉我是不多管闲事了,于是耸耸肩提示道,“你继续。”

“呵,那时我看见你门开着。你整个人坐在地上,靠着大门。那个样子吓到了我,我怕你……嗨……呸呸呸……”秦牧野突然停了下来,像一个市井大妈一样,被忌讳冒犯到,做着粗俗的动作。

我看了,感觉还挺新鲜,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哥,你现在还开始迷信啦?”

“没有。”秦牧野摆摆手否认着,接着继续阐述他见到的事情,“当我靠近你时,你身上的酒味我就知道了问题。后来你一直在那里坐着吐,吐得一身都是。我真的只是怕你呛着,怕你一身湿哒哒的,一夜下来,就该感冒了,才把你抱回去的。”

他的描述画面感极强。我的眼前就出现了港片中那些被打了几枪,嘴里吐着血,但咽不下气的那些人们。只是别人是吐血,我是吐饭。

好吧,我把自己恶心到快吐血了。

“你不恶心吗?”没忍住,这个不该问的问题,还是从我的牙齿缝里蹦了出来。

“不会。”秦牧野摇了摇头,眼神里都是诚恳,“我更担心你呛着,或者受凉。”

“哦。”我点点头。

此刻我面上的表情也许尚算风平浪静,但内心早就开始翻江倒海了。

秦牧野哦!洁癖王哦!竟然不怕被恶心到,还能把我捡回他家。

此刻,现场的氛围变得沉默了起来。也许是我陷入了沉思,没有人在那里张牙舞爪吧。

只是,我没想到,那个让我更加翻江倒海的问题在后面。

“你身上的衣服是我换的。大半夜我实在找不到别人帮忙,所以,对不起,冒犯了。”秦牧野诚恳地道着歉。

纳尼?我仿佛看见了黑暗中的那道闪电。然后我变得外焦里嫩啦。

醒来后,我一直在惊慌和激动中过来,都没有注意自己身上的变化。此刻,我才低下头,正视着自己的穿着。一件大大的卫衣穿在我身上都成了连衣裙一样,应该就是他帮我换的他的衣服。

“啊,”我忍不住大叫了一声,舌头开始打结,“那,那,那,那我不是被你看光光啦?”

“呃,我没动你的内衣内裤啊。”秦牧野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

“啊,”我开始跺起了脚来,“你别说了,烦死啦。”

一边说一边转身准备逃走。可谁知道,秦牧野这时再一次发挥他长胳膊的优势,一把拉住了我,然后丢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小妮儿,你如果真的很介意。我愿意负责。”

闻言,我要是说我没有因为春心萌动而增添了一丝丝的窃喜的话,那就是自欺欺人了。我感觉这一瞬间,血液直冲大脑,整个人都开始发起了烧来。

“谁要你负责啊?神经病。”只是我嘴上依旧保持着战斗的状态。

“你啊。我对你负责啊。”秦牧野两只手将我的双肩握紧,眼睛直视着我的眼睛,郑重地承诺道。

“我,我,我,”我心里更加慌乱,本能地选择了逃跑,“我跟你说不清楚。我走了啦。”

丢下这句话,我落荒而逃。

回到家里,我把自己蜷成一团,蹲坐在客厅的角落里。情绪依旧高涨,思路一直紊乱。

我们重逢后的场景开始在我眼前一幕一幕地放映起来。他的感情那么真实那么炙热,就不偏不倚地摆在那里,我又不瞎,怎会看不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脑子一就如同一团乱麻,一丝的头绪都无法理出。不知不觉间,我拨起了一个烂熟于胸的号码。

“喂……”

“安大小姐,你不用绕了。”陈俊轩直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知道秦牧野回来了。你打电话过来一定和他相关。”

“要不要那么直白啊?”我不由得嘟嘟囔囔了起来。

“你闭嘴,听我说。他来找你了吧?来求和好?”陈俊轩问道。

“是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觉得我心里应该……”

可我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陈俊轩呛了回去。

“你拉倒吧。就你。你放他一马的同时,不也是放了自己一马吗?”

“啥?”我没抓到重点。

“你要是不爱他,咱俩的孩子比我女儿至少大3岁吧。”电话里,陈俊轩的声音异常平静,“你自己想吧。我要去带娃了。拜拜。”

陈俊轩直接撂了电话,而我只能面对着听筒,感受那一长串不间歇的“嘟嘟……”声。

好吧,你有娃你光荣。

不得不承认,我刚刚从秦牧野那里获得的一团乱麻更加乱了。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更加让我确定了昨晚宿醉且我还没醒的事实。于是脑子一热,一个笑脸就发到了王飞的微信上。

王飞的回复极其简短直接。

“你发现你的邻居是谁啦?”

