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按照噎死自己的节奏将秦牧野给的一包饼干咽下去之后,就轮到我们到外场候场准备到内场候场准备了。 而此时,秦牧野已经进去内场候场了。王飞好巧不巧和秦牧野分成了两队,正在我们前面的外场候场队里看着我一个劲儿地打嗝。 我这个人哪里都粗,就是喉管不够粗。一吃干的东西,像馒头呀、饼干呀、面包呀什么的这种不好下咽的东西一多就得噎着。噎完之后就会不停地打嗝。 要是普通打嗝也就算了。我打嗝,呵呵,全身都像触电一样,瞬间从头到脚依次抖动一下。就跟那牵线木偶发疯跳舞一样,完全没有一点章法。 而此刻,就在要进去打枪的这一瞬间,我特么又在上演这世纪丑剧。 “静静,你还好吧?”王飞和队友们挪了挪位置,递给了我一瓶水,“喝点水吧。” “呃,”我抽了一下,然后伸手去接他递来的瓶子,“谢谢。” 可大兄弟,姐不想告诉你实话是不想伤害你。我的这顿抽和喝水根本就没有毛线关系。 你不用管我了,抽啊抽啊,我总能习惯这愉快的节奏的。 “静静,你待会怎么打枪啊?”王飞一脸担心。 “呃,”我抽中,“没事,就一,呃,阵。很快,呃,好了。” “那就好,看你全身都在抽,有点担心。”王飞一脸诚恳。 虽说帅哥担心总是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可目前老娘根本不能控制自己停下去欣赏美景。只能从嘴角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兄弟,别担心了。我抽啊抽啊就会好的。” 虽然王飞嘴上应了我不担心,可这家伙的眼睛就一直锁在我身上,直勾勾的,大写着担心二字。 而我只能回给他一个接一个的抽搐,销魂但不失凌乱,只是好在节奏越来越缓和。 等我连续憋气高达20次,每次30秒加之后,我的抽搐频率在王飞的密切注视下,变成了一分钟就一次或一次半了。 我觉得能让他老怀安慰的是等他进内场的时候,我已经基本控制了抽搐。因为我看见了他进门之前的一口大气呼出。 “死女人,”鸟在我身旁,用胳膊肘捅了捅我,“你是啥福气啊?秦大校草给你送粮擦手,王大校草对你关怀有加。你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吧?” “那是本小姐魅力有佳。他们难逃我的魔掌。”语罢,我还在胸口做了一个郭富城的“对你爱、爱、爱不完……”的手势。 “快醒醒吧。你就快成为全校女生的公敌了。”鸟搭了搭我的肩膀,然后指指点点着周围的女生,“瞅瞅这一双双发绿的双眼。” “靠。这关我毛事。”我一副流氓样。 “你也不能一妻多夫,赶紧选定一个。把另外一个释放出来。给大家一点生存的希望。”鸟摊了摊手义正严辞地流氓道。 “还用选,我当然是秦大人啦。你不都看穿了吗?”我完全没过大脑直接本能地回复道。 “你还真喜欢luanlun啊。”鸟摇了摇头,“可白瞎了王大帅哥啊。” “你个死鸟,谁luanlun啊?” 语罢,我就开始挠她痒痒。 而这一场玩闹持续了不短的时间,直到教官让我们进内场等待才结束。而这场玩闹却让我们在等待的15分钟内变得没有那么枯燥无味。 终于轮到我们上场了。我们刚迫不及待地跳进打靶场,就被教官一声喝止。于是老老实实地按照教官的要求,来到了指定的9号位前,也是紧邻打靶场外墙的位置,直挺挺的站着军姿。 鸦雀无声。 这就是军事管理的魅力吧。一令既出,无人不从。 “准备。”教官一声令下,我们无一不从。直接按照昨天就训练好的趴下姿势,趴到了射击位上。 谁曾想到,平时天不怕地不怕老虎的屁股摸一下的我,刚趴下摸到枪,突然来了阵没来由的紧张。 难道我是军旅侠女梦突然得以接近之后,过于兴奋吗?要不然这紧张也是太莫名其妙了吧? 可还没来得及搞清楚这阵子莫名其妙的紧张带来的后果,便听见教官的一声令下。 “瞄准!” 我的全部注意力就集中在了眼前的三点一线上了。 “射击!” 随着教官的一声令下,我扣动了扳机。可是谁曾想到,扣板机的同时,我那刚刚平复下来的嗝又特么死灰复燃了。 