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近郊-禁军广天营 孙海娣和江天岳骑马巡视军营,旁边还跟着一个禁军都统。 “贤婿,人马粮草可统计好了吗?”孙海娣回头看向江天岳。 “回父将,现已统计人马七万人,其中步兵五万人,骑兵一万五千人,另外五千人是铁骑,按照父亲给我的防守路线图,我认为应该留三万步兵一万骑兵驻守京师。其余的人马可以用来防守潼关。” “那叛军有多少人马呀?”随即他把头转向了那位禁军都统。 都统先是愣了一会儿神,然后才行礼说道:“回将军,据末将统计敌军骑兵两万余人步兵两万人,其余大部分军队驻守并幽两州以御外敌。” “乱世在即,各地皆是暴乱,但这两位少将竟然还留着军队驻守边疆,而不是全军挥师南下入主中原。如若不是叛贼,孙某倒是想见上一见。” “依我之见,谢李二人若不是恰逢庙堂无能,定是志士能臣,怎之连年战乱,才让其成了乱世英杰杰。” “嗯...”禁军都统刚想说话,却又把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天岳,刘都统还望你等先领兵驻守潼关,莫让逆贼快马突袭占了先机。” “孙将军,末将今日还要做些准备,明日一早即可出发,您看如何?” “如此甚好。” …… 当晚-王玉德府邸 只见一文官和那位禁军都统和王玉德正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喝酒。 三杯酒下肚,上午刚随着孙海娣逛完禁军大营的都统对着王玉德说:“九千岁,据小人观察这孙海娣刚正不阿,又有掌兵之才,可若是让他平定了叛军得胜回朝,怕是不会以千岁马首是瞻了,只怕那些文武百官也会攀附孙海娣了。” 身着紫色袍子的文官也在一旁附和道:“义父!刘顿统说的对呀此人不像是为我们所用之人,需尽早铲除啊!若是今后让他掌握了御史台,那儿子这户部尚书岂不是第一个让砍头的吗?” “质儿不必慌张,有咱家在这陈国还轮不到他先说话,但若是想平定谢李叛军恐怕全国上下只有秦聿和孙海娣能做到了。其余的叛军都还好说,像李敢,不过一介农夫,要不是他身边有一个蓝嘉书院的蓝剑宗给他出谋划策,逢凶化吉,他那起义军闹腾不了半个月,就得让当地官兵把他当山贼给剿灭了。” “义父的意思是?” “这满朝文武大多都是买官上来的,除了有这身官服,他们跟寻常百姓没有两样,甚至都不如寻常百姓,所以纵使孙海娣再怎么正直,兵还得是他来带。” “刘都统。”王玉德说完瞟向禁军都统刘厂。 刘厂赶紧放下酒杯,抱拳说道:“小人在!” “有事情还要劳烦你啦。” “千岁言重了,为千岁办事,那是小的几辈子修下的福分,哪敢说是劳烦,小的那是求之不得上杆子给您办事才对。”说完,刘厂谄媚的敬了一杯酒。 “这话咱家爱听,但还是有件事情要你办,你要把你在军中之心腹安排在每个军内,自己要争取缓兵之位,平常孙海娣若是需要援军的时候,你晚一步再出兵,让他多吃些败仗,这样他在军中的威严就立不起来,懂了吗?” “小的懂了,公公真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啊!” “哈哈哈哈,咱家就是喜欢听你说话,舒服!” …… 第二日-京师-户部衙门 一位身着紫色蟒袍的高官正做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刚想为杯中的茶续水,孙海娣便迈入了衙门的大门。 那位官员赶紧上去迎接:“哎呦!孙将军!在下不知道您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啊!” “王大人客气了,孙某不过一介武夫哪能称得上大驾光临?” 又是相互奉承了几句王质也给孙海娣呈上了茶水,随后两个人都坐在椅子上。 “孙将军,最近可是京城的名人啊!本来想过几日再去拜访,没想到您先来了。”说完,他便给孙海娣已经空了的茶杯续上茶水。 孙海娣喝了一口茶说道:“真是好茶!这茶清而不淡,唇齿留香想必不便宜吧。” “孙将军,瞧您说的,一壶茶而已用不了几个钱。您若是想要啊!后堂内还有几块上好的普洱茶饼,这就给您拿去。”说罢,王志便起身要走,而孙海娣一把拉住了他。 “且慢,孙某在此多谢王大人美意了,孙某此次前来是有要事商讨。” 王质听完之后,也坐了下来说道:“孙将军,有何要事啊?” “孙某需要能让三万人马支撑三个月的粮饷。” “这...” 王质皱了皱眉。 “王大人认为有何不妥吗?” “这...也并非不妥,在下也是打心底里支持孙将军平叛讨贼的,但是这军饷...户部恐怕是拿不出那么多。” 孙海娣听完之后十分诧异,急忙问道:“怎会如此?户部掌管天下钱粮为何连三月军费都拿不出来?” “将军有所不知,皇上痴迷求仙问道修建百层通天之塔,又修建了十几座望天台还有公雀高楼无数,国库早已空虚,近三年还总在闹饥荒,别说银子了,连粮食都收不上来多少。这...这还哪能拿得出来银子呢?” “这...” “不过在下倒是有一计,只看孙将军能否拉下来脸面了。” “王大人但说无妨,孙某洗耳恭听。” “若是孙将军不嫌弃,可向京师之富商大贾收些军费,那些人可都是家财万贯穿金戴银啊,想必要上个几千几万两的,应该对他们来说无关痛痒,孙将军要是觉得可行,可以去试试。” “这...现如今,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依我之见,怕是没有啦!” “好!多谢王大人为孙谋指了条明路。”孙海娣斩钉截铁地说。 “但孙某还有一事相求。” “孙将军请讲吧。” “这军饷是解决了,粮食这里总该有些吧?” “孙将军,您有所不知啊!现如今,户部的粮食也只够京师大内的消耗了,哪还有剩余去给您充当军粮啊?” “唉!那就只能再请王大人为孙某指一条路了。劳烦您了!”说完,孙海娣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这粮食倒是好解决,东都洛阳洛水河畔,有一洛口仓,乃天下粮仓之首那粮仓已近三十年只存不取了,想必其中随便拨出一些粮食也够孙将军一年的军粮了。” 听闻此话孙海娣激动的向王质作了一揖。 “多谢王大人,孙某感激不尽!” “孙将军言重了,皆为陈之臣子,我等不过是为国为君分忧罢了。” “那孙某就先告辞了。” “我送送您。” ……