“你是同谋啊?”我回复。

我是不聪明,但不至于蠢。

“没有。我只知道,那家伙为了成你的邻居,可是多出了65万的成本啊。”王飞继续回复道。

“买房吗?”

“嗯。”王飞依旧保持着一边发文字一边发笑脸的习惯,“静静还记得我回美国前跟你俩说的那段莫名其妙的话吗?我现在可以收回了。现在的牧野,不再是外强中干的小孩子了。现在的他值得你依靠。而且,除了他,你还有选择吗?你问问自己的心,你给过谁机会?”

我沉默,我好像感觉那堆乱麻的线头被我看见了。然后王飞的下一段话让我真正感到了大彻大悟。

“本来你这个孙猴子就不可能逃得出他的五指山。何况,你俩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没看破,还有什么值得恐惧的?”王飞说。

我反复看了两遍王飞的发言,只觉得泪流满面。

什么相忘于江湖,什么单身我轻松,都是骗自己的鬼话。我只是逃避着自己爱而不得的伤痛。从26年前第一次为他心跳加速开始到今天,我没有一时一刻能够把秦牧野从我心上取出来。无论他是否在我心上踩了几脚,还是他根本就是把我丢在了被他遗忘的角落。

我躲是因为我痛,我痛是因为我恨,而我恨只是因为我爱啊。

说什么不想再为别人而活了,只是因为我一直活在自己对他的爱里。

他回来了,他后悔了,他更加爱我了,而我不也因此觉得生活对我的压迫变小了吗?

难道我这段时间的惬意,不就是因为我感受到了他的爱吗?

如果,真的能相忘于江湖,为什么还要再因为他的爱和呵护而更加心动呢?

逃避和错过,还要继续吗?

我笑了,10年来,我笑得最舒心最不压抑的一次。

“喂……”我拨通了那个我刻意不存的电话号码。

“我在,是不是又不舒服啦?”电话那头,秦牧野的声音十分紧张。

我嘴角带着笑,眼里噙着泪,用力地吸了吸鼻子。

“这是我第一次当面叫你全名。你听好哈。秦牧野,我的标准是1克拉起,VVS,3excillent。”

电话那头,突然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沉默过后,秦牧野一贯冷冷的声线传了出来。

“你站到你阳台上去。”

“啥?”我没明白。

“字面意思,到你阳台上去。”秦牧野言简意赅,语调还是那么冷静。

“哦。”我跟随着他的指示,行动着。

虽然莫名其妙,但依旧执行。这不就是对他的拳拳信任吗?

“到了没?”他问。

“到啦。”我乖巧的回复。

然后,我就听见“哗啦……”一声。

透过灰尘形成的烟雾,我就见到我家的墙破了一个大洞,而我的沙发直接被砸得整段垮掉。

而此刻只算得上是前菜。因为秦牧野屈着身体从墙洞里钻了过来,在惊魂未定的我的面前,单膝跪下。

“嫁给我。”秦牧野右手拿着一枚戒指,通过阳光的折射,闪闪发光。

我看了看他手上的戒指,再看了看那个奇葩的墙洞。鼻子不自觉地抽了一抽。

“这也行?这墙要是沉重墙,你就完蛋了。”我感叹道。

“你觉得呢?”秦牧野笑得十分自信,“在我装修的时候,就已经在给这个墙松动筋骨了。”

“我还以为是这房子质量不行,正要去投诉。原来是你蓄谋已久啊。”我张大了嘴巴,左手食指伸出在他面前颤颤巍巍的指控着,“不行不行,我觉得你怎么着都得赔我沙发吧?”

而秦牧野一把抓过了我的左手,将戒指不偏不倚地戴在了我的无名指上。随之,他站了起来。

这也太合适了吧。不大不小刚刚好。我都不知道我的圈号,这家伙是怎么知道我的尺码的?

可秦牧野并没有回答我这个好奇,他只是把我抱进了他的怀里,低下头在我耳边低低而说着沙发的赔偿方案。

“好啊。那我就一辈子都为你服务,能抵债了不?”

耳边的酥麻感让我整个身体都酥软了下去,而他怀里的薄荷青草味就像是氧气一般,让我依赖到不行。

“咦,好rou麻啊。”我挑剔着,但这语调中的撒娇,真快恶心到自己了。

“只要你喜欢,再rou麻的都有。”秦牧野的声音从耳畔传来的同时,我感觉自己双脚开始离地,“不过现在,咱俩就去追追大家的进度吧。”

被公主抱起的我只能揽紧他的脖子,把自己彻底锁进他的怀里。

“啊……”

这一声,我都不知道这是惊吓还是惊喜。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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