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 “一来不知你究竟在担心什么东西,二则……你以为火是怎么来的?”姚秋华笑道。 “我倒是担心你啊。听你这意思,这火是你纵的不成?”陆鹏问。 “你觉得呢?”姚秋华微微一笑,看着陆鹏迷惑的脸。 “你疯了。”陆鹏叹息道,随后脸盆又长长的叹出一口气,缓缓道:“近日,成国公府上有些不安宁,也是牵扯了你们姚家,想必你也知道,侯君集和太子可和成国公不是一路人,你想要姚家欠你的,慢慢地还给他们,我自然知道,可是局势有变,你想不想让整个姚家死在你的手里?” 姚秋华瞪大了眼睛,俨然不知道陆鹏究竟在说什么东西,便摇摇头说:“我并不解这意思,我自然想要姚家死在我的手里,但我有的是时间折磨他们,没到时间,轻易动手到显得不像我了,这还有什么意思啊。” 陆鹏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后低声说道:“姚家横竖是要死的,不过确实也不会那么快,不如你早早地动手,与姚家脱离干系,我们好早早地成婚在一起,从此姚秋华过去了,我们堂堂正正的在一起,跟我享荣华富贵。” 姚秋华瞬间不认识了这个陆鹏,他做事向来不急,不知今日是如何,陆鹏又说:“不久,我就会迎来新的美好时光,等到我想要娶你时候,那可难办,便说姚家没有姚秋华这一号人。” 姚秋华竟然若有所思,却心里是非常犹豫和矛盾的,又想着,横竖姚家都会败在自己手里,自己多少年的恩恩怨怨也该姚家人尝一尝才显得平等。 姚家院子。 洛钦已然可以做事了,在花园里边洒扫庭除,泰岁也是就在旁边修理着花枝。 “瞧着和春日光景,草木花朵生长的好快啊,没几天就要好好修剪一番,真是麻烦。可折腾我们这些下人,不像郎君,少郎君可看重你了,什么事情都可以不做。”泰岁道。 “泰岁,你说的十分轻巧。你可知少郎君心里藏的是些什么心思,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以私自下定论?人们说伴君如伴虎,何况是少郎君,我瞧着,被赏识地衣食无忧如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洛钦一边扫地,一边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 泰岁摇摇头说:“我也承认郎君说的没错,确实是这个道理,不过人生有一段富贵无忧的日子过得,也是不枉人间一趟,对我这样的下人来说,这样,死也瞑目。” 洛钦抬头看了看泰岁,笑道:“好没有本事的话,不过也是,每个人的境遇使得每个人追求不同吧,我喜欢的事情我会干到底,不愿意的事,总是一帆风顺,也是轻轻掠过,算不得人生的一部分,少郎君哪里,却不知有多少豺狼虎豹等我去应对处理呢,有这本事,我不如想办法逃走彻底些……” “咳咳咳……” 洛钦和泰岁回头一看,竟是姚子墨和高岩等人,想来在后面已经很久了,恐怕是对话也全部听见了,洛钦和泰岁连忙放下工具下跪道:“郎君恕罪,小的不知道郎君驾临,未能行礼……” “你们知道,本郎君说的可不是这个……”姚子墨淡淡地说。 洛钦和泰岁对视一会儿,便想到姚子墨肯定是听到了了最后一句,连忙道:“小的胡言乱语,请郎君责罚……” 姚子墨摆摆手,吩咐道:“你们放下工具,高岩,你带泰岁下去做些别的轻快的事情,之于洛钦,你跟我来,其他随从都在这里等候。” 便走至一个偏僻的小亭子处,这里两面白墙,一面假山,一条小溪,几处竹林和树木使这里幽静的。 洛钦连忙道:“郎君,小的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断然不会想出背叛主子的事情……可是……郎君您知道,我不是要在这里做长工的……” 姚子墨面无表情,眼睛里都是忧郁,半天不说话,半天过后才缓缓启唇道:“洛郎君,我有一句话,说来有失礼制,不说我心里实在忧郁难以抒发……” “郎君有什么心里话……” “我心悦你。” 两人忽然就对视上了,姚子墨和严肃,洛钦被惊讶的长大嘴巴不敢说话。姚子墨然后道:“不怕笑话,当今太子何尝没有这种思想,我……只是……你是心之所向……” “郎君……” “你为着我的一番心意,让我日日睁眼是你的笑容,闭目是你的甜蜜和温柔的叮咛,我的这个生活,我要满足于此了,多少的日日夜夜,我又是想尽办法留下你来,又是多大胆的尝试去靠近你,接近你。为着我的心意,我是多么快乐的见你一面,我置我的高傲与一边,你是我遥不可及的美梦,我是渺小的尘埃,你是璀璨的星光,我多么渴望!”姚子墨双眉时而紧促,时而舒张,充满了感觉,他试图把手放在洛钦肩膀上,却有放下了手,极致的压抑了自己。 洛钦听着顿时迷失了心智,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这时候,他满脑子都是文学名著,百家思想,他突然有些害怕,害怕这站在他面前的郎君会吞噬他,在满是围墙的姚家终身不得脱离…… 洛钦缓缓地跪了下来,给姚子墨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然后起身,转身跑了出去,头也没回,一下子碰上了姚子墨的侍从,他看了看,二话不说直接跑走了。而姚子墨的侍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连忙跑向姚子墨哪里,一到那里,就发现,姚子墨跪在地上,头埋得很下,整个人似乎要缩成一团,把姚子墨扶起来,只见姚子墨整个人心智沉迷,迷失了精神,失了魂魄。 一边在正厅旁边的小花园里,姚玉璃正心神不宁的坐在那里,一边是蔚然在摇扇,憬然在端着两盘小糕点,几个小女使在说话。 “娘子,糕点再放一会儿就不好吃了……”憬然道。 姚玉璃说道:“哦,这盘糕点可不是为着我准备,等人呢。” “娘子等谁?”憬然问。 蔚然笑了笑说:“想必是要与娘子办大事的人,否则娘子也不会在春天里头要扇子伺候啊。” 姚玉璃笑着点点头,憬然似懂非懂,说:“你我服侍娘子的时间都是一样的,难不成你更得娘子的喜欢,心思早已经连在娘子这里了。” 姚玉璃和蔚然听后,都“噗呲”一声笑了。 “娘子,程郎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