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大梁王,忠皇夫,仁皇夫驾到!” 陈总管的声音格外嘹亮,整个大厅里仿佛都是他的声音。 厅中所有在场的人都齐刷刷跪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爷千岁!千千岁……” 雍容华贵的女皇带着三个高贵的男人,踏着众人的俯首参拜声,一脸威仪第走了进来,场面之壮观,气势之恢宏,是凡人不可想象的。 “众卿平身!赐坐!”女皇与三位皇夫坐定后,朝殿中说道。 “谢皇上!”人们这才纷纷起身,恭敬端正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女皇将场上扫视一遍,目光停留在了恒蔷和她旁边的四个未婚夫身上。只见恒蔷打扮的高雅端庄,神情自然大方,端坐在那里比往日还多些成熟之气,心中不免高兴,“蔷儿,你们竟来地这样早,身子可大好了?” 恒蔷起身答道:“谢母皇关心,儿臣得母皇洪福庇佑,身子已大好。” 女皇点点头,忽又看到恒雪坐在鲜于梓祺身旁,稍显诧异:“雪儿,你也来这么早呀?” “是呀母皇,雪儿第一,二皇姐第二,大皇姐才来,雪儿想早点见到母皇!”恒雪完全像个可爱的小天使,纯情的笑容仿佛圣洁的百合花在盛开,让人觉得如此单纯的可人儿是不会考虑她口中先来后到的顺序会不会给别人带来尴尬。 女皇有些不自然的笑了,本想张口说点什么,却被仁皇夫打断了,“瞧你坐在哪里?十二岁的人了,还不懂礼数!” “我……找鲜于哥哥看看我普的曲。”恒雪嘟起了小嘴。 仁皇夫还想说她两句,门口却已有人唱道:“风国礼亲王携王妃和世子到!” 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寒松渊和他的父王母妃徐徐走了进来。 当寒松渊看见恒蔷身旁的四人时,竟微张着嘴,有种不知所措之感。 看见韩松渊的神情,恒蔷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那康总管并没有传话给他,他并不知今日是什么场面。 她悄悄的瞅了自己的父王一眼,心中竟有了寒意,“父王,我知你见不得我多夫,可您也不能做这么绝呀?惩罚我可以,我终是你的骨血。但要致无辜的人于死地,我可不答应。” 寒松渊一家人来到大厅中央,皆双手在胸前交叠,低头行礼。 女皇洋溢着热情的笑脸,站了起来,“王爷与王妃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你们的到来真是我大梁的一件喜事。快,赐坐!” 马上有人前来引他三人就坐,当他们坐定时,女皇热情的举起了酒杯,“今日,我大梁贵客到来,请各位举起杯来,满饮三杯为我贵客洗尘!”说完,率先仰起头将一杯饮尽。 在场的人皆举杯将杯中酒饮尽。 见大家如此,韩青乔很是激动的站了起来,“哈哈哈……大梁女子果真是当世女子之典范,皇上更是典范中的王者,青乔真是开了眼界!”说完,也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女皇又举起了第二杯酒,准备饮下,却被一旁的李枭挡下了。 “皇上,后面的酒就让臣夫代皇上来饮吧!”他将女皇的手捏了捏,眼中透露着心疼。 寒青乔快速打量着李枭,见他身材挺拔,面容俊美,剑眉斜飞入鬓,明眸不怒自威,比他在画像上见到的大梁王更有威仪,心中暗赞好人物! 女皇知道李枭是因为她吐血而担心,心中感到了一丝暖意,便点点头,将酒杯递给他。 李枭执杯对着韩青乔,“王爷,就让我这个大梁王替皇上敬王爷如何?” “哦?世传王爷与皇上恩爱非常,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啊!那就请王爷将皇上和您二人的酒都饮下如何?