随着我身体惊艳地一抽动,比放鞭炮响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声响带来的惊吓随之而来。 我本早就闭上的眼睛,猛地睁了开来,眼里还带着湿润的感觉。 透过眼眸里的湿气,我就看见远远的墙头好想冒出了一阵灰烟。感觉像是石头或者瓦片被击碎了,然后产生的粉尘。 因为打嗝,肩窝没有顶实步枪的后座。强大的力量直接重创着我的肩头。 那瞬间,我感觉整个右胳膊快被一把钝钝的斧头砸碎了卸了去。同时被枪声震到快失聪的耳朵,也没有来得及收录到墙外的人有没有什么惊人的呼唤。 我根本来不及思考那缕袅袅的灰烟意味着什么后果。却听见旁边的教官宣布了我这轮的成绩。声音还特么十分的洪亮。 “9号,脱靶。” 我晕。还用说吗?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我这哪是打靶啊?明明就是瞄准的墙头草嘛。 我悻悻地揉了揉鼻子,抓了一把负伤的肩头。不服输的劲儿涌了上来,换了一边肩膀,趴好了身姿,准备下一次的射击。 可能是第一枪带来的惊吓过大,反而把那莫名其妙的打嗝给吓得缩了回去。我咬紧了牙关,忍住右肩的钝痛。也难得地集中了注意力,像模像样地做好了准备,等待教官的号令。 其实我觉得我还是很擅长开枪的。至少小时候在公园玩气弹枪,我总是能百发百中。而且开枪速能快,姿势能帅。 现在和真枪比起来,不就是真枪力量大一点吗?我按照教官的指引拼尽全力地将肩窝顶住了枪的后座。潇洒帅气的两枪很快就结束了。 我成绩整体不错,一个7环一个8环,比起大部分女生的三枪都没上靶来看,我算是一个奇迹了。 拿到好成绩的我心情愉悦。离场后,趁着自由活动,就在花坛上一蹦一跳的。这时只见王飞跑了过来,笑嘻嘻地看着我。 “静静,心情不错。看来打得不错哟。” “嗯,”我骄傲的点了点头,“一个七环一个八环。” “还有一枪呢?”王飞眨了眨眼睛。 “呃,”我撇了撇嘴,耸了耸肩,很无奈地继续说道,“不知道打到哪去了?说得,我的肩膀又疼了。” 语罢,我便假模假式地揉了揉右肩。其实我的肩膀已经不疼了,估计是太皮糙rou厚吧,这点小疼痛不一会就过去了。 “你受伤了?”王飞到是一脸紧张。 “没有。逗你的。”我见他真紧张了,便拍拍他的后背一脸皮皮地说道,“你来找我肯定有好事。说吧。又要给我什么优惠啦?” “哦,对了。那边与小卖部,咱俩吃雪糕去。”王飞指了指身后。 “还等什么?走着。”我顿时眼前一亮,拉起王飞就向前跑去。 天知道,这会我的嗓子都快冒烟了。说好的初秋的凉爽一点没感觉到,倒是着正午灼热的艳阳让我领教到了秋老虎的威力。如果此时有一个冰冰凉凉的雪糕。这简直就如同天上的琼浆玉液般沁人心脾吧。 没两步,我俩就到了雪糕摊前。看着花花绿绿的包装,静静地躺在雪柜里,周围都是白花花的冰霜。我感觉一股凉爽感迎面而来,甩开了王飞的手,直接快趴在雪柜上滴着哈喇子了。 “呃,静静。你到底要什么?”估计我的样子比较惨不忍睹,王飞换了个提问方式,妄图直接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我都想要怎么办?”我根本没有从雪柜上离开的意思。上身继续趴在上面,只是将脸转了回去,惨兮兮地看着王飞说道。 “这对你身体不好吧。你还是选一个吧。” “好吧。”我这是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雪柜,大脑开始高速地盘算着我到底需要什么。 就当我在雪柜前纠结了小10分钟,还不能给出答案。王飞直接上前,给老板交代到:“一个可爱多。草莓味的。” “什么?你吃还是我吃?”闻言,我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我。 “我不爱吃雪糕。你又忘了。”王飞宠溺地刮了下我的鼻梁。 “哦,对哦。”我挠挠头,一脸陪笑,继续说道,“那你怎么知道给我选可爱多呀?” “不为什么。就觉得很符合你的感觉。尤其是草莓的。” 此刻王飞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好像冬日里的暖阳,融化了周围的冰霜。