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仰头痛苦嘶喊一声开始不断挣扎,绑在他身上的麻绳勒进rou里使他痛得发抖,渐渐的也失去了力气。而自始至终,江上寒毫无动容的站着静观,抿着的薄唇难辨喜怒,面具下的双眼更是波澜不惊。 “我……我不知道这次来了多少人。”说完,他再次抬起头,哀求他:“放过她们!她们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了……”说到最后声音哽咽不止。 江上寒倏然冷笑一声:“会嗜酒殴打妻女施家暴的丈夫会在紧要关头袒护她们?”他头一次对陌生人说这么多话,但字字令人胆颤。 男人霍地瞪大双眼,一脸难以置信,随即僵硬的缓下表情,依旧哀切说:“以前……是我对不起她们,直至被抓来后,才明白她们的重要。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真的!” 江上寒连冷笑都省了,真以为他傻?重复让人相信的话才更令人怀疑。 “一分钟内再说不出可靠消息,大海会是你的坟墓。”说完,他轻叩门板,随即走进一位侍应生,他手里拿着一把消音枪面无表情的对准他的眉心。 男人的表情一下子就惊恐了:“我说!我说!游轮上有炸药!同伙全混进宾客和服务员之中,至于数量多少我不知道。” 江上寒垂下眼帘,沉默半响突然正视那个男人,他有瞬间心虚的想要转开,可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他的面具花纹是绕着眼周镂空雕刻的,使得他双眼看起来愈发深沉幽邃,常人并不敢对上他的眼。 男人对视几秒之后就不敢再看,然而在他想要避开目光时瞧见他的手轻点了下,一直举在他眉心的手毫不犹豫的扣下,来不及感觉是否有疼痛他就吓晕过去,坐着的椅子忽然流淌出一股不明液体,带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哪怕是面无表情的的侍应生也难免僵了下表情,嫌弃的挪开几步。 江上寒同样皱了下眉:“你在暗处守着,他的同伙会来,人没了就没了,你无需暴露出来。”交代完这一句,他打开密室的门走出去。 他说的话可以信多少?人在惊惧的状态下会有时间编造谎话吗? 甲板上人声鼎沸,人群忽地躁动起来。尤乱白紧紧靠在角落处无措的看着这场面,闫叔一直守在她身边对这情况也很无奈。 她突然觉得有道视线在阴冷的盯着她,回头看去只有混乱的人们。她无声笑了一下,真是想太多了。她戴着面具,哪怕有认识的人在游轮上应该也认不出她。 而在另一处,一个娇丽的女人攥紧拳头,面具下的双眼目露凶光。她看到了什么?!她居然看到她在这艘游轮上,哪怕戴着面具她死也认得她。每每她竭力争取来的东西,都能发现她能轻而易举的得到,这如何让人不恨? 为了能上这艘游轮,她甚至不惜卖了自己…… 自从上次网上诋毁尤乱白之后,不仅被驳回尤家蒙了一羞,她的演员生涯更是停滞不前,多少片商都不敢找她,问她得罪了什么人…… 呵,还能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