王爷饮几杯,小王便陪几杯!”韩青乔笑道。 “哈哈哈……王爷真乃性情中人,既如此,还不饮来!”李枭也豪放的笑了。 二人捧着酒很是大气的对饮了六杯,掀起了厅中气氛的第一个高潮。 他们在那边拼酒,礼亲王妃却已心情沉重的打量起众人,当她看到女皇身旁的三个男子时,已蹙起了眉头。 她不能否认,这三个男子确实是人间极品,李枭的俊酷非凡,凤鸣的英俊潇洒,袭楚南的绝尘脱俗,都让她觉得高不可攀,而大梁女皇却将他们三个都拥有了不说,还有满满一后宫的其他男子,“一个女子和这许多男子,如何做夫妻?”礼亲王妃低下了头,脑中的画面让她面红耳赤。 再看向恒蔷,她回想着中午见她的时候,她与儿子很是相亲相爱,为人谦逊守礼又俏皮可爱,不像是个好色之人,应该会专宠俊美的儿子。可现下,她看见恒蔷身边的四个如花美男时,竟长大了嘴,如果这四个人是恒蔷的未婚夫,那么何来寒松渊的一席之地呢? 那白衫男子如空谷幽兰般内敛优雅,天蓝衣衫的男子如寒梅般傲气俊酷,紫衫男子星眸闪闪,脸儿粉嫩,唇红齿白,好似新笋般娇贵与惹人怜爱,那暗红衣衫男子更是美的不可方物,如同阳春三月的艳丽桃花,无尽的魅惑世人。 礼亲王妃的眉蹙的更紧了,她偷偷地打量着儿子,将他与那四人相比,竟没有一丝优越感了。想着他如同男宠般被呼来喊去,被翻牌子侍寝,就心疼无比。再想想如果恒蔷怀孕了,兴许都说不清哪个是她的乖孙。她越想越觉得儿子可怜,胸肺间疼痛不已,不觉胸中血气翻涌,捶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见母亲咳嗽的厉害,寒松渊忙捧上一杯茶来,“母妃,您这是怎么了?这一下午未见您咳嗽啊?快喝口水!”边说边帮她母妃拍着背。 礼亲王妃目光忧伤,无力的摇着头,“哎,这都是时刻挂念你而落下病,咳过这一阵便好了。” 寒松渊浓眉紧蹙,低下了头。 大厅内响起了华丽的音乐声,欢快喜庆的歌舞也随之上演。绚烂的长绸飞舞间,舞娘们媚眼生辉,舞姿婀娜。而礼亲王又应对起忠皇夫和仁皇夫的轮番敬酒,场面好不热闹。 离女皇下手处不远的恒蔷正冷眼瞧着这看似华丽热闹的场面,时不时偷看自己的父王一眼,心中盘算着一件事。 几番酒下来,礼亲王已有些微醉。 刚刚坐定,大梁王又激动的举起酒杯站了起来,“今日之宴,一来为礼亲王夫妇洗尘。二来,我的爱女蔷儿在各位爱胥的守护下于去年六月大病初愈,圣上与我早就想传各位亲家与爱胥们欢聚一堂,以表感激啊!来!我代皇上敬各位一杯!”说完,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厅内的这些豪门贵胄们都站了起来,钱垚更是眼含激动,“王爷真是言重了!有幸守护皇女殿下是我们几世修来的福气,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怎敢劳皇上和王爷挂怀!” 其他几位也都端着酒,互相点头,一起道:“此酒应该我等敬皇上和王爷!”说完,朝着女皇和大梁王将酒一饮而下。 “亲家们真是客气,快请坐!”李枭表现的很是高兴,接着他似笑非笑的看向易敏芝,“左相大人,您贵为帝师,一生荣耀,爱女爱子又皆是人中龙凤,让人好不羡慕!您就稳坐在那等人家礼亲王给您敬酒吧!” 易敏芝闻言笑呵呵的站起来朝女皇和李枭拜了一拜,“呵呵呵……皇上啊,你瞧王爷这铁齿钢牙!说地老臣不敬礼亲王三杯酒便觉羞愧呢!” 女皇扬着嘴角,眼中却无笑意,“是啊,朕都怕他这张嘴。” 厅中人们都笑了起来,易敏芝则端着酒朝礼亲王走去。 李枭又看向钱垚,“钱夫人,您可要稳坐在那呀!您可号称是京城首富,听闻您动一动脚,这京城都要摇三摇!今日你您可要多饮几杯!” 闻言,钱噌的站了起来,朝李枭谦卑一拜,“王爷恕罪啊,那胡诌的话真是污了王爷的耳朵!殊不知,皇上和王爷只要动根手指就能将整个大梁翻个底朝天!” 李枭笑了,“呵呵呵……照夫人这话说,我和皇上岂不是能把大梁当猴儿耍?” “扑哧!”