又好像夏日里的凉风,习习而来清爽宜人。竟然让我有点看呆了。 原来男人又帅又温柔,也能激起女人的好色之心啊。 王飞把可爱多递给我的时候,我还沉浸在王飞那个温暖的笑容中。直达他的大手在我眼前挥了挥,我才猛然回过神来。 “静静,不要吗?” “怎么可能?” 于是我一把夺过了已经剥去包装纸的可爱多,伸长了舌头,狠狠地舔了一口以宣示主权。 那沁凉甜蜜的滋味立刻从舌尖迸发至全身,让我顿时感觉到了心旷神怡。于是嘴里开始含糊不清的感叹道:“爱妃。太好吃了。你不吃这个,知不知道错过了多少人间极品美味。” “不会。”王飞依旧笑得很是温柔,继续说道,“我已经享受到了一场盛宴。” “啊。你又背着我偷吃。” 果然没过脑子的话总是能让人轻易地浮想联翩。 王飞闻言,温柔的笑容中略带尴尬,一只大手敷在我头上,笑道:“静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就是你又吃到什么好东西,还没带我去呀。” 我没有在意,一边舔着可爱多,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反正被他揉头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也就没什么反应了。 “你个小没良心的。”王飞收回了大手,俯下身来,点了点我的鼻头,略显无奈地说道,“我吃了好东西,还能不带你啊?” “对啊。我也觉得不合逻辑。”我嘴巴就没停止和可爱多搏斗,“可你刚刚说你享受了盛宴啊。” “原来是这个呀。”王飞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没有偷食。只是觉得秀色可餐罢了。” “哦。”听了王飞的解释,我根本没多想就顺口答应了一个音节。其实我只是CPU这会根本就没有运转,因为我在全神贯注地和可爱多搏斗着。 “静静,你慢点吃。你中午吃饭了吗?吃太快会胃疼哟。”王飞温柔地提醒道。 经他提醒,我突然想起了秦牧野给我的那袋饼干。还有秦牧野帮我擦脸擦手甜蜜的情景。于是我看向王飞,问道:“吃啦。冬哥给了我一袋饼干。对了,我冬哥人呢?” “你不知道吗?”王飞突然有点诧异,“我也没见着牧野。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怎么可能。他不是在你之前离场的吗?你又比我早。我一出来就来吃冰淇淋啦。哪有看见他。” 我的回答充分地显示了我的底气不足,声音一声比一声低。最后都变成了蚊子叫,几乎听不到。 “静静,你找他有事吗?我陪你一起找他吧。”王飞的笑容越来越苦涩,可是还是温柔地和我对着话。 看他的样子,我真的有点于心不忍,也回给了王飞一个笑容,说道:“没有啦,爱妃。我也没什么事情找冬哥。我们回去吧。” “嗯。”闻言,王飞的笑容瞬间明亮了起来。自然地靠近我打算和我一起转身往回走。 可就在回头的一瞬间,一个高大的身影轻松地捕捉到了我的视线,让我连可爱多都直接没抓稳,掉到了地上。 此刻的秦牧野立在不远处,全身散发着寒气让周围的温度陡降了好几度。他的头包着纱布和绷带,显示着头顶处已经受伤。 “哥,你怎么在这。你的头怎么了?” 看他这样,我根本来不及管可爱多的事,三并作两步地跑到他身边。他的样子让我很揪心。 可等我跑到他的身边,倾尽全力地垫着脚,想抚摸一下他的时候。秦牧野一个巴掌过来,毫不留情地将我的手拍开,然后丢给我一个冰冷的眼神。 “不关你事。” 语罢,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 天啦。秦大人在传递一个信息。我得罪他了,而且还是得罪狠了。面对即将被丢入的冰窖,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老天啊,能不能大慈大悲给小女子指点下迷津啊。我到底哪点又得罪了秦老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