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寒纵使戴着面具,但他一出现还是引来不少目光,连同在他身旁的尤乱白也受人注目。 她不太习惯被人们各种打量的眼神看着,下意识转过头去看他。戴着一个面具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但能从他眼中看到一如既往的淡然从容,把这一切视若无物。 然而他们受人瞩目的还有一个原因,闫叔的着装和这里的格格不入,有谁穿过迷彩服来参加晚宴?脸上没有戴面具的脸满是憨笑,紧紧的跟随在二人身后。 可实际上闫叔并不像看起来那般憨实,他具有欺骗性的外表下是比谁都有猎鹰似的性格,仅仅一眼就把甲板上的布置记了下来。 有好些侍应生端着香槟游走在人群中,皆是垂下眼帘对这些浮华世界不感兴趣的样子,其中一个自然自然的绕到他们面前,稍作停顿。 江上寒伸手就近端起一杯香槟,侍应生又很快走开。 见他要喝酒,尤乱白正想阻止,却见酒液倾斜原本干干净净的杯体出现字体:—3。 负数三?什么含义? 等她再看去,江上寒抿了一口便没再喝了,而他们恰好走到护栏边,他伸手把酒杯扔进浩荡大海里瞬间消逝在一片黑黝黝之中。 “闫叔。”他说着把手抽离。尤乱白打算说点什么,他食指轻轻抵住唇:“不要问。” “少夫人请放心,少主不会有事的。”闫叔和尤乱白看着江上寒离去的身影,轻声安慰。 尤乱白难以抑制的皱起眉:“怎么可能放心……” 过了一会,人群忽然嘈杂起来,尤乱白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屏息凝神的注意那边动静。 “……晚宴已经开始,迟迟不见主人出现,耍我们吗?” “沈家公子派头未免太大了!” 诸如此类的话一时此起彼伏,原本和蔼的晚宴霎时鼎沸到了极致。然而在游轮负三楼正在进行一场风暴。 一间密室里,有个人被绑在椅子上,浑身血rou模糊早看不出本来的皮肤,这是被刀一点点割除皮肤表层的成果,而他纹丝不动甚至连胸膛起伏也微不可见,不知是死还是活。 “你还有多少同伴在游轮上?”冷如极渊的声音在密室内响起,刺骨的冰寒丝毫不必外面的海水差。 原本被绑着一动不动的人轻轻抬了下头,嗤之以鼻说:“我怎么可能说?”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也不意外他的回答,只是下一刻从衣服里抽出一叠照片扔在他脚边,数张照片凌乱的展现出来,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人紧紧抱着一个小女孩瘫坐的地上,表情惊恐异常。 他懒懒睁开眼一看,却瞬间激动起来:“你把她们怎么了?!”他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狰狞满是污迹的脸,目眦欲裂的样子恨不得把面前的人给吞了。这个人正是之前还在甲板上的江上寒。 “没什么,不过以你之名把她们一同请到游轮上而已。”江上寒凉声说,好似不知自己说出口的话多令人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