厅中有许多人都笑了,连女皇都咧了咧嘴角。 钱也不好意思的笑道:“王爷果真是铁齿钢牙,莫要责怪民妇不懂礼数!易丞相敬过酒,民妇就跟上!”说完,端起酒也朝礼亲王走去。 憨直的老梅看见李枭正眼神不善的看向了自己,忙站了起来,“王爷可不要挖苦我这个粗人,我们当禁军的人就坐不住!我见礼亲王是条汉子,今夜当与他痛饮八大碗!” “哈哈哈……”大厅内的人们被老梅逗得笑声又起。 那韩青乔也果然是条汉子,只要敬酒来者不拒,甚是豪放。礼亲王妃听着这些来敬酒的人的身份,心中更却像压了巨石,又见自己的夫君被接二连三的灌酒,担心不已却碍于场合又不便劝阻,直急的心慌气短,愁坏了一旁的寒松渊。 女皇高高在上,心中却一直关注着礼亲王妃,从她开始咳嗽起,便觉得不妙,祈祷她不要在宴会上被当场气死。 无疑这看似的敬酒,实则是在表明敬酒者的显赫身份,好让风国人知道,寒松渊的身份对于恒蔷来说不算什么,于礼亲王来说便要考虑将给大梁何种利益来稳住这姻亲关系,并确保儿子的地位。而对于礼亲王妃来说,一妻多夫本就很难接受,她视为珍宝的儿子来到大梁也不算什么佼佼者,将来大半还会被轻视,她联想到了远嫁鸿国的婧和公主,一年时间便死了,她怕她的儿子也会如此,是越想越害怕,胸口闷得厉害,气息不顺,她忙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倒出两粒深红色的小药丸放进嘴里含着。 恒蔷焦急的瞅着对面,礼亲王妃的担忧再明显不过了,再粗略算算这一拨一拨人敬的酒,那韩青乔随便喝的有十几杯了,再喝下去怕是要醉了。终于,她鼓足勇气站了起来,“母皇,父王与礼亲王今日喝了不少酒,儿臣以为这酒喝好便是,点到即止吧!” 女皇终于等到有人控制这场面了,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是啊,点到即止!钱夫人与老梅一人敬一杯便可!” 见女皇发话,钱垚与梅世杰一人敬了一杯,便回到位上。 恒蔷偷看一眼父王,本以为他会用眼神杀死自己,没想道他老人家却是一脸慈爱和感动,“瞧我的蔷儿果真是脱胎换骨了,去年的这个时候口不能言,行动不能自理,如今却口齿清晰,行动自如,还懂得关心父王了,父王甚是欣慰啊!”说着眼眶竟有些红。 恒蔷揉揉眼,几度以为自己看错了,但确见自己的父王眼角含泪,还用衣袖轻拭。 “难道……我真是会错意了?”看着父王的举动,恒蔷心中有些触动。 “我的爱女有今日,一靠皇上洪福庇佑,二靠五位爱胥用心守护,来!让本王敬五位爱胥一杯!”李枭端起酒扫视着五位花美男。 五个美男纷纷站了起来,“守护皇女是我等理所应当,皇女殿下康复都靠皇上福泽庇佑!”说完,都将酒饮下。 看着这温馨和谐的场面,恒蔷竟被感动了,“也许,我一直误会了父王。” 正在她感动之余,她父王的下一句话差点让她一口气没提上来。 “各位,国师已算出爱女命中应有九夫守护,方可一生平安。可目前才找到五位,还有四位我们还当尽心寻找。都说礼亲王府耳目众多,此事王爷也要多上心呐!力争下半年就找齐我的九位爱胥,到时挑个好日子,将他们一并娶了,我们十家人再聚一起贺上他三天三夜!”李枭说的是激动不已。 “轰隆!”恒蔷脑中一个响雷炸开,张着嘴近乎石化,暗叹她父王够狠,唇枪舌剑亦能杀人于无形之中,好家伙!摊派了硬型任务不说,还要一次娶九个!十家人坐一起贺!omg!亲爹呀!你说你闺女到时和谁洞房呢!难道10人一起三天三夜?!内谁……哦,王妃,我先晕死一步,您后面来! 对面的礼亲王妃,低头伸出双手屈起一指,嘴唇开始微微颤抖,“九个?一月里,运气好才能被翻两次牌子!我的儿,你本可三妻四妾夜夜有人为你暖脚,如今却要年纪轻轻独守空房吗?母妃我尚能做个正室高人一等,你呢?咳咳咳……”忙又倒出四粒药丸含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