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寻着李辰崧留下的痕迹,到了城门底下,而李辰崧也在宫门外候着。 “不好办了,官家的人...” 聂铭诚知道,虽然这些年官家广开纳谏,但其下儿子各个都藏有私心。 谁又不想在那皇位上坐坐呢。 而聂铭诚的父亲聂青晖也一直没有站位,只想做一个纯臣。因此官家的私事也是能少管就少管。 这桩命案牵扯到了皇宫,那便不是他们俩能调查的了。 眼见也没有办法,便只得打道回府。嘴上哼着不知名的歌谣。 第二日,聂青晖将聂铭诚带着一起前往皇宫。虽然心中有疑惑,但倒也没多放在心上。 面见了官家。官家也无甚改变,只是头上又多了几丝白发。 眼见了聂铭诚,也高兴的问候了一番。得知聂铭诚能上了明辰军校,心中也甚为满意。 知道父亲和官家有要事相谈,便先行离开。 皇宫也算是熟悉,晃悠悠的在路上走着。 想着许久没有见过太子了,便转去了东宫。 聂铭诚自幼被父亲带来皇宫,与太子交情也颇深,这要离别了也想好好告别一番。 为了不引起注意,寻到一处偏僻角落,三两步间翻进了东宫。 房内一片死静。但要知道这可是东宫!怎么也不该是死寂一片的。 推开房门。聂铭诚看见的是一个坐在床榻上,气若游丝的太子。 本是少年英气,明眸皓齿,俊朗不凡的儿郎,此刻眼底透露的是绝望,麻木。 聂铭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应该的! 他认识的太子是坚毅的,温婉的,眼中有星辰的,而不是这样颓废,萎靡不振的。 沉默良久,聂铭诚没有缓过神来,而太子似乎已经习惯了。 “兄...长?” 两人自幼相伴,私下早已不以君臣相称,太子长了几岁,便为兄。 “嗯...” 接着又是良久的沉默。 聂铭诚发现了什么,一步上前,探取脉搏。再抬头,眼眸底一片火光 “谁干的?” 太子摆了摆手,侧卧躺下。 “我可是太子,除了我自己,也不会有别人了。” “为什么,兄长!你怎么了。” “我?嗯,可能是累了。” 眼见聂铭诚仍旧疑惑不解,太子缓缓说到 “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一个人。嗯,是爱上,但你犯了一个错。你就该受到惩罚,你可能就会理解我了.....你走吧,我想睡了。” 聂铭诚茫然的离开了,情字于他而言过于遥远。他也不懂什么是情,什么又是爱。 阿爹和阿娘告诉他,喜欢是相互尊重。太子如今又告诉他,喜欢竟是使人惑乱的毒药。 屋内,太子的声音传出来 “.......寻短....,好叫..........惨。可怜........染....” 聂铭诚回头看了眼东宫,随后离去了。 这皇宫中少了一个好儿郎,多了一个静待死亡的人。 太子的话让聂铭诚多了三分烦躁,噎在心里十分不痛快。就去了演武场。 演武场的人多是皇室子弟,也有朝中大臣的子弟。 挑了一把精炼刀,三尺一寸,由某位被皇家隐藏的锻器师培养的小弟的小弟打造。 刀并不算重,一套刀法下来,心中的郁闷少了一分。手指向一个皇室子弟。 那人满脸苦相,手止不住的哆嗦 “聂哥,能不能放过我啊。” 聂铭诚由于从小到大饱受聂青晖摧残,觉醒的又是偏力量型器能。 官家便让他当了这演武场的挂牌教练。 眼见聂铭诚没有开口,那子弟便只得提了把刀走上台去。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演武场的子弟接受了惨无人道的碾压。 虽然这种演练的确会让他们进步很大,但没有人想半个月下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