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的温羽裳被拐到青楼之后,日子过得也是糊糊涂涂、昏暗无光。mama总是教授于她一些轻浮、不得体的举动,可她骨子里对这些下流事是抗拒的。做得不好,她就得被打手心甚至被皮鞭抽打。长此以往,她那尚且稚嫩的心田中,便被埋下了什么东西;而随着光阴的酝酿,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也愈发清晰了。 我得离开这儿,去找我爹娘的尸骨,温羽裳想。 但几次出逃却都还是被抓了回来。 直到南宫柳出现。 “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 房间里,南宫柳看着坐立难安的温羽裳,突然开口道。 温羽裳浑身紧绷着,闻言一怔。 她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的失败,承受过无数次失败带来的创伤了。 “我的确可以带你离开这里,不仅如此,我还可以给你一个,为你爹娘复仇的机会。” “你只需按照接下来,我说的办。” 半个时辰后,南宫柳牵着温羽裳的小手,下了楼。一浓眉大眼的女人见状立刻笑脸相迎:“客官,这小丫头怎样?” 温羽裳一见着她,怯怯地唤了声“mama”就躲到了南宫柳身后,但又不免好奇,探出个小脑袋偷偷打量着女人。 “她那么可怕,不会对这个哥哥怎样吧?”温羽裳心想。 但其实是她多虑了,这个女人对待客人真的不一般,不但不会拿鞭子“调教”,而且还媚媚的。 南宫柳扫了女人一眼便移开了目光,环顾着四周。周围几个来往的少女是不是朝他抛来媚眼,暧昧寄了。这可令他衣裳之下齐了一身疙瘩。 缓了缓,他才点头,随口敷衍道:“挺好的。” 女人依旧一副媚态,见南宫柳不爱理会也十分执着地黏了上去,被南宫柳推拒。你推我搡拉拉扯扯一阵,女人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不快,心中啐道:“死男人,玩完了又装君子,我呸!” 但很快的,她又恢复了往常的笑脸,松开了南宫柳,指着跟前的一张桌子,道:“客官请坐?” 南宫柳微一颔首,落座。温羽裳见状也想要坐下,却见女人脸一拉,厉声喝道:“你给我站着!没看见客官还在吗?长幼尊卑懂不懂?!” 自然是懂得。 温羽裳低着头,唯唯诺诺,说一不敢二。 南宫柳却不甚在意,摆摆手:“无妨。这孩子也累半天了,叫她坐下吧。” 女人一愣,旋即连忙赔笑脸:“是是是......客官说的是......”顿了顿,她轻咳一声,对着温羽裳不情不愿道,“坐下吧。” “客官是......” 南宫柳抿了口茶,淡声道:“我想把这孩子买走。” “啊?” 最终,女人在钱和一个小破丫头之间,选择了钱。 温羽裳则被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牵着,离开了抚月楼。 “阁下此次前来,究竟为何?” 温羽裳其实对南宫秦此次前来的目的一清二楚,但她没有说,而是选择了明知故问。 南宫秦笑了笑,盯着杯盏中的一片茶叶,竟是不顺着温羽裳的话说下去,而是反问:“温姑娘心里不会一点猜测都没有吧?” 温羽裳没说话。 半晌,南宫秦抬头,爽朗一笑:“好!既然温姑娘‘真的不知道’,那么我就来说一说。” 温羽裳抬眸,欣然道:“阁下请讲。” 南宫秦嘴角笑意不减,目光却无声冷了几分,沉声道:“我想,和你来个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