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四瑾走后,韩易随口吃了些饭菜,就在一旁闭目打坐,没有喝酒。 云梦居内,吟雪用过晚餐,洗漱一番后,打发侍女离开。她也抱着被褥,随那侍女出门来。那侍女收拾韩易碗筷杯盏时,吟雪见了那酒,说道,“韩大哥,你也会饮酒吗?” 韩易笑着答道,“会的,我以前随师父在山中修行,山里清冷,常喝一些暖身。” 那侍女正收拾着,拿起酒壶,一不留神,满满的一壶益出了些,清香扑鼻。 吟雪见了,指一指那侍女手中的酒,微笑着说,“那韩大哥你为何现在不喝呢?” 听吟雪疑问,韩易也觉奇怪,自己今天怎么有酒不喝呢? “呵呵···刚刚只顾吃饭,倒把美酒给忘了。”韩易说着,摇摇头,走向那侍女,不用杯子,提起酒壶就往嘴里灌,一壶酒,转眼而空。 “这不就喝了。”韩易用食指挂着,甩甩空酒壶,朝吟雪一笑。 突然,韩易感觉腹中一股猛烈的热流,席卷浑身经脉,浑身内力摧枯拉朽般,被热流冲散,他眉头一紧,“啪”一响,空壶落地而碎,人也跌倒在地。 史吟雪见韩易跌到,赶忙去扶他。一旁侍女见状,受了惊吓,赶忙跑去告知四爷。 “不好,酒里···有毒···”韩易浑身燥热难当,迷糊着说。 “韩大哥,你怎么了?”见韩易痛苦模样,吟雪关心问道。 “吟雪,我···中毒了···你快进屋,锁门···有人会对你不利。”韩易艰难的抵抗着经脉热流,迷糊之下断断续续说着,眼睛泛红,有些看不清吟雪身影。 听了韩易话语,吟雪见那侍女已跑了,四下无人,忙搀扶韩易进屋,把他放到床上,拖桌子和几把椅子,用力把门封住。 韩易嘴里不停喊着“热,热,热···” 吟雪赶忙倒了杯水,坐在床边,抱起韩易,喂他喝着··· 意识不清的韩易,只觉得如在火炉里炙烤一般,浑身燥热;也如被蚁群撕咬着身体,奇痒难耐;小腹中一股奇异力量,就要蹦出体外;躺在床上不停的撕扯身上衣服,一个劲的喊着热。 忽而,一股清冷冰凉之意自口里流入腹中,他睁眼胡乱一抓,入手冰滑,红着眼,他用力撕扯那布条,那阻碍他的火热与她的冰滑亲近的布条。 “不要···”被吓坏的史吟雪喊了一声。 “啊···”发着狂的韩易如野兽般嘶吼。 ··· “三师兄,他们···” “小孩子别乱看,别乱听。” 云梦居外,林破风赶忙扯下衣角,揉成两团,塞住韩月依耳朵,一手蒙住她的眼睛,一手抱她飞到一棵树上,藏了起来。 韩月依似乎想到什么似的,俏脸红透了,一个劲的念叨“羞死了,羞死了。”心里后悔,不该莽撞的冲进来。 原来,邓二通突然吩咐贾德送客,林破风本来拉着韩月依随众宾客就要出府,可不久韩月依又看到邓二通急忙返回来聚集一众‘素封’门高手,奔赴某地。好奇之下,她就挣脱林破风的手,借口如厕,在‘素封’门人包围云梦居前,潜了进来,林破风当然是无奈跟随。 贾道远吩咐一众‘素封’门弟子捂住耳朵,两百步内,不许有人,倒让林破风与韩月依入了“无人之境”。 待听了云梦居内动静,韩月依好奇之下靠窗一看,从未见过的光景,她随口问询,不料林破风看了,忙蒙住她的眼睛,塞了耳朵,带她避开。 猛然,韩易恢复清明,一个翻身滚下床来,翻滚瞬间挥手一招,用被子盖住了床上佳人。 韩易随手扯下床帘,裹住下身,回忆刚刚禽兽行径,看着床上被他摧残昏迷的吟雪,他挥拳捶打自己,“哇哇哇···”几口鲜血喷出,一地嫣红。 吐血过后,他记起那壶酒来,一股恨意油然升起。他为吟雪把脉一番,安下心来。一手拿着紫玉竹笛,一手拿起吟雪送的“琴”,来到门外,轻轻合上门扉。他盘膝坐在门前,把琴放在腿上,横起笛子,正准备吹奏。 “臭流氓···”一声娇喝,一个少女飞脚踢来。韩易不闪不避不抵抗,被一脚踢到了脸上,口中又带了些血腥。 看清韩易面容,林破风忙叫道,“依妹,住手。”飞身拉住正要对韩易拳打脚踢的韩月依。 “哼,三师兄,快帮我打死这个大坏蛋。”韩月依被林破风拉着,仍然不依不饶。 “师妹,他是韩易韩道长。” “韩易,道长?那就更应该打!”韩月依挣扎着又要去踢。 林破风见韩易一副哀不欲生的模样,身上只有一块破布遮羞,褪下长衫外套,扔给他,说道,“韩道长应该也是迫不得已,依妹,不要胡闹了。” “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就能欺负姑娘。哼···”韩月依不依不饶的说,要不是被林破风紧紧抓住,非得撕了韩易。 韩易不说话,将林破风扔来、盖住了琴的长衫拿在一边,出声说了一句,“我要杀人,你们走开。” 冰冷的语气,让人窒息,把林破风和韩月依都吓了一跳。 林破风见韩易正准备吹笛,忙说一声,“且慢,韩道长,照顾屋内姑娘要紧,报仇不急在一时。” “滚···”韩易怒了,右手横笛在嘴边,左手抚琴。一阵琴声、笛音响起。 林破风乍闻笛声,道一声“不好”,抱起韩月依,飞身运足身法,突破“素封”门人包围,急急奔命。 “师兄,干嘛要跑?”韩月依不明曲中厉害,出声问道。 “韩道长要杀人,晚了我们就成被殃及的池鱼了。”林破风一边给师妹解释,一边不停全力发足狂奔。 围着云梦居的素封门人,除邓二通外,都没看清林破风他们逃离的身影,但邓二通师命在身,也没有追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