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暮抚摸着女孩的头,目光变得有些许凌厉。 邬云溪如此着急地来找自己,还是以这副模样,想必定是受委屈了。 “你怎么不接电话。”邬云溪那抱着朱暮腰的手收紧了些。 “我在做实验呀。” 朱暮从裤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果然都是邬云溪的未接来电。 “哦。”邬云溪松开手,抱胸转过身去。 “好啦,我错了。”朱暮伸手,从身后抱住了眼前的女孩,“下次进实验室之前,跟你讲一下,好不好?” 邬云溪低下头来,轻轻地咬了一口朱暮的手臂。 “我刚在比赛,结束后出来看到你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然后打给你,你又不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女孩露出恶狠狠的样子,“以后不许这样!听见没有?!” “好好好,都怪我,以后不这样了。”朱暮顺着邬云溪的毛,“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学校不给进了呢~” “布吉岛!”被抱着的邬云溪脸上泛着红晕,她低下头来,话也说得有些含糊。 因为,他们貌似被迫要去酒店过夜了! “走吧,去找地方过夜。”朱暮松开邬云溪,转而牵起她的手。 “好。”女孩低头乖巧地跟着朱暮向前走。 “诶?”朱暮看向一旁的邬云溪,“你去比赛了?怎么没跟我说?” “很久之前就进行的比赛了,今天是决赛。”邬云溪看着两人相同频率的步伐,“想拿奖了再给你个惊喜嘛。” “那我们宝宝拿了什么奖呀?” “你猜~” “第一名?” “嗷呜……差不多~” “那……第零名?” “是国家级的金奖啦!” 邬云溪抱住朱暮的手臂,抬头看向他,脸上洋溢着无法掩饰的开心。 瞧这邬云溪的笑脸,朱暮顺势低下头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家宝宝真厉害~”他又俯身,靠到邬云溪的耳朵旁,声音也故意低沉了些。 热气回荡在女孩的耳畔,惹得邬云溪一阵冷颤,脸也随之红了起来。 她弹开到道路的一旁。不再直视朱暮。 初秋的晚风吹得路旁的柳树沙沙作响,可微凉的风却吹不散邬云溪脸庞的温热。 朱暮见状走过去,用脸贴着她的脸。 “呀~这么烫吗?”朱暮又蹭了蹭女孩通红的小脸,“你怎么变得这么害羞哇?” “我本来就这样!”邬云溪甩了甩头,拉住朱暮的手,“快走!” “好好好。” …… 走了十来分钟,终于找到了间看上去干净整洁的酒店。 走进房门,邬云溪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 两人相视一笑,邬云溪率先开口。 “都怪你,光顾着来找你了,都没吃晚饭。”邬云溪摸着肚子嘟了嘟嘴。 “好~都怪我。”朱暮戳了戳她的腰,“那你先洗澡,我下去给你找吃的。” “痒!”邬云溪快步走进浴室,“戳什么戳!” 朱暮微微一笑,看着浴室门被关上,就走出了房门。 …… 邬云溪躺在床上,房间里只那关不紧的花洒在滴答作响。 “好无聊哇……朱暮怎么还不回来……” 邬云溪百无聊赖地卷着发尾。 “要不去我还是找找他吧。” 想着,邬云溪来到了酒店门外。 “他会去哪了捏……” 环顾四周,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东西吃的样子。 她回到酒店里,向前台走去。 “您好,请问附近哪里有卖吃的吗?” “有点远,您要出门右拐有十几分钟。” “好的,谢谢。” 邬云溪朝前台小jiejie所指的方向慢慢地走着,身边只有一辆辆飞驰而过的汽车。 “轰隆隆” 天边夜色一白,随之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雷声——就要下雨了。 邬云溪伸出手掌感受了一下,已然有几滴雨点落在了上面。 见状,她只好快步走到了不远处的公交车站。 雨,很快便噼里啪啦地打在了车站的雨棚上。 “你在哪哇?下雨啦,我被困在公交车站惹,快来救我。” 邬云溪给朱暮发了条微信。 “你怎么跑出来了呀?” 朱暮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让邬云溪吓了一跳。 “你怎么突然冒出来的?” “前台告诉我这边才有东西吃。”朱暮晃了晃手中的打包盒,“这是京都的馄饨,咱等会试试跟我们那边有什么区别的?” “好哇好哇。”邬云溪走过去抱住了朱暮,“我看你挺久都没回来,就来找找你。” “多久没这么粘人了啊,嗯?”朱暮低头啄了一下邬云溪的头顶。 “哼!”女孩退到一旁,背过双手,“不粘了,怎么走?” “你怎么还是这样,翻脸比翻书还快。”朱暮撑起手中的伞,“走吧,我带了伞。” “哦。” 邬云溪走到伞里,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住了朱暮的手表。 少年看她这副模样,直接站在原地,全然没有想走的样子。 “回去呀,怎么不走哇?”邬云溪抬头瞪大眼睛看了看朱暮。 “我这手表很老了,可经不起你这样拉。”朱暮用僵硬的微笑回应着邬云溪的目光。 “那你怎么不换一个?” “你的不也没换?” “戴习惯了,懒得买新的。” “傲娇的宝宝……”朱暮摇了摇左手手臂,“挽着吧,赶紧回去了。” “嗷呜。”这下,邬云溪总算是乖乖地挽起了朱暮的手。 绵绵细雨中,四周都是白花花的一片,好像蒙着一层淡淡的薄纱,看起来有些朦胧美。 夜晚的街道上,只有朱暮和邬云溪两个人在雨中漫步。 走着走着,朱暮感到很别扭,因为邬云溪总是盯着自己,而且那眼神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想说出口似的。 “你怎么了?”朱暮转过头,问道。 “就是……我觉得我以前可能错了。”邬云溪的脸色红润,双目含情脉脉地盯着朱暮,“雨中漫步还挺浪漫的。” “这样啊,那或许是现在人对了~” 两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走得越来越慢,回到房间时都凌晨一点多了。 草草解决了那盒混沌后,两人相拥靠在床头,看着手机聊天。 忽的,邬云溪目光聚焦在了一篇文章的题目上——《当志愿者遇到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